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给全红楼直播解读原著(247)+番外
宝玉一听,便更加上心了——天幕上说写他们家故事的这本《红楼梦》便是“大悲剧”嘛!
"竺兄,小弟对这《王子复仇记》极其喜爱,可否将此书借去抄录?不知这‘莎士比阿’的其它大作,兄台还有吗?"
就见竺凤清摇摇头,笑道: “这套书小弟那里还有别的抄本,既然世兄喜爱,那这一套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世兄好了。至于其它莎翁作品,小弟并无译本在手,但有一本《莎氏乐府本事》,是汇集了莎翁戏剧故事而后译成汉语的。不知世兄可欲一观?"
宝玉激动不已,立即起身,向竺凤清深深一揖,道: “小弟感激不尽。不知世兄可有什么是小弟可以回报的?"
竺凤清连忙摆手,连声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小弟这里还真有一件事,许是兄台能帮的上的。"
宝玉:.…!
他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人家还就真的顺着杆爬上来了。
"小弟归国未久,总是听人说起天幕,然而小弟没福,竟一次也没亲眼见过。就连那些天下百姓都见着的,小弟也没能赶上。"
竺凤清双眸清澈,眼神盈盈,眼中充满了求恳之色: “弟听闻兄台与这天幕有莫大的关系,因此向请教请教,这天幕是何时头回出现的?又是因何而出现的呢?"
宝玉顿时迟疑:他哪儿知道天幕为何出现呀?
再者,若是这竺凤清继续问他天幕的细节,便会问及不少与贾家相关的“秘事”。到那时,他又该如何作答?
宝玉正踌躇之间,视线忽然被天空中什么吸引了。
他不再回答竺凤清的提问,而是自顾自,走到茶楼窗边,望向空中。
窗
外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也都停下脚步,一同向天边望去。
竺凤清凤目一缩,也像他人一样站起身来,来到窗边,向空中看去——就见空中宝光流动,一名俏丽少女在天空中渐渐现形。
"原来这就是……天幕!"竺凤清喃喃地道。他一直渴望一见却一向无缘的天幕,今日终于教他见到了。
第116章 第十六次直播①
宝玉与凤清两人所在茶楼的窗外,在街道上走动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转向天幕的方向,或手搭凉棚,或双手扶着脖子,都饶有兴致地望着天空。
一个上来给贾竺两人倒茶的茶博士见到窗外天幕也笑道:“这天幕久不现世,今日重现,不知道又会讲些什么。"
竺凤清掰着手指计算:“这天下人都能看见的天幕,第一回 出现是骂了拐子赃官,第二次是讲了一本书的各种古本,第三回是讲了讲府上的胭脂水粉……玉兄,我说得没错吧?"
宝玉:……你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了,还要问我什么来?竺凤清眼含笑意,自然是想要向宝玉打听那些只有贾府中人能够看见的天幕。
宝玉正待思忖竺凤清这话该怎么接,忽然省起:"咦,今日天幕出现,似与往常不大一样呀?"
以前天幕出现,萧仙总是极其热情地招呼一声“大家好”。然而今日,萧兰兰却站在那里,微笑着还未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竺凤清闻言,正待追问,忽然从天幕上听见了一种很特别的声音,转脸看向宝玉。就见宝玉也听出来了:"这是……"
街面上的京城百姓也有听见的,十分好奇,拉着身边的人问:“你听听,这天幕上传下来的是什么声音?"
“我听着怎么像是打罗柜筛面的声儿?怎么,难道天上仙人家里也要磨面的不成?”"这你定是瞎三话四了,天上仙人,餐风饮露的,磨面作甚?"
"你才瞎三话四,你细听听,这声儿,真真的,就是打萝柜在筛面粉的声儿……"
争论还未完,就听天幕上异常响亮地传下一声,有若金钟铜磬一般,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将地面上还待争论的人全都震住了,呆在原地。①
然而这声儿还未将息,第一下响过之后,又响了二下、三下,声震四野,惊得百姓们在街道中央乱走。
宝玉与凤清都不动,待那声音渐止,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都在暗道:失敬失敬。——原来你也知道这只是自鸣钟而已啊!接下来,宝玉就听见天幕上传下萧兰兰的声音: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兰兰的红楼直播间,我是你们的萧兰兰。】
【新春第一次直播,兰兰特地挑了一个吉日吉
时。】宝玉:"原来今日萧仙没有直接发话,是在等到了时辰。"【大家刚才听到的报时声,是一具来自十八世纪的古董壁挂钟。大家记不记得,刘姥姥一进荣国
府的时候,曾经在荣府中见到一座挂钟,还曾听到过挂钟报时的?今天直播的一开始,兰兰也带大家领略一下这种古董报时钟的声音。】
街面上刚才的骚动渐渐平息,人们听说那只是“报时钟”,便不再害怕了,停下脚步,继续手搭凉棚,望着那宝光流动的天幕。就见天幕上一面墙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悬着一枚秤砣般的一物,不住的乱晃①。
竺凤清便笑道:“玉兄,看来天幕今日又要点评贵府中的器物了。”
宝玉心中却想的是:点评器物总要比点评人物来得好。
【今天兰兰来到了上海,在一位老收藏家的家中作客。大家一定还记得那次兰兰复刻荣国府里的“螃蟹宴”时,借给兰兰那些精美古董酒壶和筷子的老先生吧?就是我身边这位,廖老。来,廖老,您现在在兰兰的直播间里,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宝玉原本想着,既然被天上仙子都尊称为“老”的老仙,一定是鹤骨松姿的神仙中人样貌,至少不会比上次那个假仙“王大师”逊色。谁知老人家一出现在天幕上,观者都吓了一跳——廖老是一位满头白发,头发与胡子都乱蓬蓬的糟老头子,鼻梁上架着一副边框异常沉重的黑框眼镜,眼镜腿儿上各自垂着一根黑色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