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5)

女人身边的男人开口。“你丫头不说是什么……”

我指着他。然后指指嘴。接着，男人的脸绿了。

我看常柏，“你要吗？”

你要了，你以后就真的是我哥了。不要，今天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了。”

我看着常柏，他要了，不知道什么，他却要了。“你得一直戴着，死了也不能摘。”

他又笑，“好。”

一个人想阻止，“柏哥……”

常柏一抬手，他的人住了口。

我笑。把手伸向我的脖子。

哥，我把这东西送人了。他也是我哥。他叫常柏。

我戴着它多少年了，是块质地稍差的翡翠。却在我戴着的时候愈发清亮。

这当然不正常。

婆婆说，这是因为我和这玉有缘分。

在我14岁那年，那玉停止变化了，在中间有块污污的小点。很小，却很明显，再过多久也没在变过。

婆婆说，这是因为那玉并不属于我。或许，是要经过我的手到别人那里去。

我和玉的缘分仅此而已。

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想过把这东西送人。

今天之后，它却不是我的了。是我哥的了，他叫常柏。

我拿下它，上面冰凉，一点也没沾我的温度。

奇怪的，在灯光下，它发出一闪的刺眼光芒。

“你戴上。”

常柏……我哥，他接过我手里的玉。“怎么是条蛇。”

啥？我又抢了回来，盯着那玉看，真的有条小蛇盘在上头。很小，很浅。

我哥又抢了回去。“这是我的了。”然后美美的戴上。

我仍看着那玉。眼睛眨都不眨。哥看我对那玉好象还有眷恋，炫耀的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放到衣服里面去了。

那时我才回过神。

我，是不是该告诉他。我戴着那玉10年多了，从来没见过上面有那条蛇。

闹了

周末。在寝室。

拿出可随身携带的小镜照照，哎呀，黑眼圈都重了。

习惯性的又抓了抓襟前……没了，玉没了，叫我送人了！

悔啊！

戴身上十几年的东西，忽然没了。一般人是都不习惯，可我都不习惯都有一礼拜了！

这一个礼拜只平静了三天，准确的说是两天半。

不知是哪个多嘴的乌鸦，说我是常柏认的妹妹。我的生活又热闹起来了。

Y大的这帮害虫干啥啥不行！竟玩三八！

粱秋这阵子象过气的明星似的，都快销声匿迹了。当然，我绝对不是希望他来招我。

只是心里总记着，他哥对我哥说的那句话……的那个眼神。

我老觉得这事，没完。

寝室门打开。“小瑶。”

呸！这么叫我的人只有一个，大家都知道是谁了吧。就我那室友。我记了一星期也只记得她姓……姓啥来着？好象是栾什么的。反正就她了！

“干嘛？”我没好气的答应。不能怪我对这丫头不客气。根据我多放调查，这丫头是有名的乌鸦嘴。说啥坏事都好使，还特三八，总上别寝室显摆我哥多多多厉害。我哥再厉害关她屁事！和她有一毛钱关系？

“我刚才看着粱秋了！”我的冷淡语气没能打击到她的三八热情。

“哦。看见呗。你有眼睛，他是人。看见那是正常。”

“不是，不是，……他还找了老多人了！往南区一工地上去了！”

“哦。”

“老多老多人了！少说两百号呢！”

“哦。”

“他们堵着你哥就往那人少的地方走！我看见了就赶紧回来给你报信了！”

……

“砰！”

我不要命似的往外冲！MD！南区现在正改建，工地多了去了！我也傻了，没问明白就跑出来了。

打个的，师父问，上哪？

我说，南区，有工地的地就就给我拉！

师傅也傻了。开车的手都不利索了。我也只能一个劲的催，“师傅，你快点呗！”

哥，你可不能有事。这出租车可贵了去了。

那师傅到后来也来劲了，一路小飚，一边飚一边问我要干嘛。

我说我哥让两百多人堵一工地上揍呢。

那师傅马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果然你的脑袋！凭啥我哥就得挨揍！

毕竟人家是司机，也不跑冤枉路，直接载着我就去南区最大的工地。

老远就能听着两百多人吐痰声。我下了车。

那师傅问，姑娘，要不就打110，咱们的公仆可以使用一下。

我说，谢谢师傅。我刚在你车上打的就是那号。

两百号人，不多，也不少。象我这瘦小的身躯是坚决挤不进去滴。

我干脆跑上一不知道是啥东西的堆的高地，往下看，这叫俯视。

粱秋那个得意啊，拽个二五百万似的，指着我哥叫唤“你那天还那么护着那娘们！你现在让爷也堵了！这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忍！我怕我笑出内伤！我还第一次见人那么大声的骂自己是狗的！但粱秋那两百号人也没人发现他话里的毛病。一帮低素质份子。

粱秋又说，“今就要你一句话。我要玩那娘们，你别再掺和……”

“放你妈的够臭屁！”

我差点叫出来！不愧是我哥！被这么多人围着说话也一样这么有底气！不过，也看的出来，这两百人都是一帮软茄子。从我们学校到南区，最快要20分钟。刚才那师傅小飚了一下，也就15分钟左右。再加上……那啥，栾啥的回来给我报信。多长的时间呀，居然还没动手！

粱秋：“常柏！你别来劲啊！今是我人多！你给我……差、差不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