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华之乱(71)+番外
“怎么又病了。”
花袭衣身子弱,自从入宫后,三天两头这儿疼那儿病的,好在她一看就是弱不经风的样子,倒也招疼怜惜。
景汐到了泛祥殿的时候,正看到余芳仪坐在床塌边,替她换着帕子来降温。
“皇上。”
余芳仪一见景汐,就欲起身行礼,景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把花袭衣吵醒。
景汐瞧了她几眼,便挥挥手,叫余芳仪跟着他往外头去。
到了大殿,景汐才问道,
“萱容华怎么了?”
余芳仪答道,
“晒多了太阳,中暑了。”
景汐点点头,瞧见余芳仪仍是担忧地往里头看,说道,
“辛苦你了。”
余芳仪出身虽低,但向来是不卑不亢,一身傲骨的人,她只淡淡道,
“臣妾视萱容华为妹妹,这也是应该的。”
余芳仪自入宫来,与其他妃嫔并无深交,除了王扶疏外,也只和花袭衣亲近。
之前景汐也问过她,当时余芳仪一听,眼眶就泛起湿润来,她答说是因为觉得花袭衣单纯的性子像王扶疏。
这一点景汐也是赞同的,他也晓得余芳仪当年跟王扶疏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再加上他对王扶疏的死也有几分愧疚,所以,看到余芳仪与花袭衣情同姐妹,对余芳仪也越发宠爱了。
景汐叮嘱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余芳仪目送他离开后,手上的帕子往桌子上扔,脸上冷冷的,哪还有先前的担忧之色。
景汐出了泛祥殿后,就去了云疏宫用晚膳。
云疏宫算不得后宫中位置最好的宫殿,他曾也提出让沈碧瑶搬到其他宫殿去,沈碧瑶只淡淡道,有皇上在身边,哪儿都是瑶池仙境。
这话确实是深得景汐的心。
景汐一进大殿,沈碧瑶已候在了那里,她微微一笑,走上前,熟练地为景汐脱下龙袍,换上平日的衣服,景汐常常一下朝就来云疏宫用膳,所以,这里也备几套他常穿的衣服。
沈碧瑶闻到他衣袖间淡淡的紫檀花香气,幽雅怡人,令人心旷神怡。
“这熏香中除了紫檀花外,还加了香料吧。”
景汐笑道,
“碧瑶好灵的鼻子,里头加了安神的香料,今日朕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有些烦躁。”
沈碧瑶淡淡道,
“是天热了吧,这会儿又是夏日了。”
景汐轻柔地搂着沈碧瑶,脸上满是深情笑意,
沈碧瑶赞赏道,
“萱容华调香手艺果然是宫中无人能及的啊。”
景汐闻言,忍不住打趣道,
“怎么,碧瑶吃醋了?”
沈碧瑶脸上笑意更浓,她答道,
“臣妾真吃醋了,皇上怎么哄臣妾?”
景汐把她搂得更紧,欢喜道,
“朕都把自己送给你了,还要怎么哄呢?”
说着,他在沈碧瑶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沈碧瑶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
“对了,刚才听说萱容华病了,没事吧?”
景汐答道,
“只是中暑而已,不碍事,碧瑶你让泛祥殿的太监去取冰块了是吧?”
沈碧瑶点点头,打趣道,
“怎么,皇上舍不得?”
景汐一笑,说道,
“哪会舍不得,朕是欢喜碧瑶你的细心。”
到了傍晚,花袭衣才醒了过来,见余芳仪守在她身边,她忙道,
“姐姐,你快些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余芳仪温和一笑,答道,
“傻丫头,姐姐不累,再陪你会儿。”
花袭衣环顾了四周,神色紧张地问道,
“皇上来过了?”
余芳仪答道,
“来过了,又回去了,现在恐怕是在云疏宫。”
花袭衣闻言,整个人松了口气。
“怎么,还怕侍寝呢?”
余芳仪逗趣道。
花袭衣脸上一红,羞涩道,
“姐姐你晓得的,我不喜欢做那种事。”
余芳仪轻刮了她下鼻子,笑道,
“所以才说你是傻孩子,不伺候好皇上,怎么得到皇上宠爱?”
花袭衣睁着一双大眼睛,稚气道,
“我也不求皇上宠爱啊,只要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跟姐姐,还有父亲母亲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余芳仪轻叹了口气,告戒道,
“这话说给我听听就算了,可别让别人晓得了,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会生气的。”
花袭衣听到这话,赶忙闭上了嘴。
余芳仪喂她吃了一小碗粥后,便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想起花袭衣所说的话,还有那张惹怜惜的小脸蛋儿,心中涌起的却是止不住的恨意。
凭什么这样一个毫无心计,姿色平平的女子能得到皇上的宠爱。
凭什么那个性子与她相似容貌比她更美的王扶疏却要死得那样惨。
到底还是输在了家世上。
若当年的王扶疏出身贵族,如今,怕也是像姚莹和沈碧瑶这样宠冠后宫,而不是被那样残暴至死,连尸骨都被扔在阴冷的井里。
她冷冷的笑着,凄凉,无奈,还有浓浓的嫉妒与恨意。
花逝
一连大半个月,景汐头痛,心神不定,躁热的毛病还是没有好,太医一个个都摇头,说不出是什么毛病,连景岚也想尽办法,拜访民间名医,最后也得不出结论来。
一直到夏末的时候,景汐下了朝刚走出朝阳殿,竟昏了过去,好在景岚正走在他身后,一个箭步上前,搀扶住了他,他把景汐送回沐恩殿,然后,赶忙叫太医。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一一问诊下来,都没有结果,景岚也慌乱了,忙问平日总伺候在景汐身边的赵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