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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30)+番外

作者: 搬进四两 阅读记录

“是么?我真让夫人时时高兴了?”尤子君含着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他也是时时见着她是笑着的,但他却极

少有感觉她真正在高兴着,仿佛只是为了让他高兴,她才笑。他便又想到她的身世,随即释然:一大家子都那么

暴毙了,她独自寄人篱下的过了这么些年,想必也是有些神伤的。

秦漫正待回答,却见着他眼里的期盼而谎答不出口。这时尤苦端来老太太赏赐的药熬成的汤汁进得房来,便解了

秦漫的围。

却是尤子君先她一步开口了:“给我吧。”

尤苦不敢违抗,只得将碗递与尤子君,却是一个劲的防范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尤子君给烫着了。

尤子君接了药碗,触着那温度觉得还有些烫手,便放在桌上不停的用汤匙搅动着,时不时的还吹上两口。

秦漫瞧在眼里,只道是男人都喜新厌旧的。只怕再过个两三年,他又会对别人这般细心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时,

尤子君却已用那汤匙舀了药汁儿,伸到她面前要喂与她吃。

尤子君这举动将秦漫吓了一跳,这些日子她时时记着那些族规,生怕逾越了一条。此时她自是不会任由尤子君做

出这等不合礼法的事来。

“妾身不敢。”秦漫急忙往后退着站了起来,略微弯腰道:“夫君放着,妾身自个儿来便好了。”

尤子君怔忡了一会儿,终是放下了汤匙。他瞧着低头的秦漫,沉声道:“那夫人自个儿注意着身子,我去钱庄接

回沈姑娘。”

听见他的脚步声响起,秦漫便道:“夫君慢走。”

尤子君左脚踏出房门,却又转身说了一句:“只道是夫人与她们有甚么不同,却原来也非我心中的那个女子。”

秦漫闻言抬头,却见尤子君已然大步远去,不由得愣住了。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曾喜欢过谁,而又将她当成

了那个女子?

话说半句总是令人费解的,但秦漫自认按照族规做事,并无半点逾越之处。她算是看清这个大家族了,只要她不

犯错,上边儿的人便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只是她见尤苦却对她摇了摇头,又比划了两下,然而她却不懂尤苦的意思,只得什么也不想的坐了下来。

尤苦将药碗推至她面前,她却又将药碗推开了,并道:“倒了去。”她也想看看,尤苦会不会出卖她。顶多尤苦

出卖她这事,她会被小罚一下,若因此而看出尤苦的心,也值。

尤苦吃了一惊,却仍旧是听秦漫的吩咐将药给倒了。她瞬间明白了这位少夫人的用意,只不过还有些担心即使少

夫人三日后不开口,族长也会以此为大不敬之罪而罚少夫人的。

秦漫感觉喉咙处越来越火辣,尝试着开了两次口也声音愈发嘶哑,心知自己三日后必定完全发不出声音。不过,

那正是她所需要的。

【小小声地说:大家给点票子吧,西北风正刮的厉害呢。】

第19章 正餐上桌

新妇祭告祖宗大典如期而至,头晚秦漫与尤子君均是一夜未眠。秦漫是在老太太房里听那些个规矩,而尤子君却

是因沈姑娘的病情忙碌了一宿。

秦漫在尤子君将沈姑娘接回尤府之时便已经前去探望了,只觉得这多日不见,尤姑娘的气色确是差了许多。不过

她在瞧见尤子君对沈姑娘的态度后,不由得对尤子君这个男人有了些另眼相看。

那些琐碎的事情原本由沈姑娘所在颐院一些下人去做便可,但尤子君却亲自替沈姑娘做了好些件事。虽然沈姑娘

也是托着病体急急的回绝,但也奈何不了尤子君的执意。且沈姑娘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临走时对秦漫说了一些

像是托付之类的话。

秦漫日后也是时时想起沈姑娘的话来:“贱婢拖着这残躯,百念早已灰灭。原本是不敢活于世上累人的,奈何贱

婢不愿少爷做个背信弃义之人,才苟延残喘至今。望少夫人日后好好照料少爷,使他多些笑容才是。”

秦漫心中暗道,怕是只有沈姑娘本人才能让尤子君多些笑容的。但她也未曾反驳什么,便笑着应了,只是她见那

尤子君面上既有些欢喜又有些愁,十分古怪。

但秦漫对尤子君与六王爷的那些纠葛还是感兴趣的,毕竟在尤家来说,沈姑娘的确是个例外。想必,也与沈姑娘

的父亲六王爷有关。何况,当日潘姑娘不是说尤子君是受人之托么?那自然是受六王爷之托的,就是不知尤子君

与那六王爷之间有何交情罢了。

时至天微亮,老太太才放秦漫回了自个儿的屋子,让她去换下人送去的合礼的衣裳。秦漫走后老太太又有些疑惑

,只觉得孙媳妇这病加重得突然。

她让宋婆子送给孙媳妇的两副药可是专治风寒的,按理说吃下两顿便可见好转,不料孙媳妇这病却愈发严重,现

时连话也说不出了。按宋婆子打探到的消息,孙媳妇确是让尤苦熬了药,尤苦也确是端了空碗出房的。

“太太就别担心了,想必少夫人已经有对策了的。”宋婆子以为老太太是在担心少夫人哑了声,会被族长治罪,

便开口宽慰道。少夫人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哑声的事儿,依她看来少夫人心里是有些算计的。

老太太听了宋婆子的话,遂即笑了:若孙媳妇真是有心让病情加重,那孙媳妇心里也的确打好了算盘。她倒有些

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孙媳妇如何能逃过这每任新妇均逃不脱的‘见面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