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54)
是内门掌事不想落了疏忽,主动往苏兀卿那里汇报。
苏兀卿知晓此事时,南鹊正跟越含光在羽阙仙阁内的一处林子里。
此处靠近内门,越含光时常在这里练剑。
而南鹊,昨日在他找越含光提出要几本适合初修道者的书籍后,问对方有没有需要他能帮忙的,或者能为之做的事。
这样也能让南鹊觉得他们有来有往,是公平的,会舒心一些。
谁知越含光听完后呆愣半天后,忽然脸上颜色加深,眼神闪躲,不敢看他。
南鹊见状以为他不愿意,也不强求,说了声叨扰就准备打道回府。
可还未走出那扇门,他的衣袖就被大力地拽住,剑修常年握剑,手劲儿也重,又一急,对上南鹊的视线后才觉不妥地松开,声音是止不住的期待和激动: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和我一起练剑吗?”
这便是南鹊此刻身在此处的缘由。
只是虽说一起练剑,但南鹊实在不懂剑,他也不会,最终,变成了越含光在练剑,他站在旁边看。
好在越含光似乎并不介意,独自在林子里握剑起势,剑招也是天花乱坠,格外华丽,甚至……南鹊看着都觉得有些花眼。
一根根葱郁的青竹随着剑气而倒下,整整齐齐躺在地上。
“南南,你觉得我这一招如何?”
越含光人在空中一个翻滚,就凑到了南鹊跟前,练了大半天,他也出了些汗,但气息依旧平稳匀称,丝毫看不出累,反而越练越精神。
“挺好的……”南鹊欲言又止,看向他身后。
“这些竹子等我待会儿给你休整一番,再送到你那里去。”
越含光以为他在想这个,立刻投其所好。
“我暂时用不了那么多,下次若不是必要,你也可以少砍一点。”
这后山虽然大,但要是照越含光这样砍,迟早会秃。
“啊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光顾着想你要用的了……”
越含光脸色红亮,对上他的视线,又有些飘忽,“南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其实不是长久之计,我不是说你想要的东西我送不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为你办到,只是……我想的是,能不能换一种方式……照顾你?”
南鹊趁着空隙翻出了越含光给他带来的书,一边看书一边听他说话,听到后面两个字觉得有些怪异。
也莫名地想到,曾经也有人对他这样承诺。
南鹊翻书的手指一顿,但面上还是不显:“不必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你住的地方太陈旧了,又远又偏,周围鱼龙混杂,你忘了以前……”
提起这两个字,越含光自己先打住,猛地去看南鹊的脸。
南鹊表情没什么变化,好似并未想起什么。
越含光这才暗自松一口气,又不由地想到今天的目的,血色再次涌上来。
“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很久了,从这次回来开始,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想到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偃旗息鼓,越含光深吸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南南,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
传讯符在这时亮起,还是他师父顷鸿仙人的。
越含光不敢耽搁地点开,只是在听到里面的内容时,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师父这样急切的声音。
“徒儿,那个叫南鹊的弟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越含光一愣:“是的,师……”
不等他说完话,对面又道:
“你赶紧将他送回学涯堂,不,他住在哪里,你就送他回哪里去,一刻也不要耽误!”
“……”
这、是怎么了?
越含光愕然又不解地看着他师父切断了传讯,仿佛是趁着仅有的机会才跟他联系上的。
这几句同样也被南鹊听了个真切,越含光就没避着他。
他没跟越含光的师父见过面,对方知道他的名字只能是通过越含光,怎地语气这般急?
难道是没有向授课的仙人告假的原因?
那为何对方不让他回学涯堂?
还是说,阁内又有什么事跟他有关?
南鹊心底也惊疑,可慢慢地,又莫名浮出一个猜测,随后被他快速否决。
不可能,今天又不是要去料峭春寒修行的日子。
随着他跟着越含光御剑回到小院,远远就看见院中立着一抹雪白的影子。
那抹影子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叫南鹊心惊。
“你是……”
鹤是羽阙仙阁的象征,就连内门弟子的常规服饰上都有织上鹤,所以羽阙仙阁有鹤鸟之类的兽类并不奇怪,不过越含光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气势凛然,身上羽毛在阳光下光彩生辉的。
“我是料峭春寒的仙鹤。”
见这剑修盯着自己满脸警惕,仙鹤自报家门,“奉仙首之命,前来带南鹊去料峭春寒。”
“……”什……?
话都听得清楚,但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
越含光自然知道料峭春寒有只仙鹤,那是仙首的灵宠,平日里肩负着看守料峭春寒的责任,少有人见之,可是,这跟南鹊有什么关系?
以及,仙首为何会找上南鹊?
越含光虽放下戒备,但更深的是震撼,也有些隐隐的兴奋,见到仙首座下仙鹤的激动,不过还不算被冲昏了头脑:“敢问仙者一句,仙首为何要见南鹊?”
“自然是有要事。”
仙鹤瞅他一眼,没打算多说。
越含光就更踌躇了,一方面他觉得这只仙鹤不会有假,加上有他师父的传音,可也顾虑南鹊的安危。
连仙首都惊动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