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同人)花成蜜就(160)+番外
花月楼点了点头。
陆小凤插言道:“我劝你最好小心一点。”
花月楼看向陆小凤,道:“怎么?”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知道你死了后,有点不对劲。”
花月楼闻言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道:“这回我任他教训。”
月色凄迷而清寒,洋洋洒洒的落于海面船帆。
夜晚的清风徐徐而过,乌发随风而扬,伴着呜呜咽咽的箫声,环绕着南岸的风,掠过寂寞的水。
花月楼踏月而上,落到船上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西门吹雪。
此时的西门吹雪正席地坐在甲板上,背后倚着船梆,一腿微曲,一腿伸展。
敛着双目,双手执箫,静静呜咽,白衣如雪,孤寂而寒冷。
海风吹过,带起了如墨如丝的长发。
夜明珠的光芒随风摆动,青色的穗子,碧绿的玉箫。
花月楼缓缓的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的向西门吹雪走去。
直到近身而立,西门吹雪仍旧毫无反应般,自顾自的吹着自己的箫。
花月楼慢慢的跪坐在他的面前,双手前伸,轻轻的捧住西门吹雪的面颊。
西门吹雪停下手中的箫,放下了手,抬起眼睛,淡淡的看花月楼。
花月楼动作缓慢而坚定的向前倾身,直到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微闭上眼睛,上前含住了西门吹雪的双唇。
细密的辗转摩挲。
双臂前伸,环住西门吹雪的颈项。
猛然间,身体便被一股大力向前带去,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紧密的贴合着,没有丝毫的缝隙。
西门吹雪紧紧的抱着花月楼,力气之大,好似要将他揉入自己的骨髓之中,化成血,凝成神。
激烈而霸道的吻转瞬袭上,不留一点喘息的空间,如同要将对方的所有都夺取。
带着轻微的叹息与近似无声的悲寂。
“你若是死了,我今后还有什么理由拔剑……”
花月楼闻言心中蓦然一痛,更紧的抱住了对方。
闭着眼睛,埋首于西门吹雪的颈项。
感受着对方冷冽而孤寂的气息。
“用你的眼睛看住我,用你的手抓住我,用你的剑挡住我。把我困在你的心里,让我再也逃不掉。”
花月楼微合双目,勾着唇角喃喃的说着:“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你若是做到了,那么在奈何桥上,我就砸了那碗孟婆汤,记着你的好,下辈子仍旧陪着你。”
西门吹雪将怀中的人紧紧的箍在臂中。
“我的下辈子,定会是把剑。”
“你若是剑,来世,我便化作鞘,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end-
番外4过年(上)
每年的年末,无论是身在何处,花家的几位公子都会启程动身返回江南的老家,去陪家人一起过年。
当然,今年的这次团圆宴却是与往常大不相同。
可以说是值得在花家的史书中,隆重的记上一笔。
红艳艳的灯笼,褐色的门庭,行云流水的书法对联,四周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花月楼站在街边,看了看自家熟悉而喜庆的大门,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漠然,孤傲绝尘,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不搭调的感觉。
西门吹雪此时好像也感觉到了花月楼的视线,转过了头,询问的看向了花月楼。
花月楼叹了口气,道:“待会儿我爹无论要做什么,你都别插手,交给我来办。”
西门吹雪安静看了花月楼许久,淡淡道:“放心,我懂得分寸。”
花月楼抬腿迈步的动作一僵,又叹了口气,道:“西门,那是我爹。”
无论如何,花月楼对西门吹雪口中的“分寸”,总是有几分没底。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花月楼摇了摇头,想起老爹给被西门吹雪关在万梅山庄的自己那封毫无文采,江湖味道颇重(花老爹已经忍不住遵循江湖道义,写白话粗口文了),且言辞犀利勒令他回家的书信,顿时产生了一种还不如自己被关在万梅山庄里的冲动。
当初花月楼去船上找西门吹雪后,西门吹雪二话不说就立刻开船离开了朔月岛,弄得花月楼都没来得及跟花满楼和陆小凤打声招呼,就被绑回了中原。
咳,不用怀疑,是真的用绑的。
毕竟花月楼也没有料到,前一刻还有着几分失魂缠绵的西门吹雪,下一刻就会霸气重生,剑气凛然。
以西门吹雪的境界,要制住花月楼并不难,尤其还是在花月楼忍不住吐出心声,爱意横流的那一刻。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花月楼是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保住自己的什么小秘密。
以至于花月楼在那一刻第一次见识到,一向一冰山冷漠著称的西门吹雪,居然也会有貌似狰狞的表情(也许是六的错觉,西门大人当时其实也是表情欠奉)。
那种感觉简单来形容,就是一座北冰洋漂流冰山,瞬间彻底的进化成了南极大陆。
再然后,花月楼就充分的体会到了,要当西门吹雪的剑鞘是件多么的不容易。
反正是直到船回了中原,花月楼也没能爬出那间屋子。
至于西门吹雪后来到底怎么去对付洪桐的,花月楼那时也根本没有心情去问了。
因为花月楼已经聪明的认识到,只要一提起这事,那倒霉的绝对还是自己。
在万梅山庄呆了近半年的囚徒生活,当花月楼接到自己老爹的那封信,已经不知道该为自己有重获自由的希望而高兴,还是应该产生要面对老爹的怒火而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