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奏(3)
是旁门左道,但毕竟也是很有用的东西,这可是司家藏书搁里好不容易找来的独本
秘籍,差不多可以算是在武林上失传的功夫。当时勘诉一看到,就晓得适合自己,
当下就记下来好好练,幸而这虽难得却也不难学,之后他也算是掌握了门道,左翻
又找的寻到了不少这类的功夫,长大了跟着澈少四处游走办事时发现,这些功夫还
真是有用,反正本就没多少人敢对他们直接出手,这些个旁门左道倒是比无忧辛苦
连就的功夫更能唬人。
虽然隔的依旧很远,但勘诉隐约望见黑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画出一抹浅浅的笑.
真是麻烦啊,还没走过几个镇,就遇到高手了。
勘诉心想着,脸上依旧保持温和的微笑,完全掩饰了内心的些须紧张,但他下意识
间却并非如此,他左手捏紧了袖间的玉萧,这算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了,每当遇到难
题或是麻烦,他便会如此,这一点,连司沐澈和无忧都没有察觉过。
这一箫一扇可是勘诉走到哪儿都必带的东西,尤其是这玉箫,是用千古碧玉所制,
自然是价值连城,不过作为勘诉的心头好,他不但是样美音悦而已,这可是勘诉花
了不小心思改制过的东西,这玉箫一头藏着几味莫食散,那可说是他辛苦研究自制
而成的药,虽不致命,却能让人习武之人内力暂失肚绞难熬,而对于没有武功的
人,只是昏睡几个时辰而已,不光如此,这莫食散若是加了其它不同的东西还会有
不同效果,有几样还未试过,所以连勘诉自己都不晓得会有什么效果,哈哈,所以
莫食莫食,还是不要随便的吃比较好。这而这玉箫的另一头,则是藏有一柄小刀,
比普通的匕首略长,却又要细的多,锋利是不用说的了,时而如针时而如刀,正适
合勘诉这般剑法不怎么样的人,要说平日整天提把剑走来走去的,不单是重,而且
还碍事,偶尔勘诉可还是要扮扮文弱书生来掩人耳目。
当初司沐澈看到这好好的一管玉箫被弄成这样,还开玩笑说,勘诉自己晓得武功治
不了人,非得弄的全身都是些小暗器小毒药的。这话可是大大的提醒了勘诉,这
不,他又在腰带里缠了千韧丝,在头冠上藏了霹雳丹,腰间的玉佩里镶了火药丸,
连那冠上的玉钗里面还藏了跟长针,真是叫司沐澈看了不知所言。
而那另外的一把扇子,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上面画的是一副水墨画,当然是他勘
诉亲手画的,其文笔用色堪称一觉,上面还另有提诗,说来,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倒可以卖来换点银子,这另外一个用处就是教训无忧那小子,无忧他虽长的绝美非
凡,武功也算是上乘,但那脑子就跟他身材一样,永远都是一副少年摸样,不光是
总说些不经思考的话,还爱捏着勘诉武功不济这件事说个不停,每每这时,勘诉就
好不留情的用扇子当头拍打他下脑袋,既是叫他闭嘴,也是转个弯的笑话他个子
小,这已是他们几人之间不道明的玩笑了。每当这时,无忧自知理亏,不好对着勘
诉发作,只得一脸哀怨的望着澈少,澈少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无忧对澈少的倾慕
他是知道的,他们几人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来,要看不出也难,澈少也晓得,
明里暗里也做过表示,只不过无忧本就不求他对自己如何,只是单方面的恋慕,他
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司沐澈对风清流的爱慕,勘诉也是看在眼中的,司沐澈是庶
出,十五岁前在家中地位并不高,那时正夫人还未过世,明里暗里的也受了不少欺
负,幸而风清流对着侄子尤其的关爱和维护,每隔几月就依月下山,在山脚相聚几
日,指点他些文武造诣,也教他些生存的办法和为人处事,常年的依赖也变质为了
依恋,但风清流一再的拒绝倒反而让他更不甘心,随着时间的消逝,爱慕逐渐清
减,得不到的不甘反而加强,澈少总以为自己还一如五年前那般爱慕他,只是在勘
诉这样一个亲密朋友看来,爱已消逝,涂留芥蒂而已,不过好在这次上山,两叔侄
似是说清了这事,临下山的前,从他们对视的眼神也能瞧见,似乎已只剩亲情而已
了,不过,司沐澈的心,将来,应是也并不会放在无忧身上吧。
倒是勘诉二十年来还未曾为人动心,该是说他太过沉迷于学识,还是他性情太过冷
静平淡,他也不晓得,只觉顺其自然就好,像他大哥勘离那般,要么不爱,整日沈
迷于武学,一爱就爱上司家在朝上的对手柳尚书家二小姐柳亦烟,不单如此,还拐
了人家尚书千金去流浪于江湖,一派风风火火的作为真是叫司沐衡气疯了脑,叫全
京城的人看呆了眼,扔了这么一个烂摊子下来,弄的他做弟弟的跟两位少爷几月来
忙进忙出,好话说的嘴都干,狠话说的心都寒了,这才压下了这事。
唉,感情这事,看来,还是不沾为妙,不过真要惹上了,想是怎么逃都逃不掉的吧。
“这位公子三更半夜的怎么独自在这荒交野外留连啊?”
声音依旧微带着笑,似是礼貌,却又有着叫人不得不回答的威严。
“在下一介书生,身无付击之力的,自然也不想呆在这荒野树林里,可是身上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