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芙蓉叶+番外《花太香》《恶搞》《花下风流》前篇《一楼烟雨一楼春》(29)
我终于忍不住再次问起楚逍,莫嗔不动声色地看了李沧澜一眼,道:“昨日金陵城外,不仅有八大门派十三省的武林高手,外围更埋伏着数万精兵,只等坐收渔利,若任由这一场纷争,尚书便会以平定江湖为要胁,朝廷会很为难。楚逍当时所为,也是迫不得已。”
我气哼哼地灌了一碗蜂蜜百合,道:“那他何必瞒着我?!若早与我实说,我会不配合么?”
莫嗔面露难色,李沧澜眯起眼睛笑,道:“你瞒了他那么久,他就不能报复一次?何况我也想看你吃瘪的样子。”
我的耐性终于消磨殆尽,拍案而起,喝道:“楚逍在哪里?!”
李沧澜笑意更深,抬手一指窗外,我飞身而去,穿过中庭,直冲后园奔去,垂柳碧绦,乱花深处,果然有那个卓然挺拔的身影在等着我——
“楚逍——”
与他四目相接,我飞扑了过去,紧紧地,发了疯一样地抱住他,胸口快要被强烈的幸福感撑破,楚逍环住我的肩膀,低声道:“你受苦了,烟澜。”
我抬头吻住他的嘴唇,好一番厮磨,温存毕了,才想起要找他算帐来着,当下横眉竖目地瞪过去,叫道:“楚小子,敢算计哥哥我?!”
楚逍收紧了怀抱,在我耳边低低一叹,我还想追究,身后传来李沧澜略带惋惜的声音:“明明叫你先发制人的,楚逍,知道他心虚还不攻其弱点,岂不纵容了小九欺善?”
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来安抚楚逍:“楚楚,瞒了你这么久,可是在怪我了?”
楚逍深不见底的黑眸闪动着醉人的神采,柔声道:“我怎么舍得?”
我被哄得晕晕乎乎,抱着楚逍道:“我们回家罢……”
离开数月,我已开始想念那美丽如画的蓬莱岛,楚逍的岛,我的楚逍,顺理成章能推算出我的当家地位了,是不?
可是,人真的不能得意忘形,后来我才知道,楚逍骨子里是一个特别爱记仇的人,有帐慢慢算,永远算不完,我才离开中原的是非之地,又一脚踏进狼窝,被啃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水深火热的日子,开始了……
-全文完-
番外:恶搞
终于完结了,偶真是高兴啊,再来一个恶搞好了——
大狐狸是怎么欺负小狐狸的
某日清晨,小六叫小九出去玩,发现经过一夜鏖战的小九面带菜色,扶着腰站也难受坐也难受,不由得滴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拍着胸脯保证助小九一臂之力让他翻身作主!
自家兄弟嘛,当然要出手相助了!小六是这样说的。小九病急乱投医,居然信了,于是小六神秘兮兮地取了一瓶药给小九,曰:催情花露加软筋散,双管其下,楚逍就算有天神护体,也挡不了小九的火山爆发。
当晚,小九连哄带骗地喂楚楚吃了药,芙蓉帐暖,红烛泪垂,楚楚果然俊脸发红全身燥热呼吸急促血液全往某处集中,小九志得意满地扑了上去,心想可该着我得意一回了——
然而……
可是……
那个……
小莫的卧房里,传来小六幸灾乐祸的声音:只是一瓶催情花露而已,哪有什么软筋粉啊……小弟真是好骗……
可怜的小九,明天不晓得还能不能爬起来……
^*^绝对恶搞,表当真……
番外:花下风流
蓬莱岛,归燕楼,秋风乍起,桐叶飘黄。
凉润的空气沁人心脾,幽雅的木樨花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周身,混着时鲜珍果的甜香,舒缓而宁静。
对面美人眉目如画,声音似黄莺出谷,雪白的小手按在棋盘上,娇笑道:“不行不行,这一子我要重下。”
我眯起眼睛看她,道:“小莺啊,你已经输到明年冬天了,这一局,和了也罢。”
“才不要。”小莺瞪大了一双杏眼,“说不定……这局能赢回来呢。”
我打了个呵欠,随她去——小丫头已经悔棋成瘾,只可惜棋艺太差,被我杀得一路溃败,偏偏手艺越差的人瘾头越大,再这么下去,她后半辈子可就得换主子了。
“在赌什么?”低沉优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熟悉的温度搭上肩头,楚逍在我身边坐下,看了看残局,笑道:“小莺哪是你的对手?烟澜,你赢了她多少零花钱?”
我拈起一粒黑子在手中把玩,道:“又不出岛,要银两何用?”
楚逍沉吟了下,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问:“岛上的生活,可是太无趣了些?”
我赶忙摇头,与楚逍回岛已有一年有余,四季晨昏相伴相随,日子虽然平淡,却静谧温馨,对我这种过惯了刺激生活的人来说,可以随时随地舒展一把懒骨头而不必担心乱刀齐下,实在是上天垂怜。
楚逍揉捏着我的手指,问:“你与小莺赌了什么?”
“我输一局,带她出岛玩一次;她输一局,为我做一季消夜,不许重样。”我笑嘻嘻地回握住楚逍的手,又加了一句,“我会记得分你一份。”
楚逍先是讶然地看了看小莺,然后清清嗓子,低声对我说:“小莺连煮蛋都不会,烟澜,你亏大了。”
什么?!我对小莺怒目而视,她面无愧色地做了个鬼脸,笑道:“谁教李公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奴家手艺不精,承蒙李公子不嫌弃,宫主莫怪。”
我不禁气结,什么不嫌弃?我分明是被蒙蔽了!
“看来,你是无聊太久了。”楚逍来了兴致,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修长的手指划向我的虎口,一阵酸麻沿着手腕直窜上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