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又名:燕北塞漠曲)(13)+番外
楚逸君秀眉轻挑,冷哼一声。
「原来曲侯爷还记得我是当朝丞相啊。」
曲琉青脸色已是发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清扬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又看见两人的神色,心中也很是奇怪。按楚逸君喜欢掩饰自己真实所想的性子来说,他现下不该是这麽满是讽刺的神色,应该是仍维持著平静才对。那为何现下却这麽轻易的说出满是嘲讽的话,难道这就是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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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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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曲琉青已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楚逸君一扫先前的嘲讽,反是扬唇一笑,眉目间竟满是妩媚,叫曲琉青看呆了眼。
「其实琉青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呢,那麽多年来,你以侯爷的身份在我左右相助,我本就该感激。现下这麽一个简单的要求,我又怎麽好意思忤逆呢?」
曲琉青一愣,还没反映过来,就见那楚逸君已贴上自己的身体,双手交叉著缠上他的头颈,细薄红唇印了上来。虽未明白怎麽回事,只反射性的伸舌回吻,楚逸君也甚是从容,两人你来我往,唇舌交战,缠绵不休。
曲琉青感觉到楚逸君似是伸手要解自己的外衣,轻轻一推,分开了两人的身体。
「逸君,不要这样。」
「怎麽?这不是琉青你想要的吗?」
楚逸君并无讽刺,只吟笑道。见他满不在乎的神情,曲琉青却觉得心疼。
「我是真心对你,并非贪图你身体。」
曲琉青难得一脸正气的说道,
「哦?是麽,原来琉青看不上我这副皮囊啊,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本还想靠这个身体来好好报答侯爷多年来的照顾呢。」
故意强调最後的几个字,摆出以色谋权的样子,见曲琉青低著头不说话,楚逸君又靠了上去。
「既然侯爷现在没这意思,那我就只好等你有兴致的时候再来服侍你。」
见楚逸君更是把自己说的卑贱,曲琉青心神一伤,胸中是阵阵的疼。
「不过,」
楚逸君的细唇靠著曲琉青的耳畔,幽幽说道。
「到时候,琉青可得小心如烟她从逍山寻了回来,索你的命啊,女人,可是很容易吃醋的。」
曲琉青现下脸色已是死灰,楚逸君得意地看著他惊慌的上了马,纵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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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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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先生,戏可看够了?」
曲琉青刚一走,楚逸君就笑著问道。温清扬知道对方早就发现自己,只得走了出来。
「先生,你说说,这戏好不好看?」
见他不回答,楚逸君不死心的又问道。
不是真的想问,只是调侃自己,想看自己露出难堪的神色而已,这一点温清扬还是知道的。
「怎麽会不好看,丞相大人这麽慷慨的上演断袖记,在下可是三生有幸啊。」
「可惜先生入宫晚,好多戏码还没看到呢,什麽以色事人啊,出卖色相拉,我什麽没做过啊。」
楚逸君神情自若,满不在乎的说道,眉目间更是流露出得意之色。
为何,故意说的这般卑贱呢。
「哦?是麽,这倒让在下刮目相看了。」
楚逸君皱了皱眉头,故作叹息道,
「可不是吗,这丞相的位子哪有那麽容易爬到。我出生在大户人家,母亲虽长的美,却身份低微只得做个小妾,再加上年老色衰,最後也只得落的独守空闺,凄凉一生的下场。我既是庶出,母亲又不受宠,自然是父亲不疼,下人不敬,自那时,我就明白,纵然是有一副再好的皮囊,若不乘机善加利用,最後也不过被人一脚踢开。「
神色看私是认真,却又非全然如此。只是温清扬望见他略带凄凉的神情,心中不由地一纠。
话刚说完,楚逸君不禁看向了温清扬。看见对方目光中柔和之余竟是带这几分的疼惜,心里也不免一动。
他咧嘴一笑,似又摆出满不在乎的神情,
「所以啊,我长大了,学聪明了。你可知道我是怎麽入了朝堂的?文武双料状元,怎样?厉害吧,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求得皇上答应的,还有那袁丞相,为何当年要命我为副相?当年我可是比如今还要鲜嫩的很呢。」
故意露出得意之色,楚逸君似乎完全不觉得有何卑贱。
听到这话,温清扬心中却是疑惑,不免暗想道,楚逸君,你是瞧见了我的神情,知道了我是已经相信了你之前的一番话,那又为何要说出连你自己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的话呢?
据燕北的史书记载,八年前,先皇贺萧煜染病卧床三年,终於仙逝,由年仅十一的贺轩文即位,你难道还真会去诱惑年幼又无实权的小皇帝?袁丞相命你为副相的时候也已是重病多年,况且他那时已是将近八十,你怎麽去色事一个这样的老人。知道我真正来历的人,可能会没有料到我最先看的就是燕北的史书,而你该是以为我真是一个教书先生吧,你又怎会觉得我不知道这些过往呢。
你是故意不要我相信你说的话吧,什麽都不要信,你所说,一字一句,全都不要信,是吗?
一想到这里,温清扬心中不禁叹息道,楚逸君,你究竟是什麽样的人,我是该我所看到的听到的,还是我用心所感受到的呢。
见温清扬眉头紧皱,神色中露出几分怜惜,楚逸君心下却是苦笑,只是脸上仍是一贯的儒雅轻笑。
「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可得让大家等了,我这马看来是跑不动了,先生可否愿意载到门口?」
温清扬定下心神,点头应允。两人一前一後骑上马,温清扬刚要握缰绳,却被楚逸君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