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又名:燕北塞漠曲)(58)+番外
又是一个冉冉的响午,女子依约来到焚毁的宫殿外,她四处张望著,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人。
正在这时,一个鹅黄色外衣的人笑吟吟的向她走来。
女子一时幸喜,一边叫著他的名一边跑过去。
「槿儿。」
那人也报以灿烂一笑,手中拿著个精致的盒子。
「给你,我们说好的。」
女子愉悦的接过,打开来一看,浅浅的内阁里是一只发钗,她兴奋的拿在手里抚弄著。
那人见她笑的如此开心,也是一笑,说道,
「我送你东西,你也该送我什麽东西吧。」
女子疑惑的看著他,随即又是咧嘴而笑,满是纯真。
那人的唇贴在她耳边说了什麽,只见那女子又是欢快的点点头。
忽然,她惊的叫了一声,
「不好,再不回去要晚了。」
说完,她就起身往那隐藏的洞穴跑去。
远远的看著她轻快奔去的身影,黄衣人唇教微扬,露出一抹狡诈的笑。
「呵呵,夏离衣吗?」
女子从洞里钻出,把那盒子小心的抱在胸前,抱的很紧很紧,象是捧著最心爱的东西那般。
「槿儿,槿儿。」
她口中喃喃道。
忽然一抬头,看见天色有略有变化,她赶紧加快了步子向前方跑去。
楚逸君与温清扬坐在大厅里正等著开饭,眼见已是傍晚,却仍叫不到夏离衣的身影。
楚逸君神色虽是略有不悦,却也仍是坚持继续等下去。
温清扬看在眼里,自然也是高兴。
既然楚逸君与他母亲素有心解,那麽,若是象现在这样两人的关系慢慢缓和,或许要不了多久,楚逸君心中的枷锁,也能解开。
又等了些许时间,夏离衣总算是从门外回来了。
自从几天前澜祭去外城办事,看管夏离衣的工作自是没人担任,楚逸君也只得随著她跑这儿跑那儿的四处瞎逛。
好在这些日子来,夏离衣的病似乎好了一些,很久没有做过去那般极端的事了,他心中自是高兴,也算是放心。
看见夏离衣手中紧抱著一个精致的盒子,楚逸君问道,
「这是什麽。」
夏离衣把它抱的更紧,娇笑兮兮的说道,
「是槿儿给的。」
楚逸君无奈摇头,这几日来他房中的柜子里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也少了几张银票,想来定是她拿的去又买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
温清扬见楚逸君望著夏离衣的神情难得的透著温柔,自然是欣慰,叫来了管家,让他准备开饭。
夜晚,夏离衣独自坐在房门口,手中捧著那个盒子,打开来,小心的拿出那支玉钗,贴著脸孔,清凉的触感充斥著她的肌肤。
她的脸上是幸福而又满足的神情,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麽。
口中喃喃道,
「那个东西,对了,那个东西,槿儿要的东西。」
燕北67 (美攻强受 HE )
67
几日後的晚上,楚逸君和温清扬吃过了晚饭正欲回後院,忽然管家慌忙来报,说是禁军侍卫声称丞相大人意图谋反,欲前来抓人搜拿。
澜祭不在,管家自是拦不住他们,他前脚刚跟楚逸君他们说完,後脚就眼见那些人已是径直进了府,四处散开去搜查。
楚逸君眯缝著眼,望向那些人,心中自是感到有蹊跷。
温清扬也隐约看出有异样,却并不肯定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逸君正欲走上前去阻止他们进院搜查,却刚巧贺轩文和凤骁带领兵马到达门口。
「楚丞相,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凤骁远远的望了温清扬一眼,很快又直直的对上楚逸君,依旧是一贯的微笑著,也仍是带著清高和冷傲。
「皇辅大人来的正好,这些人莫名其妙的闯入我府中到处搜查,不知所谓何事?」
话是对著凤骁说,眼角却是含笑的瞟向贺轩文。
只见贺轩文仍是一脸稚气的赖在凤骁身边,表情既是无辜又是不可置信,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逸君你图谋造反,而且已是策划许久,我当然是不相信,但是我怎麽说凤骁都不理我,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这才同意带人来搜。逸君,你不会怪我吧?」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贺轩文眨了眨眼睛,似是顽皮的朝楚逸君一笑,却是透著深意。
贺轩文的话刚说完,里面已是有人冲出来禀报,手中拿著一叠信笺和图纸之类的东西,并不给贺轩文,反倒是直接递给凤骁。
凤骁一一察看,脸上的怒意冉冉而生,他气愤的吼道,
「来人,把楚逸君抓起来,关入大牢。」
楚逸君瞟了一眼那叠东西,心中顿时便是空明,斜眼对上贺轩文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竟仍是清风微笑。
侍卫一左一右驾起楚逸君的胳膊,恭敬的说道,
「相爷,得罪了。」
楚逸君似是什麽都没有听到,目光远远的望向那幽深的院子,然後转而对上温清扬担忧疑惑的神色,唇角微扬,想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在温清扬看来,却满是苦涩和凄凉。
楚逸君半闭著眼,似是回忆著什麽,嘴角的弧度更为加深,竟象是自嘲。
温清扬不由身子颤抖起来,现下楚逸君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
凄凉,苦涩,还有绝望。
凤骁顾及到温清扬和仍躺在床上的谵台紫,所以只下令派人监视丞相府,而未被封,其中的仆人奴婢也一切照常。
回忆起当日先後两批人马,温清扬直觉的知道这其中有什麽蹊跷,但无奈他对朝廷中的事知道的还是不多,所以也无法得到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