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爷老婆(94)
漫天鹅毛一般纷扬的大雪安安静静地下着,飘入脖颈便会有一种冰凉感,特适合我此刻的心境。
买了两代速冻水饺后我并没有急着回去,就这么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
放眼望去天地都是一色的白,我想起曾经和他在雪地中散步回家,虽然天气寒冷,心里却暖得火热。
终于在我打了第一个喷嚏的时候我决定不这么矫情,还是赶快回屋去吧,冻病了就不好交待了。
我提着吃的走上楼,到了自家门前,顿时大吃一惊,定在了当场!
门怎么开着?!我走的时候可是锁好的啊!
难道遭劫了?我靠!那里面有很多好东西的!你他妈劫走了我怎么和琉华交待……
我猛地推开门冲进去,随后一个冰凉的东西架在我脖子上。
那是琉华今年的生日礼物。
这个场景和四年前的那一幕重合起来,我一阵恍然,手中的塑料袋啪地跌落。
那个声音已经不复少年时代的清冽,变得磁性起来。
……又高了些呢,都和我差不多了。
“私藏凶器,该当何罪?”他笑眯眯地。
“王爷,小的这凶器是藏给您的。”
“呵,还是老样子啊。”
“错!我现在是成功男人,还是三十芳龄一枝花的那种,你还不把我看牢?”
“需要看么?敢沾花惹草的话剁了你就是。”
我们对视片刻,突然同时冲向对方,紧紧地抱在一起,然后是一连串要将对方撕碎一般的啃咬式亲吻,滚烫的泪水交织着滑入了嘴角,化开的苦涩味道却饱含了无尽的幸福与甜蜜。吻够了后我们连拉带扯地回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他繁复的衣衫被剥干净后,露出的肌肤不似曾经的莹白如玉,还布了很多伤口,我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缠着绷带,登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去做苦力了?”我拥住他,指尖摩挲着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疤,“疼么?”
“你试试?”琉华挑眉,“我回去参军,打了三年的仗。”
我愕然。
“朝晖国东面的蓟族对我国虎视眈眈,我担任副将,和远威将军出征伐蓟,用了三年时间才拿下……”他神色间有层疲惫,一定是在连年的战事上耗费了巨大的精力。
琉华,你受苦了。
这句话哽在喉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没办法,只能用行动证明……
证明我有多想他。
第二天,琉华把玩着他的礼物们,显然很满意。
“这把剑不错。”
“唉,很难买的,你可别用来切菜啊……”
“当然,”他看了我一眼,“不切菜,用来切肉、剁骨头。”
……我欲哭无泪。
我的琉华打了一仗之后变得更暴力了……
静丽得知我的恋人回来之后十分高兴,要我们一定去参加她几天后的婚礼。
琉华坐在我的办公室内,东看西看,最后下了结论:“你这几年倒是混得人模人样。”
“那是,那是,来~喝水。”
我刚搂住他准备来一个法式深吻时,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这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我揽着他的腰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静丽呆呆地看了我们一会,然后淡定地走进来,带上门。
“咳咳,你的恋人就是他吧?”她也没有过多诧异,随意地坐下。
“嗯。”我没再隐瞒,都是朋友,总会知道的。
“难怪,上次去秋岭山我就觉得你们俩挺暧昧的。”她笑道。
“哎,是么?”我有些窘迫地挠挠头。
“对了!”她突然站起身快步走来,“樊奕,其实我的婚礼没有伴郎……”
“啊……?”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什么!?”我和琉华异口同声!
元旦,夜。
他们的婚礼在一艘油轮上举行,我和琉华都是一身白西装,脸绷得死紧。
琉华穿成这样我倒是第一次见,乌黑的头发高高扎起,形成强烈的反差,更衬托得他俊逸挺拔,身姿迷人。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琉华拿着一束花别扭地说。
“好啦,就算帮个忙,走吧。”我拉上他的手往大厅走去。
静丽穿着华贵美丽的婚纱,前老板一身黑色燕尾礼服,宠溺地看着她,俩人怎么看怎么美好。
大厅回响着婚礼进行曲,两个的身份都高得很,宾客多得要命,比老妹的婚礼热闹得多。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九层的结婚蛋糕,顶上是小小的新郎新娘模型。周围是自助桌,满满当当放着红酒和食品。我和琉华一出现,以前的同事们就纷纷起哄,我们把花束给了新娘,然后她幸福地笑起来,和老板一起举起酒杯敬所有的客人。
其实我们名分是伴郎,却也闲得很,一拨又一拨挤来的客人不住上前祝贺,我们反倒像是外人了。
……而且总有人有意无意往他身边蹭,要死啊!
“琉华,我们去外边看看吧。”
“这样好么?”
“没问题的,他们也忙不过来。”我拉了琉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现场,没人注意到两个伴郎翘班了。
月色很美,海面上银光粼粼,浮动徜徉,远处有礼花轰然绽放,绚丽耀眼,芳华万千……
我们互相摩挲着对方手上的戒指,没过多久便依偎着相拥。
“四年中这戒指我从没摘下过一次。”他的声音从我颈弯处传来。
“我也是。”
“那时候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琉华抬起脸,眼中全是认真,我忍不住心里感动,再次将他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