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14)
话。
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希望维持大人般的冷静和自持。虽然每次面对高杰,
他的冷静与自持总是轻易被瓦解。
「下礼拜会集结所有关系人出庭,最好能一次就搞定。」敖天故作轻松的说,
明知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高杰静静听著,对於法院、出庭……等,有关法律的名词,他一个也听不懂。
如果敖天想转移话题,那麽他也不要为难他。
「你要来看吗?」突然敖天问。
高杰疑惑的看著他,不理解为什麽突然这麽问他。一般人可以进去看吗?何
况是这麽大的案子。
「看看那些逼死你母亲的人的下场。」敖天说。
高杰听他这麽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缓缓的移动嘴巴,平静的说出极痛的
话:「那些人就算死光了,我的母亲也不会活过来。」平静的语调,重重打击敖
天的心。
「是吗?」敖天苦涩的说。
车内一阵沉默,高杰伸手打开电台,转至空中英语教室,却一个字也听不下
去。
他不甘心。就如他所说,那些人就算全死光,他的母亲也不会活过来。
狂贺!十月十日国庆日!
为了这个特别的节日,我拚了!这是所有的库存!
******************************十一月
十四日日,政坛挂勾黑道掏空案,正式审理。高等法院被这宗重大案件,搞得昏
天暗地。
接下来的日子,敖天回家时间一天比一天晚,高杰看著窗外寂静无声的道路。
等待他的归来。
桌上有他从蛋糕店带回来的蛋糕,他抬头望冷硬的时钟,这时钟整点的时候,
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提醒人们一小时又过去了。
「你该去睡了。」高杰告诉自己。
偏偏他站窗边一动也不动,执意的站著。
这种坚持,会延续到敖天回来为止。
这屋子太大了,大到他感到寂寞,等待一个人回来,赶快回来。
这件案子一直到一月末,才渐渐乐观起来。本来记者打定敖天不会赢,所以
意兴阑珊的不是很在意,直到现在,证据越来越多,甚至一部分的政客愿意当污
点证人来减轻自己的罪行,媒体才发现开始大肆报导。敖天和英奇一夕之间成为
媒体的宠儿。
媒体将两人捧成正义凌然的侠义之士,为正义不惜抵抗强权。
只要将他们两人的名字打上去,就会有业绩。
一天,敖天邀请高杰听审,即使高杰百般拒绝,敖天依旧坚持请他过去。
这也是为什麽,他现在会坐在这里。
想到刚刚挤进法庭的场景,真是令他触目惊心,这麽多人围在一团,往同一
个地方前进。
他们采访的对象,似乎是敖天呢。高杰心想。因为他听到那些记者口中说著
敖天的名字。
半小时过後,准备开庭,身为法官的敖天拿著精装版的六法全书,庄严肃立
的环顾全场,然後坐下,宣布开庭。
双方开始你来我往,高杰一个字也听不下去,无聊极了。
他看向敖天,发现他专注的看著双方激烈的辩争。突然感觉,敖天真的是离
他很遥远的人物。
想起空中英语教室中提到「nobody」以及「somebody」的用法,对他而言,
他就是「nobody」;对敖天而言,就是所谓的「somebody」。(Nobody=无名小
卒,somebody=大人物。)
最後法官,也就是敖天判下最重最重的罪,给某人,并且宣布本案已结。他
面不表情的态度,再再表现出他公正无私的形象。
高杰身後的人都走了,他静静的看著桧木色的摆饰,还有刚刚敖天敲击的黑
色原木板。
所谓的判决,就是这麽一回事吗?
此时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这判决早一年发生,他可能会欣喜的赶回家,
和母亲一起庆祝吧!
只是这一切都没意义了。
他默默走出法庭,穿过川廊,直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原本平稳的脚步开始仓
促起来,跌跌撞撞到敖天的车前,重重的倒下。
好痛。高杰默默的想著,眼泪慢慢滑洛。好痛。
「你就是高杰吧?」突然有人站在他面前。
高杰低头擦掉眼泪後,面无表情的站起,对来人点点头,承认自己的身分。
「你好,我是英奇。」英奇伸出自己的手。
「你好。」高杰笨拙的伸出自己的手,与之交握,然後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我调查过你。因为这件案子的关系。」英奇微笑说,「本来想请你出面指
认相关人物,却遭到敖天强力的拒绝。」苦笑,说来还真是一段辛酸史,若不是
敖天坚持不让高杰出面,他们也不会多花几个月,找其他相关证据。
「他还真是保护你。」英奇笑著说。
高杰露出为难的苦笑,向後退了一步。这个人无形中,给人很强势的感觉。
「听说,你们现在同居。」英奇咻一下,马上切入重点。毕竟能让敖天这麽
冷酷无情的人,如此过度保护一个人。让他很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
高杰再度後退一步,他要逃脱这里!
「我实在很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英奇再度逼问,发挥他在法庭上咄咄逼
人的狠劲,这是一种不自觉的、下意识的能力。
「审理这件案子对敖天而言,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好奇他的动机,直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