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里还有十几个千金大小姐,是上官祺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妹妹,她们大多对上官祺怀有畏惧之心,也有胆大的,暗地里喜欢上了他,怀揣春梦。
这会儿,上官祺刚给媒婆丢下话,旁边的一个妹妹便噘着嘴表示反对了,说上官祺所言不妥,既未成亲,又怎能随意让女儿家进门?显然,这个妹妹不乐意他去碰媒婆所说的女人。
上官祺对自己的妹妹并不是人前那样的冷傲,有一些亲情,尤其对不怕他的妹妹会刮目相看,于是,他冲着那直言的妹妹微微一笑,道:“那今晚就成亲。”
上官祺的话顿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那老爷和夫人紧忙问,“会不会太草率了?”
上官祺是府中唯一继承香火的公子,从小就得宠得势,加上他天成的威势和过人的才智,府中无人不听从,地位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所说的话可谓一言九鼎。
“就这么定了。”上官祺语气很坚决,而其实,他天生不羁,世上的女子难入他的魔眼,决定成亲不过是玩世的一种姿态,他其实无情无欲。
老爷和夫人没有再疑问,应允下来,并即刻命人准备成亲的事情,那媒婆喜滋滋地离开,赶着去回那户人家,那个反对的妹妹,则一脸沮失。
上官祺随性的一句话,忙煞了上官府,如此有钱有势的人家,即使婚事来的匆忙,也不会简单了事,只见府里热开了锅,上上下下喘气忙。
上官祺却很悠闲,骑着马出了府,一路溜达。他穿着黑色的劲装,蹬着黑色的长靴,十分俊挺而神气,一头披肩的银发则衬得更加闪亮,眼睛愈发魔魅。
每当上官祺一出现,便会引来众多的目光,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骑到一条河边的时候,上官祺停下了,望着河水少有的发了一下呆。他很聪明,知道自己与众不同,逐渐感到身上负有比续香火更重要的使命,从有所意识开始,他就在寻找答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面对河水,上官祺都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水里有什么东西在牵动他,他一直弄不明白,挖空心思也找不出头绪。
上官祺又怎会知道,当年,身为魔尊的他将死去的寒星葬在了水墓,并将那里封印,虽不再去见,却有着那里的记忆,也许,那份记忆深刻,在他转世之后变成了心里的一道影子。
上官祺突然想过河,但河水深,他座下的马无法淌过去,就在这时,河上驶过来一条船,他即刻将那船夫叫住。
不一会儿,那船应声靠过来,上官祺顿时露意外的神情,原来,那船夫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客官可是要渡河?”船上的女人问过来,声音清甜如莺。
上官祺从未见过女人做船夫,不由好奇,少有地打量起来,只见那女人皮肤黝黑,模样一般,身上裹着宽大的灰色布衣,完全看不出身形,若从远处瞧,会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看过女人后,上官祺冷冷一笑,不再正眼瞧,轻轻一跃,从马上跃到了船上。
“到对面!”上官祺挺立船头,背对着女人傲气地说。
“好咧!客官站好了。”女人兴奋地回了一声,即刻撑起划杆,将船划离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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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仙奴后传:2
船在水上走得很平稳,只是有些缓慢,上官祺偏过头,斜眼瞧了一下女人,看到,那女人划得很卖力,但毕竟是女人,力量不足男人,船便慢了一些。
发现上官祺瞧过来,那女人笑着问:“客官到对面哪里?”*
上官祺没有理会,转头向着河对面。那里,有上官府的家产,高云镇最大的茶庄,
“客官是到茶庄吗?”女人一边撑船一边问,对上官祺显出十分的好奇。
上官祺仍旧不理会,姿态高傲,而仅凭他的外貌,就足以吸引眼球,只见那女人紧盯着他修长健挺的背影,黝黑的面上一副期待的神情。
上官祺能感应到背后的目光,那和其他好奇的目光一样,在他看来,不屑一顾。可谁知,那女人却很执著,又向她发出疑问,“客官是这里的人吗?”
这一问令上官祺皱起了眉头,自他出生以来,他在高云镇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没见过他本人,也会从他特别的外貌上看出他的身份。
“你是傻子吗?”上官祺终于回应了女人,但很轻蒽。
女人很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再不问话,安静地撑着船,周围只剩下河水流动的响声。
一段沉默的划行后,船安稳地靠岸,那女人方才抬起头,一声不吭地瞧着上官祺。
上官祺跃上了岸,头也不回,径直要走。这时,那女人喊了起来,“客官,还没给钱!”
这一声提醒了上官祺,他停了下来,伸手向兜里掏钱,紧接着,他露出意外的神情,原来,他身上分文没有。
“到上官府去拿。”上官祺丢下这样一句话,继续向前走,蹬着长靴的双腿走得毫不迟疑,神气十足。
女人赶紧跳下了船,追赶上官祺,嘴里叫着,“我不认识上官府,你现在就给钱。”
女人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上官祺,拦在他的面前,伸手要钱,那张黝黑的脸冒着一股倔气。
上官祺没料到,女人竟然不认识上官府,并拦住他索要船钱,这可算是前所未有。
“我没有钱。”上官祺冷冷一声,嘴角带着嘲笑,眼神不经意地泄漏出挑衅的意味。
女人紧盯着上官祺的眼睛,呆住了,并非恐惧,而是惊讶,显然被那种紫色的魅惑吸引了。
“让开!”上官祺发出了寒冷的命令,从前,无人敢拦他,女人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他容许的范围。
女人哆嗦了一下,含着惧色让到一旁,上官祺随即走过,瞧也不瞧女人,丝毫没有看一眼的欲.望。
待上官祺走远,女人站在那里,冲着他神气的背影说起来,“什么了不得的人,不给钱还这么凶,哼,欠我的钱一文都不能少,不就是上官府吗,我这就去拿。”
随后,女人返回了船上,重新撑起了划杆,向着来时的河岸划去。
上官祺去了自家的茶庄,一面散心一面了解那里的生意情况,那是他隔一段时间所要做的事情。早在几年前,他就从父亲的手上接过了掌管上官府大小生意的权力,而自他掌管后,各个生意越做越兴隆,家族的财富越积越多。
返回的时候,上官祺依然从那条河渡过,坐上的是自家的船,比那女人的船大好几倍,也更阔气。
过河时,上官祺有意在河面上搜索了一下,却不见此前载他的那条船,他不禁想,那女人是否真的到府上要钱去了。
上官祺回来时,府中已是大红灯笼挂起来,双鸳鸯字贴起来,宾客络绎,礼乐奏鸣。
面对喜气的场面,上官祺很不以为然,对即将娶过门的女人没有一点好奇,更没有洞房花烛的兴致,那原本就是一句随意的话,况且,他向来玩世不恭。
上官祺避过众人的视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平日里最常想的事情,他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歇下不久,走进来一个妙龄女子,冲着上官祺娇声说:“哥哥可要想清楚了,兴许那媒婆胡说八道,这方圆几十里,就没听说有她讲的那种女人。”
这妙龄女子是上官祺的妹妹上官嫣,就是此前那个噘着嘴反对上官祺的妹妹,长得娇小玲珑,俏丽可爱,此时穿着粉色的衣裳,如桃花一样娇美,一边说着俏皮的话一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
上官祺正坐在摇椅上,闭着眼想着心事,闻到妹妹的声音,却没有半点回应,斜着身,翘着腿,悠然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