庶女翻身:本姑娘来自天朝(15)
姚青在忆宗的示意下,赶忙上前将女儿拉走。
暗流涌动2
瞬间,风云变幻。
从来都行事极低调的小老五,今儿初露锋芒,却是惊人得很。
在场的各位老爷,个个是高手,又怎会看不出忆详刚刚那一静一动所爆发出来的能量。
没想到,从前那个爱哭爱闹的小鬼头,今日竟已经练得一身绝世武功,怕是在场众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宋忆宗朝忆详笑道:“五弟果然是练武奇才,不过数年之功,便已练就这么一身绝世武功,怕是当今天下,有五弟这等修为之人,不出十位。”
忆详也不谦虚,只是淡淡递给大哥一个浅笑,转身进了宴厅,继续那顿被打搅了的饭局。
清秀稚嫩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神情,眼底,尽是悲凉。
若非有他这位“好”兄长在,他又如何修练得成这等厉害功夫?
三年前,爹爹刚过逝,大娘便领着大哥等人,逼死了娘,他们以为这事没人知道,他当时和娘玩躲猫猫,藏身于内房的大缸之中,将一切都瞧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们制住娘亲,逼她交出九天玄诀,娘亲不肯,他们便残忍的将娘亲杀害,并通报府内上下,说娘为爹殉情而死。
九天玄诀,他们为了一本武学秘典,杀了他娘。
而今,他要用这秘典,亲手为娘报仇。
饭桌之上,众人沉默不语,老大老三老四,都参与了当年逼死老五娘亲的孽事。
如今,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九天玄诀竟然让老五练成,他日若是得知娘亲死因,那他们几兄弟,还有善果可吃么?
兄弟三人几个眼色相对,便有了计较。
饭桌之上,暗流涌动,端得是心思各异。
饭毕,忆详看也不看几位兄长一眼,便旋身离开。
他不敢看,怕忍不下这双拳头,还不是时候,要收拾他们,须在母亲忌日那天。
忆详反着双手,心事重重的走着,不辨方向。
抬头间,却见自已立在了当年玉灵住的清苑。
那时,他和玉灵都只是天真无邪的年纪,每日随着师父练完功,便只知玩耍。
然而,美好时光定格在了老太爷死去的那一天。
一切都变了,变了。
暗流涌动3
星光隐去,暗夜无边。
十岁的天空,竟是如此的灰暗。
他无力阻止母亲的死,无力保护年仅七岁的小玉灵,他唯有让自已强大,只有拳头够硬,才有话语权。
如今,他做到了,九天玄诀,他终于练成了。
三年来,他没日没夜的练功,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玉灵,玉灵。
他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三年来,支撑他前进,支撑他活下去的名字。
当年,他初次见到玉灵时,她比他矮了一个半头,圆圆的小脸,晶亮的眸子,眼角那颗鲜红的美人泪,瞬间夺住他的目光。
如今的玉灵,已经十岁,从小红那儿知道她这三年来的所有遭遇,心痛得夜不能寐,他不敢去见她,怕见到她的那一刻,崩溃!
玉灵,那个安静善良的小姑娘。
忆详转身,朝宋府最偏辟的角落行去。
看似漫不经心的步行,看似闲散的步法,却是快得惊人。
不少时,他立在了那夜色下,貌似破败的小院外。
里屋亮着灯,她尚未歇下,她,还好吗?
未惊动任何人,只见夜色下,湖水色的衣袂翻飞,转瞬他便落在了门前。
举起的手,迟迟落不下,略略思虑,他移步至窗外,静静的立着。
正在这时,丫鬟小绿呼的将窗子打开,一盆水哗一声灌了下来。
那湖水色的袍子被这水一浸,反而没有了湖水的颜色。。。
听得动静,小绿赶忙大声嚷嚷“是谁?谁在外面?”
里面正欲解衣上床的玉灵停下了动作,幸好发现得早,她可是有裸睡的习惯,这要是没发现外边有人,那岂不是春光要外泄了?虽说十岁的小身板也没什么好看的。。。。。。
玉灵一个闪身,便出了房间,立在了窗下已成落汤鸡的忆详身前。
这时小绿已经看清来人,惊讶道:“五老爷?您怎的来了?”
五老爷?就是那三不五时让小红送些吃食用具过来的五老爷?
在记忆中,曾和小玉灵两小无猜的五老爷?
看模样,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叫他老爷,委实。。。。。。
玉灵忍住笑,朝忆详福了福身,脆声唤道:“见过五叔”
五叔?忆详身形微晃,他竟忘了,自已是她的五叔。
暗流涌动4
风儿吹吹,沙儿飞飞,迷了人眼,迷了,情人眼。
忆详喃喃:“你从前,叫我详,如今。。。看来,你是在怪我,怪我这些年没来看你,没好好保护你。”
啥?叫他详?
玉灵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很乖巧的立马改口:“咳——详,太久没叫了,有些口生,嘿嘿,莫怪,莫怪。”
虽从未与他见过,心却知他是这府里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
忆详脸上一喜,随又暗下,太久没叫,她的意思是怪他太久没来找她,她在怪他。
他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却隐在了这夜里。
玉灵伸手捉住他的臂:“详,进屋说话,外头凉”
春日里,夜凉似水。
触手一片冰凉,好好的,这衣裳怎的湿了?
将他拉到明处,却见,岂止是单衣裳湿了,连头脸也湿了个透透。
一旁的小绿垂下了头,嘴角抽搐着,似是极力在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