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8)
一股熟悉的晕悬感随之而来，最后映入我眼帘的是我哥惊讶的脸，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沉浸其中……
梦
我站在那，周围的空白变成熟悉的景物——婆婆和我的家。
我笑了，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这个梦了。
我面前的是一张破旧却干净的床铺，上面躺着我的婆婆。
婆婆的脸依旧苍白的象纸，如果没有那浅浅的呼吸的起伏，我甚至以为那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脚步很轻，可还是惊动了婆婆。
婆婆缓缓的睁开眼，看见是我，病怏怏的微笑：“臭丫头……”
忽然，我变成了那时，比现在还不成熟不懂事的我。“哼！你怎么还没死？”
婆婆向我伸出了手。“臭丫头，你过来……”
似乎很不愿的，我走过去，任婆婆握着我的手。“干嘛？”
婆婆看了我很久，一寸寸的把我的全身看过。“又受伤了……对方人很多吗？”
“小菜！那帮瘪三……”我骄傲的说。“两三下就摆平了，要不是他们出阴的，我……”
婆婆打断了我。“哎……你这叫我怎么放下心走……”
“你说什么呢！死老太婆！”我第一次，慌了。
婆婆笑了，眼里闪着奇怪的光，我想起了人死前的回光返照，我害怕的更用力的握着她的手。
“你怕什么……人总是要死的……”
“你少吓我！你才死不了！谁死了也不会是你死！”我用力的喊道，好象要把体内那股不安消掉。
“臭丫头。答应婆婆几件事行吗？”
“说什么呢！我才不会答应你！我凭什么答应你！你是我的谁！”
婆婆看着我，定定的，看着我心慌。最后，婆婆叹了口气。“这叫我怎么放心……”
婆婆的样子真的很伤感，我心里又出现了那种讨厌的内疚感……这些年来，只对婆婆有的……内疚……
“你说说看……不过我警告你！你快点好起来，我可不想再吃面包和方便面了……”
婆婆又笑了，“孩子……答应婆婆……以后不可以再打架了……”
“绝对不可能！要是人家揍我，我就老实让人揍？有几条命也不够我玩的！”
“听我说完哪……要你以后不打架……是不可能了……”
我KAO！
“你只要答应我……”婆婆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只有在教训我的时候，我才出现的表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进任何帮派……只要是黑社会性质的就不能参加……”
“哦。”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加入黑社会。
“还有……”
“还有？！死老太婆，你别太过分！”
“看你，这么没耐性……”
“我本来就这样……你说来说去的还有，还有……还有多少呀……”
“最后一个了……”婆婆就狠命似的咳个不停，然后一顿。“无论发生什么。再也……咳咳……咳……不再杀人……咳咳……”
我惊讶了，不是为了婆婆的话，为婆婆咳出的血，一大滩污血……
婆婆用力的拽着我。“答应我……快……”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我的身体在颤抖……
又是这样……一见到血，我的身体就开始莫名的兴奋……
婆婆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当我再清醒的时候，婆婆已经咽气了。
婆婆的手还是紧紧的拽着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血后没有发狂。
我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答应婆婆，可心里总有个疙瘩。在以后的架事中，总让我束手缚脚。
其实我也很少杀人，不把我逼急了，我很少下死手，打架到是很普通。
但，从那以后，脑海里总是回响着婆婆的话。只是我对打架也失去的兴趣。
最后，干脆在我们那片的引退了。
感觉到周围温暖的气流。我睁开了眼睛。
我哥看着我。小心的问：“醒了吗？……”
我想给他一个笑容。可脸上的肉忽然变的好沉重。“……还没有……”
“还吓我！”虽然这么说，我哥却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的心忽然一阵悸动。这是久违的被人关心的感觉。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和风寒才会晕倒。你自己都不知道要照顾自己吗？”
“嘻嘻……”这种语气由一个猩猩体形的人说出来，还真奇怪。
安静……
气氛很暧昧，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看对方。
安静……
“哥……”还是我先开了口。
“干嘛？”
“我想坐起来。”
我哥赶紧过来扶我。我坐好后，忽然想起，就问，“现在几点？”
“11点多了吧……”
“……”完了！现在一定回不去宿舍了！“电话！电话！”
我哥一翻兜，也没有。走到门口，打开门。“你们谁拿电话了？”
马上就有人递来一个手机，我拿过来给舍务打了电话，请假。
门打开就暂时没有关上，一个人在我哥耳边说些了什么，我哥的脸色很难看。
打完电话，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哥，“怎么了？”
“没……”他想了想。“粱春……想来看你……算了……”
“他？为什么要来看我？”他知道我住院了？暂不说他有什么目的，居然消息这么灵通！
“我也不知道，门外的兄弟拦下了他……不过，他说他等一会还过来……”
我脑子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我忙问：“哥，粱秋在哪个医院？”
我这么问有足够的把握，人是我我伤的，我相信他不可能不住院！而且……我们都是在一区受的伤（我的是心灵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