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梦去+一起生活吧+Heart's Desire(31)+番外
“那少主下一步……”
我摸着下巴忖了一下,而后耸肩,“……还没想到。”说完便往床榻上一倒,侧过头来看着程熵,“你也睡这吧?我一个人睡,不安稳。”
他弧起嘴角漾出一抹浅笑,如清风解愠般,“那程熵留在这里,少主尽管睡吧。”说完,熄了蜡烛走到门口那边,倚着茶几手支着脑袋就那样浅寐。
我不知道程熵后来有没有睡着,不过后半夜我倒是很不可思议得睡得格外的踏实……
31.
原定次日用过早膳就上路,早晨我下楼去的时候,老板告知已经替我们把行李搬到了车上,马车也已经套好了。
我听罢,“唰”地掏出一把大折扇,然后又“唰”的一下展开,一边摇一边玩世不恭道,“没想到你们这么个小镇,青楼姑娘倒是很正点,小爷我要多玩两天!”
说完,“唰”地一下合上扇子,又“唰”地一下指着老板的下巴,“掌柜,就麻烦你帮我们把行李再搬回去吧。”然后露出一口白牙对着他笑,直把他笑得寒毛倒竖。
“好,好,爷您尽兴。”老板一连应声表情复杂。我猜他估计是在嘀咕这么个大金主却不是个好伺候的料。于是我继续露着一口白牙对着他灿笑。
你就等着我倒腾吧!
我问程熵,有没有办法知道掌柜这私盐的来源?
程熵想了想说,进货的话,总要有地方让他去运。
我又问道,那有没有办法让掌柜立刻进货?
程熵又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告我说,有!
我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没想到他突然起身然后径直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呆若木鸡。
一刻钟后,外面浓烟四起、人声嘈杂,有人大呼“着火了,快来救火!”我正欲起身查看究竟,此时房门被人推开,程熵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走了进来。见我疑惑地望着他,他浅浅一笑,“这样掌柜就不得不再进一次货了。”
……我一脸墨线。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程熵选择的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很简单!
仓库一烧而光,掌柜在第三天晚上有所动作。
我和程熵一路悄悄尾随,原以为货源总该是在城外某处不起眼的地方。结果却恰恰相反,掌柜和店小二推着板车停在了一户人家的后门。程熵告诉我这是一家酒铺。
掌柜在门上有节奏了的敲了几下,门开,里面有人伸出头来和掌柜说话,掌柜连连点头,还指手画脚比划了着,意思好像什么烧着了。然后那人点了点头,便把门开直了放他们进去。约摸一个时辰以后,门又开,掌柜和小二推着一车东西出来,不用说那个肯定是装在酒坛子里的私盐。
程熵轻声问我要不要进去看看。正思忖要不要冒这个险的时候,那户人家的灯熄了,估计是都去睡了。
我朝程熵点了点头,他伸手揽过我,脚一蹬地便直接跃上墙头,然后丢了颗石头进去投石问路,见没什么动静便身子一展跃了下去,随即转过身来伸出手意思我跳他来接。
我突然觉得这个情景好像我写的那些痴男怨女半夜翻墙私奔而去的情节……
敲敲脑袋,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见程熵正眸子清明的望着这边等我动作,于是吸了口气纵身一跃,程熵双手一勾,而后抱着我旋了一个身以缓掉冲力……我在想,为什么这种古装片里被用得泛滥到恶俗的镜头会出现在我身上?!
作者!我恨你!!!
眼前有一间主屋三间辅屋,我们之前在外边根本不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我正踌躇的时候,程熵拉过我让我看地上的车轴印。
我一瞬间有撞墙的冲动,莫非你果然穿越穿傻了!
车轴印一直延续到坐南朝北的那间,我和程熵老样子,蹑手蹑脚靠近,然后他撬锁,门开,进去。
入眼,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坛,我一下懵了,这么多?哪些才是?
程熵拿着火折子四处照了一下,而后视线集中到中间地上,走过去在地砖上踩了两下,又捋起衣摆蹲下用手沿着接缝摸索,然后停下,抬起头对着我弧了下嘴角。
掀开地砖,下面有台阶,估计是通往地窖。程熵拿着火折子先下去,我跟在他后面。地窖不大,阴冷阴冷的,堆着很多那样子的坛子。我对他说,不用确认了,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因为我总有预感待会儿会有很恶俗的剧情要上演,虽然我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但是怎么也不可以死在这种八点档肥皂剧里!
和程熵迅速出了地窖,他将地砖还原,然后我们正要转身,只听后面有人一声大喝。
“什么人?!”
Kao!我墨线地哀叹,看来作者准备将恶俗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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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程熵转身,见来人还不止一个,举着火把顿时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程熵将我护在他身后……这时,我的视线蓦的扫到角落某个侧躺的坛子底部……
“你们是不是朝廷派来的?”
“别废话了,拿下再说!”
那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不等我们开口便要动手。程熵手一抖,剑出。
“等一下!”我一声喝,两边都静了下来。
我从程熵后面走了出来。
“少主!”程熵低声拦阻。摆了下手示意不用担心,我嘴里轻声嗫嚅了句没事。
最然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只好赌一把了,希望这次老天开眼。
我拔下发髻上的象牙簪子,伸出去给他们看,上面精雕着一个雪雁的图腾。隔着发簪,我看到那群人脸上有略微讶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