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穿书](39)
“谁许你这么说缀棠?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姑娘们的笑声混在大堂喧闹的人声里,很快,她们跳过这个话题,转头又招呼上了别的客人。
林尽和韩傲松了口气,他俩避开大堂最热闹的区域,在角落处找了张空桌坐下。
“咱俩刚不会是听错了吧?这楼里热热闹闹的,怎么像有人出事的样子?要真有鬼修作乱,此时还不得乱了套?”
韩傲从桌上拿了块小点心,边吃边观察周围道。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出没出事,试一试就知道了。”
林尽微一挑眉。
“试?怎么试?”
韩傲问完这话,便见林尽冲自己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而后,那人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动静大得要死。
这还不是结束,接下来,桌上便被这人“砰砰啪啪”地拍满一桌金元宝和碎银子,那架势引得周边客人与花娘纷纷侧目,很快,白日里那鸨母便闻着音扭了过来。
她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白.粉,妆容化得极其夸张,一笑,脸上的褶子便堆起来,白.粉也跟着簌簌往下落。
“二位公子,怎的孤零零坐在这?咱满庭春别的没有,多的是好酒和漂亮姑娘!二位喜欢什么样的?奴家去给您二位叫几个过来挑挑。”
鸨母搓着手,一双眼睛被桌上闪亮亮的金银映得发光。
“行啊。”
林尽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而后,可能是觉得自己坐姿有些过于端正,他往椅背上靠了靠,凹出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语气也学得有模有样:
“我听说你今早收了个新人,白日里还在门口闹了好大一出动静,我就要她,把人叫过来伺候吧。”
“啊?”
不知是不是林尽的错觉,听见这话,鸨母面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瞬:
“呃,不是公子说的是……?”
林尽微一挑眉,稍稍扬起尾音道:
“就今早被她老子卖来的那个,我记得是叫霜儿?对吧?”
果然,听见霜儿的名字,鸨母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她撩撩袍袖:
“是这样,公子也知道,新人嘛,又是被强卖进来的,清高,性烈,奴家实在调.教不好,都已经打算把那不知好歹的小蹄子卖了去了。若公子喜欢开.苞,那下次,下次等奴家收来了懂事的小玩意,定留着给公子您享用。”
瞧她这模样,林尽便知此事定然有鬼。
他没接那鸨母的话,只摆出一副被坏了兴致的模样,摆摆手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真是扫兴。那随便吧,把你这空闲下来的姑娘都叫来,我先看看有没有能瞧上眼的。”
听见这话,鸨母松了口气,重新堆起笑容叫人去了,而对面的韩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林尽:
“不是,你咋还真挑上了??”
林尽冲他挤挤眼睛,没解释,只自顾自晃着腿等鸨母带人回来。
没一会儿,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年轻姑娘们便在林尽桌边立了一排,一个个甜丝丝地叫着“公子”,听得林尽头皮发麻。
他扫了那群姑娘一眼,突然夸张地皱了皱眉。
他这一皱眉,瞧得鸨母心里直突突,她试探着问:
“公子……没有能瞧得上眼的?”
林尽抬手敲敲桌面,不耐烦道:
“你以为本公子是什么人?本公子摆出这些银子,还不配让你们花魁露个面挑一挑?”
“哦!原来是找我们缀棠啊?”
鸨母干巴巴笑着:
“但公子啊,缀棠今日有些小问题,不适合接……”
“砰!”
林尽用力一拍桌面,打断了鸨母的话:
“好好好,我要霜儿,你们不给,要缀棠,还是不给,故意的?信不信本公子端了你们这破店?!”
“公子!公子别动怒,奴家真的没撒谎,不如我将缀棠叫来给您瞧瞧……”
鸨母被他吓得一哆嗦,赶忙晃晃身边花娘的手,结结巴巴道:
“去,把缀棠叫来,赶紧的!”
花娘得了命令,小跑着走了,不一会儿便带了个年纪稍长些的女子过来。
那女子瞧着装束就与其他花娘不同,她的头饰妆容都要更精致些,身上衣裙也没有其他姑娘那般清凉。
只是,林尽瞧着她眉目间似有愁色,眼下也微微泛着红,似乎是刚刚才哭过。再看她脸颊,虽然已经尽力用脂粉遮盖了,可还是能看出她右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甚至还隐隐带着些血痕。
林尽心里有了底,他微微扬了扬唇,挑了锭银子抛给鸨母:
“就她了。”
“哎哎,好的,公子不嫌弃她这小脸自是最好,今日您先玩着,等日后她这伤养好了,公子再来光顾,到时奴家少收您几两就是。”
鸨母招呼着其他姑娘离开了,临走,她又回头冲林尽笑笑:
“公子稍坐,奴家叫人给您上些好酒,等您喝高兴了,再叫缀棠带您回房。哎,那这位公子呢,要不要也挑个可人儿陪着?”
韩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鸨母也没在意,笑眯眯又扭走了。
等人离开,紧绷的韩傲才松了口气。
他冲林尽比了个大拇指:
“兄弟,你真不像演的。”
林尽扬扬眉,不置可否。他见缀棠还站着,便从旁边搬了把椅子请她坐下。
缀棠似乎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愣,她看看林尽,又看看椅子,犹豫片刻,还是坐下了。
她习惯性为林尽斟了杯酒,却被林尽抬手拒绝:
“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想同你浅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