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小女王:杀戮女儿国(188)
比敌人还顽固。
比仇人还强大。
坚决地,不肯离去……
一直躲藏在她宽大的外套里面。
一直骨碌碌地兀自痛快地活着。
它要活着,替它的父亲报仇。
…………
是两名侍卫来把红蔷搀扶起来的。
墀蚌苏的悲哀,冲散不了他们对这一场胜利的喜悦。
因为,这注定了,逃亡和复兴的路,会走得更加顺利。
在黄金帝国派遣新的兵力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夺取粮草,转移人民,队伍会越来越壮大。
寺庙之外,一颗参天的大树。
此时,大树也被烧焦了半边的树冠。
它悲惨地伫立在风里,周围的野草,灌木,都变得支离破碎,一片枯萎。
寒鸦飞起来,一声一声,那么悲惨。
红蔷靠在树上。
她没法再呐喊了。
也没法开口了。
心里忽然滋生了一个幻觉——悲惨的幻觉——
如果自己不再恨他了,他还会出现么?
第21卷 腹中骨肉3
如果自己不再把他当成仇人了,他还会出现么?
“宗巴斯……你出来……出来……不要躲藏起来了……只要你出来,我就不再恨你了……我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宗巴斯,你出来……快出来……我真的不会再怨恨你了……再也不会设计害你了……出来吧……”
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不能勾销的呢?
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但是,宗巴斯依旧没有身影。他顽固地,坚决地,不会再露面了。
他的魂魄,也许,已经彻彻底底在,砸碎在了那些淋漓的大雨,那些悲惨的瓦块,那些无奈的过去上面了。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宗巴斯。
再也没有仇人。
——不不不,是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宗巴斯的仇人。
她已经把他消灭了。
……
只摸出随身的匕首,上面隐隐的,还有未干的血迹——也许,还是上一次,刺在宗巴斯的心口留下来的呢!
上一次他命大,这一次,他就再没那么好的命了。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绝对杀不死的。
强大如宗巴斯,也得死。
她划开了树皮,在上面胡乱地刻画。
那是梵文。
还是当初他教她认识的。
当年,她装成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接近他,刺探他,谋害他——他毫不知情,整天教她梵文,一些经文的故事。
沦陷,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就连他以为的人生第一次的温情,都是假的——是骗局开始的。
他和她的相识,从仇恨开始,从骗局开始,想当然,结局,当然也是从仇恨开始。
他伤害过她。
她也伤害过他。
现在,终于,一笔勾销了。
……
在死亡面前,什么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甚至她身上那种颤栗的疼痛——恶心呕吐的疼痛——都被冲淡了。
没有权利,继续软弱啊。
第21卷 腹中骨肉4
更没有权利像其他的孕妇,享受家庭的温馨,丈夫的爱护——如老佛爷一般地享受,足不出户——精心地保养,享受一个孕妇该有的权利和荣耀——一个女人,一辈子,就这时最荣耀呢。
不不不,她没有权利。
这一辈子,只好如此。
而那个孩子,也是如此。
就像一根小草。
山间,田地,无论在哪里,无论经历了怎样的践踏,也会活下来。
并且活得好好的。
娇弱的花,经不起摧残。
平凡的野草,哪怕天雷滚滚,也无所畏惧。
…………
其实,懂梵文的人越来越少了。
扎木错等人看不懂。
只看到她横七竖八地刻着,就像是在发泄什么。
她在树上刻画了许久。
等大家去看的时候,上面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很少很少。
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们搀扶她上路。
墀蚌苏和她的勇士们,从此,永远地离开了这座寺庙。
回望身后,烟雨迷离里,只剩下黑黢黢的一座死庙。
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九层碉楼,万众汇聚。
饱受欺凌的民众沸腾起来,将城里剩下的几百殖民地士兵,官员,消灭得一干二净。甚至连那些躲藏起来的人,也出来了。
他们夹道欢呼,迎接他们的墀蚌苏归来。
那时,小女王骑在高头大马上,速度很慢。
她穿着东女国女子们最喜欢的高贵的黑色衣服,头上戴着斗笠。当走过民众时,便把斗笠揭下来,迎接他们的欢呼。
但是,他们并没停留太久,胜利的喜悦,并没有冲昏头脑——松布的大军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必须得马上离开。
粮仓开了。
无数的粮草,源源不绝地运出来。
扎木错率领的士兵,自发组织起来的民众,一点也不敢耽误,纷纷押着粮草上路。
第21卷 腹中骨肉5
扎木错率领的士兵,自发组织起来的民众,一点也不敢耽误,纷纷押着粮草上路。
许多人民,拖家带口,扶老携幼,开始向新的地方转移——既然国破家亡了,这个地方,他们就不要了。
当年这里的碉楼……
姑娘们绣花的地方……
tamen她们尽力施展女性的组织管理才能的地方……
在这里,女人们自由自在的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