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炽刃(183)
“哟,许秘书长您看您忘了我跟您说的吧,他们两个都不会喝酒的,来来……我陪您喝!”何狡深知叶隼和东方的脾气,对着这两人劝酒,倘若是军区首长那也就算了,这位一看就讨不了好他俩的好,还是趁早拉远点。
东方心里一阵冷笑,扫了扫屋子里的人,除了炽刃小组的一干人等,座位上还有一男一女,男人是个身材健硕的外国人,粗眉阔目,女人细胳膊细腿面容姣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那可不行,今天是我给你们接风!连省长的事情要有劳你们多多费心……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许成功,跟着连省长四年了,那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要不是尤罗思反应的快,连省长只怕是躲不过那颗子弹哪,啧啧,真悬,真是悬!要说,只有尤罗思的保护是不会有事的,可领导十分关心连省长,非要彻查这件事,那没办法查就查吧,偏偏还惊动了你们特警,这就真有点……呵呵……”许秘书长端着酒杯凑过来,喷了东方和叶隼一脸的酒气,两人反射性就往后退了两步。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炽刃小组的不信任,还特意提到了在座的那个外国人保镖,顿时让屋里原本就不算热闹的气氛骤然沉凝下来。
何狡接下这个任务就知道事情不好办,预计到了他们会遇到不大不小的阻力,但这位秘书长说话太无礼了,到了现在他也不打算再和他假客套了,哼笑了一声,端起酒杯走过去道:“许秘书长看来不很赞同我们接受这件事嘛,也难怪,尤罗思先生是您推荐给连省长的人,平时负责保护连省长的也不止他一个,这次您无功也有劳,可叹的是奖赏没有您的份儿,我们还来插手接管了尤罗思的工作,这对您而言的确是有些不公平啊……唉,可是您要理解,我们都是服从命令办事的,在这件事上大家都是为了连省长的安全着想,您也不必胡思乱想的,您说我说的对吗?”
东方暗地里挑起大拇指,行啊何狡,这几日不见嘴上功夫又渐长了。
叶隼则像鹰隼似的盯住那位不动声色的尤罗思,观察起他的手掌、胳膊和肩胛,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这个人是特种兵退役的,还不是一般的特种兵。
许秘书长能让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地给连省长当保镖,看来一定下了不小的本钱。
“呵呵,这是什么话,我明白,全都明白!你们嘛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呢也想为连省长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这不凑一块去了……”许秘书长在官场混迹多年,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经验的,真耍开嘴皮子他不见得耍不赢何狡,但刚进来的叶隼和东方却让他颇为在意,一个看起来软硬不吃,一个看起来深不可测,自己想要拉拢这个炽刃小组顺着自己的意愿行事,想必相当困难。
然而……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尤罗思忽然站了起来,也端起酒杯走到了东方和叶隼跟前,带着居高临下的M国大兵的优越感,对着他们嘲讽一笑,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英文。他或许是在问好,但那倨傲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在表示友好。
东方伸手戳了戳叶隼的腰眼——人家欺负我们不懂英文呢,不给点教训?
叶隼笑着抖起一侧的眉梢——挺好的呀,傻大个撞在我枪口上了。
原来尤罗思没有问好也没有打招呼,一上来就挑衅道:“听说你们中国的《孙子兵法》很厉害,敢不敢和我过几招?”
叶隼扯开嘴角,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便朝着他的腰侧踢了过去,惊得尤罗思赶紧拧身一躲,摆出格斗的架势。不料叶隼压根不给他准备反击的机会,左手的拳头紧跟着追了上去,对着他的心窝就是一拳,但这也是虚招。与此同时,两腿前后一错,插入他的两腿之间,立时往右轻轻一踹!
好嘛,尤罗思本身的优势一点还没使出来,就被叶隼灵巧的突袭给摔倒在地。好一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尤罗思爬起来就要骂人,估摸着是要说叶隼卑鄙,但叶隼却摆手表示不跟他打了,只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All warfare is based on deception.(兵不厌诈)You lose.”这一瞬堵的他哑口无言。
东方有晞走上前,拍了拍看傻了的许秘书长,热络一笑:“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正事儿了吧?!”
98、扑朔迷离
许秘书长被东方有晞猛然这么一拍,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
“呵呵,对对!是该谈正事了……”早有人警告过他不要小看了这次指派下来的特警小组,但直到这时他才警醒过来,心思飞快地转动起来:既然这几个人不好惹,那干脆就把事情全推到他们身上算了,尤罗思好歹是自己布置在省长身边的心腹,真的拿出来当靶子使,他也还是肉疼的(为了收服他,他在瑞士银行的那点财产可消耗了不少)。
炽刃他们想管,就让他们狠狠吃点苦头吧!
于是,再看许秘书长脸上的表情,那真是风云突变,虚伪的谄笑没有了,收起了眼里的轻蔑和讥讽,转瞬之间就是一派正直凛然的模样。
何狡在心里咂舌,这搞政治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都学过变脸是吧?
叶隼随便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东方的身后,看着东方大马金刀地把许秘书长摁坐下来,一双利眸紧紧盯着他,嘴角蓦然扬起三分笑意。
“先来说说连省长是怎么遭到袭击的吧?嗯……这位外国友人您就不必发言了,反正您也听不懂中文是吧,许秘书长请您详细给我们说说把?”东方似笑非笑地瞟了尤罗思一眼,警告的意味颇为浓厚,眼神中辖裹的狠戾气势也迫使他本能地多了些防备和敬畏。两人心知肚明,对方是同一类在刀口上舔过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