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9)+番外
温辞述真是穿越来的,他听见这句话会有怎样的心情?
顾鸣赫说:“走吧,去吃个早饭,我刚睡醒就被拎过来,饿得都要低血糖了。”
庄泽野回过神来,不禁自嘲,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扯淡的想法。
两人去二楼的面包店买了三明治和咖啡,找到位置坐下吃饭。
顾鸣赫嘴里包着三明治咀嚼,说话含糊不清:“要不是今天这种状况,我都不信他真有臆想症,这简直比男明星怀孕产子还要离奇。”
庄泽野噎住:“还是你说的比较离奇。”
顾鸣赫嘿嘿一笑:“你们昨晚相处的还好吧?居然没吵起来,也算是有进步了。我说你就别再为那件事不高兴了,温辞述就是那样的性格,人家高仲都不计较了,你还在耿耿于怀呢,而且也不一定就是他把高仲挤走的……”
他刚提到这个话题,庄泽野的表情就变得烦躁起来。
“吃饱了吧,三明治都塞不上你的嘴。”他把包装纸从顾鸣赫手里抽出来,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顾鸣赫笑嘻嘻道:“好好好,不说不说。讲正事儿,制作人让我俩写自己part的歌词,你写得怎么样?”
“分分钟的事。”庄泽野懒懒地起身。
两人身形高大帅气,在餐厅里吸引了不少注视。
顾鸣赫酸道:“草,又被你装到了,帮我写一段呗?”
庄泽野的原创名号在“扭转乾坤”的时候就很响亮,加入男团后反倒是一直没有发挥的机会,因为第一张专辑全都是找专人制作的,公司并不想冒风险用他们的原创。
“你上次不是说,我的词味儿太冲,一眼就看得出是我写的。”庄泽野插着兜等电梯。
他写的歌词向来很有自己的风格,顾鸣赫说不上是哪种风格,但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啊,这首词肯定是SAV写的”。
“得了,我就说说而已,你要真帮我写我还怕老师骂我呢。”
两人说着话回到病房,看见房门大开。
钟可欣的声音很是担心:“这么不小心,头还没好,又烫到手。”
庄泽野脚步一顿,只见温辞述依旧坐在床上,连姿势都没变过,左手缠了一圈纱布。
钟可欣碎碎念:“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又不让请护工,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温辞述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双手环绕小腿安静坐着,他没穿袜子,光白细腻的脚背上骨骼突出,一排透明的指甲盖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排列着。
“怎么回事?”顾鸣赫问。
钟可欣无奈:“他想倒开水喝,结果热水溅到手上了。”
顾鸣赫连忙凑过去看:“疼不疼啊,脱皮了吗?”
钟可欣说:“没脱皮,我给他用冷水冲了半天,刚好这里有纱布就裹上了。”
庄泽野站在床尾,离他们有段距离,安静地看了半天,开口道:“没脱皮的话,别用纱布包。”
“啊,这样吗?我不知道。”钟可欣上前想去揭纱布,却被温辞述轻轻躲开了。
庄泽野对顾鸣赫说:“你去问医生要点烫伤膏。”
“哦,好。”顾鸣赫跑了出去。
钟可欣拿他没办法,只好说:“先吃点东西吧,你们带了什么上来……”
她打开袋子:“哎呀,忘了跟你说,辞述不吃鸡蛋,这个他吃不了,我再去买一份。”
最后一个人出去后,病房彻底静了下来。
庄泽野看了眼他手上的纱布,说:“摘了吧,包着不透气,好得慢。”
温辞述没动静,嗓音沙哑地开口:“我想问你个事。”
“问。”庄泽野撑着床尾看他,表情已经不似方才的冷淡。
温辞述说:“大靖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吗?”
庄泽野本想说“没错”,犹豫片刻,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它存在过,那是个太平盛世,连我这种历史很差的都有所耳闻。”
“你也不在了吗?”温辞述看向他。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庄泽野讪讪地说:“理论上我还是在的,毕竟这世上没有鬼魂,就算有你也看不见。”
温辞述眉眼愁容,不知在想什么,他个子其实挺高,但骨骼比较纤细,坐在那里缩成小小一团,看着怪可怜的。
庄泽野站了一会儿,走过去将手伸向他,温辞述朝后一缩。
“别动,帮你摘纱布。”他说。
庄泽野并没有碰到他,而是用手指捏住蝴蝶结的一角,轻轻松松把纱布扯了下来。
一圈圈白色细纱烟雾般蜿蜒落下,露出那块红肿充血的手背,皮肤纹理被热水刺激到撑开,好似戳一下就会破的嫩豆腐,看着叫人于心不忍。
庄泽野是个朋友众多的人,别人朋友多的原因是性格开朗,他除了开朗之外还要加一条,爱管闲事。
他安静了几秒,说:“你可以搬来我家住两天。”
闻言,温辞述抬眼看过去。
瞳孔是落日余晖般的色泽,一眼望去清澈见底,仰头时长发丝丝缕缕垂落,自内而发一种轻盈破碎的美感,好像一个轻微的打击就能让他崩溃到支离。
正当庄泽野以为他会感动涕零,红着眼睛呜咽两声的时候。
温辞述轻蔑地移开视线,声音掷地有声:“不必。”
倘若庄泽野不是他的亲信,那便没有了接触的必要。温辞述的态度像丢弃什么小物件一样,显得非常无所谓。
庄泽野:“?”
男大学生有个通病,那就是激不得。
你越拒绝什么,他越跟你反着来。
庄泽野被他语气一激,反骨瞬间就上来了:“什么不必,你知道我家比医院和宿舍大多少吗,给你找个舒服地方养病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