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绿莲花替身不干了(109)+番外
“你屡次三番在背后搅乱惹事,在浮仙宗内我没有处置你,没想到竟然助长你的气焰。”他眸光森冷,毫不留情地说道:
“现今除去仙籍,永不得再回宗门。”
“……”那名弟子脸色煞白,无力地瘫软在地,眼底浮现悔恨之色,可惜此时此刻已经太迟。
微风拂过竹叶林,带起层层绿涛。
陶执从头到尾听完了,顿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去,他好像不知不觉,又给仙君添了麻烦。
看着被逐出师门的弟子,忽然情绪有些复杂。
他渐渐地意识到一点,那就是萧玉折向着自己,连在门下弟子面前也一样不包庇徇私。
莫名其妙的感动涌上心头。
“我从未见尊上这么生气。”窦祯心有戚戚地小声说道,但是语气也很是义愤填膺:
“不过敢这么诋毁你,活该那家伙被除去仙籍!”
陶执没有回应他的话,因为萧玉折正往他的方向走来。
也许是眼神极具侵略性,他顿时也忘了躲避,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对方。
当萧玉折发现他的时候,浑身冷气骤然收敛,连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了。
众弟子:终于可以呼吸了。
他们想看看来者是谁,可是还没等回过头,便听闻头顶又下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方才我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吗?”
萧玉折神色格外冷酷,就像是在宣布某项铁律。
他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几名弟子低着脑袋面面相觑,都觉得不是被训话,而是即将被判处“死刑”。
“记住了!”
他们得到“大赦”之后,便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一路低着头不敢看路上的二人。
“弟子也告辞了。”窦祯当没看见陶执的眼神,见气氛正好,便识相地随后走了。
临行之前,还鼓励地看了陶执一眼。
“……”
“他也没有犯什么错,就是嘴碎了一点……”陶执垂下眼帘,低声说了一句。
这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让他心里有些慌乱。
忽然,面前高大的阴影往前靠近,遮蔽了眼前的所有阳光,直到与他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陶执心口微窒,怔愣了片刻。
萧玉折朝他头上伸出手,将一片碎叶取了下来,“我直到你心软,不愿意见别人受罪,可是……他非议的不是旁人,而是你。”
是浮仙宗未来的另一位主人,于情于理都不可饶恕。
他没有将意思说透,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看到陶执脸色涨红了,便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陶执不是羞得,他是急的:“你……可不要后悔。”
结为道侣本就是大事,对于浮仙宗来说亦是如此,所以萧玉折再考虑一段时间他也能理解。
可是对方却笃定专注地看着他,光芒之耀眼热度之滚烫,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我绝不后悔。”
“……”
陶执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萧玉折他认真了!他真的想跟自己结道侣……没办法再用“替身”说法,解释这个行为。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男人虽然是无情的剑修,但是六根未净对他动了真情。
可是陶执还存有理智,他可是个魔修,怎么可能跟他回去,更不可能结什么道侣。——到时候不知道要捅下多大的篓子。
所以对于萧玉折的真心,他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准备先将他们搪塞过去,等拿到凤凰碎片就逃之夭夭。
今日训诫过后,所有弟子皆谨言慎行,不敢再多嘴议论仙君私事。
陶执也没有再听到那些人嘴碎,可是时间久了,他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点,那就是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和以前不太一样。
只要提到萧玉折和他,准会变成讳莫如深的模样,看到他出现更是恭敬无比,小心翼翼。
这让陶执感觉十分微妙,甚至有种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他们就差喊他一声“师娘”,担心他给仙君吹枕边风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恍然意识到,这些“好”弟子们确实这么想,而且还在私下里流传他们不日将大婚的“消息”。
……
深夜,城主府。
屋内遍布红光,地上放着两团蒲团,东方泽跪坐在其中一个,朝着头顶的画虔诚地拜了拜。
在他对面的蒲团上,黑狐被绑住了手脚,眼神嫉恨。
“你想干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几日前,东方泽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对他严厉苛刻,动则打骂。
东方泽皮肉不笑地看着他,“一百六十人,还差一只妖修,我正愁不知道从哪里找,你既然送上门,我当然不会客气。”
黑狐脸色发青,突然叫了起来:“阿雪她不见了,是不是你……”
“哼。”东方泽不明意义地笑了笑,但是脸色却有些阴郁,“本来定下的人选是那株青莲,可是他身边有那位……我无法下手。”
他的表情神经质,变回了之前和善慈祥的样子,安慰焦躁的黑狐道:“还有三日,你暂且等等。”
“我不信!老家伙你说谎!”黑狐挣扎起来,他这才发现使不上劲,电光火石间,他想到那个老巫医,给他下的药有问题……
突然,黑狐感觉妖丹似爆裂般,剧烈的疼痛感窜上头顶,身体也开始痉挛抽搐,他在地上翻滚了片刻,随后便昏了过去。
周围安静下来,东方泽心情也舒畅起来。
倏然,他警惕地看向旁边,手腕下的毒箭弹了出来。
下一瞬,房间另一侧出现了团黑气,黑气散去之后,穿着黑袍的苍智渊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