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富二代:枕边玩物(22)
他没听清楚。
“没事!”她连忙摆手。
厉行风莫名其妙地扫她一眼,周一上午的工作量特别大,没和她多聊,他开始埋首苦干。
他的办公室就是不同凡响。
秦颜从酒柜到书柜到一些室内娱乐设置,通通参观完,坐到沙发上。
前面是一张黑色的长方形茶柜。
上面整齐码着报纸,杂志之类的。
秦颜随意掀了掀,不够半分钟,兴致缺缺丢回去。
很无聊啊……
涣散的目光四处飘移,很快定在厉行风身上。
唉,又不好意思打搅他。
而且,看起来真的很忙呢。
比她以前读书应付考(河蟹)试还要忙。
饶是她的注视太过明显,厉行风抬了下头。
秦颜吓一跳,赶紧抄起桌上的英文杂志,装作津津有味地读。
这些又长又臭的专业术语,到底什么意思?!
她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放下杂志,她开始连连打呵欠。
打到第八个哈欠的时候,救世主夏秘书出现了。
竟然送来几本八卦杂志,还贴心地准备了香口的奶茶、西式糕点。
看着他送来的东西眼前一亮,无言地对着夏秘书离开的背影致以万分感激,一时没有留意到,办公桌前忙于公事的男子眼皮子动了动。(奶茶啊,糕点啊,杂志啊是厉行风让送过来的,为毛秦颜就看不出来呢看不出来……)
厉行风处理完手头公事。
抬眸一看,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知何时,秦颜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头枕在手臂上,双腿微蜷缩,眼睛轻闭,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
他抱起她。
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她忙着寻找东西依附。
茫茫然睁开眼。
厉行风的脸近在咫尺。
“乖,闭上眼睛,我抱你进房睡觉。”他附在她耳朵低声哄。
她实在是倦了,没有多想,眼睛重新阖上。
一不小心玩出火
感觉身体就像在江河上沉浮的小船,上上下下,左右摆荡,终于,靠近岸头,停船。
她舒适地翻个身,这次真的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安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咦?
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拥被坐起。
扭着脖子环顾一圈。
她的左侧,一堵白茫茫的墙。
她的右侧——
是块透明的玻璃。
“啊!”
外面,厉行风正在与三四个主管类的大伯年纪的人物坐在沙发上商讨事情。
大伯们倒不至于长得难看,端端正正的五官,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齐不苟,一看就知道是业内人士。
只是厉行风往那一坐,就形成强烈的对比,那抹颀长的身影顿时成了众星拱月的对象。
夏秘书送来的杂志与糕点已经不翼而飞。
此时占据他们台面的是密密麻麻的文件资料。
很多时候,都是那几个主管在说,厉行风侧着脸,安静地听。
偶然会提些问题,对方给出回答,听答(河蟹)案时,他眉眼永远淡淡的,听见不满意的地方会皱下眉头,很轻很轻的小动作。
但是足以为对方带来紧张的心脏负荷。
他状似随意地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手掌放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下。
正在做报告的那位主管还捧着资料在做陈述,但整具身子经已不自觉间正襟危坐起来。
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就差没将双手平放膝盖上了。
她不自觉窃笑起来。
厉行风似有察觉。
头朝她这边转过来。
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动静,也跟着转过来。
她“啊”的一声轻呼,钻进了被子里面,黑暗中,睁圆了两只冒着热气的眼睛,只听闻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一张热得过分的小脸开始充血。
这糗出大了!
就算此刻再不透气,打死她都不敢露面。
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很久,直到被子突兀被人掀开。
一不小心玩出火
她重见光明。
仰头望着上方时暗时明的脸庞,她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就听见他问。
“醒很久了?”
明知故问!
她不悦地瞟他一眼,转头看着窗外。
那几个主管走了,桌面收拾一干二净。
“你怎么能让我睡在这里!”她埋怨。
他挑挑眉,“难不成你有睡沙发的癖好?”
她当然没这个奇怪的癖好,但是再怎样,也不应该直接让她睡这里啊,办公室,多少人进进出出啊!
想想刚才被人看见,她又没骨气地羞红脸了。
“不让我睡沙发,你也不应该在那里开会!”她恼火地指着玻璃窗的方向。
他目光闪了闪,懂了。
“哇!——你抱我去哪里?”
突然失去重心,她惊得大叫。
他抱着她,走出小间。门外就是办公室,两人站到一堵墙面前。墙上,就挂着一幅水晶般明亮的画,无其他装饰。
“看得见吗?”
“看见了!”秦颜没好气。
“看见了?”他狐疑。
“就算你想掩饰自己的罪行,也没必要用这么烂的借口!”她没好气地指出。
她在责怪他让她丢脸呢!
他却让她赏画。
他没说话。
也不放下她。
两人站在墙面前……罚站。
反正出力的不是自己,秦颜也不催他放下。
目光四处飘移,从他衣襟到他的脸,再到墙壁,最后放到那幅画上,眨眨眼。有时候,领悟不过是电光火石那刹那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