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271)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花些小钱,三日内,我定让你回本盈利。”宁淞雾不知到了平阳没有,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闻香也得抓紧时间去赎出来,凤鸣苑久留不得。
“你在平阳经营多年,想必也有一点自己的人脉,我需要你帮我打听一个人,晚点把画像交给你。”冉繁殷语气坚定,像在传达任务,容不得拒绝。
“成,都依你,只要你能帮我把时花楼比下去,让凤鸣苑转亏为盈,一切好说。”芸娘思虑再三,决定赌一把,毕竟有求于人,冉繁殷手里头有能让凤鸣苑翻身的法子。
冉繁殷吩咐道:“今晚,你派个人跟我一起,乔装打扮混入时花楼,明早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复,否则任你处置,也就一晚上,你不会连一晚都等不起吧?”
“依你所言,但先把这卖身契签了!”芸娘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心想,一晚上摸殷时花楼的底细,还给我满意答复?这不是天方夜谭吧?还是她真有通天的本事?
冉繁殷解释着:“签是自然要签的,不过不是卖身契,而是合作协议。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让凤鸣苑再次成为平阳县顶尖的青楼,你放我自由,便是我帮你的回报。”
芸娘笑眯眯道:“如果你真有这本事,我有何理由不答应呢?”
冉繁殷写完协议,小心翼翼捏着协议书边角,递给芸娘:“你看看,这份协议如何?”
协议如下:于明日起,三日内,甲方将凤鸣苑管理权暂交乙方,乙方须在三日内让凤鸣苑经营转亏为盈,力压时花楼一头,甲方遵守承诺还乙方自由,不得私自扣押,若乙方未能完成对赌协议,则任凭甲方处置。
此协议于建康十七年八月初六生效。
甲方:芸娘乙方:于晴
建康十七年八月初五
芸娘看了几遍协议内容,确实没有不妥协之处,痛快签字画押。
芸娘满面春风说:“先小人后君子,我们以此协议为凭证,三日后见分晓。”
“爽快,就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做交易,我以茶代酒,略表敬意。”冉繁殷举起茶杯一口饮尽。
自古商人重利,即使有协议在手,也无法预料芸娘会不会事后翻脸不认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至于留什么后路还得仔细想一下。
“咕噜噜。”肚子传来一阵饥饿感,整个上午都在斗智斗勇,居然忘记了自己半口饭都没吃这回事。
“饿了吧,我让翠果给你备些吃食过来,你就安心在房里待着,到了傍晚,我让小六跟你过去时花楼。”芸娘说完,出了房门。
“有劳了。”
冉繁殷盯着房门关上,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把左脚上的鞋脱掉,从里面倒出来一块东西,原来是宁淞雾交给她的鱼符。
身上值钱的首饰都被顾二搜走了,还好事先把鱼符藏到了鞋子里。
*
建康十七年,农历八月初五,中午,平阳县衙署外。
“劳烦兄台前去通报一声,就说重洲郡太守宁淞雾有事求见县丞。”宁淞雾满身血迹,披头散发,看着极其狼狈。
衙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满身泥泞的瘦弱男子,发出一声轻笑:“就你,还重州郡太守?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挡道。”
“你们县令卢进算起来还是我同期,你只需进去报我名讳即可。”
衙役一脸鄙夷:“你撒谎也用点心,平阳县一县只之主,谁人不识,你说你是太守,可有鱼符凭证?拿出来让我瞧瞧。”
“我与表妹走散了,鱼符在她身上,你们今日没有接待,两个拿着鱼符的女子吗?”宁淞雾眉头紧锁,不由得担忧起来,若是脱险了,按路程最迟午时也该到了,这会儿都未时末了。
“没有没有,你莫要胡搅蛮缠,否则大板伺候。”衙役抄起腰间的剑柄,抵在宁淞雾受伤的臂膀上,推着她往一旁走。
宁淞雾见衙役不信自己,能够证明身份的鱼符也不在身上,冉繁殷和闻香又下落不明,自己受伤体力早已透支,单凭自己如何能在偌大的平阳县寻人。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登闻鼓前,手缓缓拿起鼓锤,咬着牙,倒吸了口气,用力敲击鼓的中心,只见她满脸通红,汗珠由额头顺着脸颊滴到地上,左臂暗红的血迹又渗出鲜血。
“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
衙役迅速跑了过来,骂骂咧咧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登闻鼓是你能敲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既然你击了鼓,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
登闻鼓一敲,街上的百姓奔走相告,都往衙门里跑,等着看热闹。
平阳县几年都听不到一次登闻鼓响,朝廷明文规定,击鼓者先延仗三十,因此击鼓申冤很少见,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谁想挨三十大板子。
卢进:“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师爷:“放肆,见到县令大人为何不跪?”
宁淞雾:“在下重州郡太守,正四品,跪八品县令不合规矩。”
“大人,此人谎话连篇,先是在衙署前胡言乱语,说他是重州太守,又拿不出凭证,还让我代他通传大人,后又无故击鼓,按律应延仗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卢进质问道:“假冒太守,无故击鼓,目无法纪,你有几条命可以活?”
“卢大人,当真忘了宁淞雾?”宁淞雾拨开眼前散落的头发,用袖口擦了擦脸,盯着卢进问道。
“你?真是宁淞雾?”卢进走下案前,来到宁淞雾跟前,仔细盯着眼前人,是他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