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懂了，顺着克里亚斯的动作将整瓶营养液喝完。
他咂了咂舌, 品尝出营养液是芒果味。
还挺香的。
梅薇丝有些嫉妒地看着克里亚斯，还瞪了他一眼。
“第一批改造人全部死亡，第二批改造人只存活了克里亚斯一个人。”在说到克里亚斯的时候，梅薇丝的语气略重，“而即使是存活下来，克里亚斯也有着难以处理的后遗症。”
“他有着和虫族同样的问题，精神力狂暴是克里亚斯躲不过的难题。”
“而且，因为精神力等级远高于普通人和虫族，克里亚斯的精神力狂暴会更严重。”梅薇丝眼神闪了闪，“如果不是碰到殿下，他应该早就在你和夏普·亚斯的设计下，死在了第三次狂暴中。”
听到这里，兰斯抬头看向克里亚斯。
克里亚斯平静地将空下来的营养液玻璃管放进口袋准备扔进回收箱，又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张黑色手帕，手帕的角落还印着得伦圣拍卖会的标志性图案。
“抬头。”
兰斯仰着头，看着克里亚斯给自己擦拭着嘴角，最后俯身在自己嘴角旁轻轻落下一吻。
梅薇丝：……
她握紧了拳头，差点没忍住踹向了克里亚斯。
当然，她打不过克里亚斯。
兰斯也羞红了脸，耳尖红得像最热烈的晚霞。
克里亚斯捏了捏兰斯的耳尖，眼看着兰斯羞地快爆炸了，才遗憾地收了手。
兰斯怕克里亚斯再对自己“动手动脚”，连忙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尤金后半蹲下身，保持着和尤金的视线平齐。
“我的记忆怎么回事。”兰斯问道，“我和克里亚斯……曾经是不是见过。”
尤金肆意的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兰斯：“这个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尤金：“我不想回答。”
兰斯：“那我会给你不太舒服的死法，你应该很怕死吧，也很怕自己的成果被全部摧毁。”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却带着诱惑的感觉，“想知道和我那一批被解救的基因改造人现在怎么样了吗？就连夏普·亚斯也找不到他们资料吧。”
尤金盯着兰斯。
对于一个疯魔的实验科学家来说，未知的实验成果是最有效的诱惑。
果不其然，没等几秒，尤金就开口道：“他们怎么样了？”
兰斯弯着嘴角：“那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概是兰斯表现得和平日纯良的样子完全不同，尤金沉默了许久，视线一直落在兰斯身上。
周围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是所有虫族都怒视着尤金，仿佛只要兰斯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以最痛苦的方式让尤金死去。
兰斯安静地等着答案。
“是伪造的。”尤金开口的声音有些哑，“就像基因改造那样，记忆也可以移植。”
他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笑了起来，“你不觉得，这就像一个魔术吗？基因可以改造，记忆可以移植，人就像橡皮泥一样，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兰斯语气淡然：“是吗。”
尤金：“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记忆——”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部就获得一拳。
兰斯淡定的收回手：“我没打人，我就是打一个橡皮泥而已。”
知道记忆都是假的以后，兰斯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想法了，他心中的疑惑已经解除。
兰斯回到克里亚斯的身边，还踮着脚附在克里亚斯耳边说道：“克里亚斯，我们也许差不多大哎。”
克里亚斯握住了他的手：“嗯。”
“你不惊奇吗？”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克里亚斯张开掌心，将兰斯的手包裹在手中，触感有些微凉，“冷了？”
兰斯：“有点。”
M12的温度常年在零度甚至更低，即使穿着有保暖效果的作战服，兰斯也觉得浑身被冷意包围。
克里亚斯弯腰，直接抱起兰斯往战舰方向走去。
“处理掉。”
被留下的梅薇丝挑了挑眉，这次没有再计较克里亚斯的行为。
她扭头看向尤金，冲着周围几个虫族上尉招了招手。
不让殿下在这也是好的，那些残暴的画面不适合被殿下看到。
梅薇丝后退了几步，望着被众多虫族包围住的尤金，以及冰地上流出的鲜红血液，勾起红唇。
有些时候，人类对虫族的恐惧不无道理。
虽然时代进步了，但最初的时候，虫族不仅自相残杀，也是吃过人的。
……
兰斯被克里亚斯抱到最近的军舰上，克里亚斯打开了房间的温度循环系统，又给兰斯倒了杯热水。
“他会死吗？”兰斯突然问道。
克里亚斯：“会。”
兰斯露出笑容：“我还没有把所谓的实验成果告诉他呢。”
但实际上兰斯也不知道那些人之后的资料。
对于那一批改造人，克里亚斯将他们保护得很好，在帮助他们融入到普通人的社会后，迅速撤走了所有保护的人，还连带他们的资料全部删除，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夏普陛下都无法找到那些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