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三国之心将明月(33)+番外
鲁肃喝道:“退下!”
再无旁人敢上。
从出了庄园,上了鲁肃的马车,再回到驿馆的时候,我都没有将长剑放下。
我的脸色很不好看,鲁肃理亏在先,也有些讪讪的,在驿馆告辞的时候,替周瑜分辨了几句:“孔明,今日大都督醉了酒才会如此,他平日不是这样的。”
孔明含笑:“子敬不用多说,我明白的。”
明白是明白,明白的是什么这就不好说了。
鲁肃终归理亏,叹气着离去。
我二人进了内屋,我用他衣服支着的跪地的人影还在呢,没有分毫变化。
他看着我,奇道:“还不将剑放下?”
只剩他和我二人了,我这一口气终于放下,周身的疼痛一股脑涌了上来,龇牙咧嘴的哭丧着脸:“试过了,拿不下来了。”
“怎么回事?”他一惊,上来拿我的手,我的剑本是绯色的,剑柄是暗红的,不对着烛火还看不出来,一对着烛光才看见我手掌执剑的地方已血肉模糊的一片,和剑柄粘在了一起。
我见他寻了热水来用手巾给我细细的擦手和剑柄处,略略分辨了两声:“倒不是我学艺不精,只是你晚上打了我一棍,这里本来就肿着,那吕蒙一把子好力气,当时震的我手肿的地方就破了,不是我故意的。”
他用热水将凝结的血块化开,沉声道:“屏气。”
我不解,但是听话啊,他一说“屏气”我就屏了口气,然后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没晕过去,再一看,他已将剑柄从我伤处生生撕了下来。
我眼泪汪汪的:“先生!你就不能轻些!”
他将剑柄撕了下来,我的手痛的发抖,他继续用温水细细擦着,沉声问我:“我打的不对?”
我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傍晚的事和我为什么挨打,一晚上惊心动魄都好像是去年的事了,道:“对是对的……只是我后来才发现,我是白被打了!”
“哦?怎么说?”
我直白的道:“鲁肃不来,我也不用挨打。”
他将金疮药往我伤口一倒,我疼的嘶嘶嘶嘶的不停的抽气。
我见他眉头一扭,似要教训我,连忙将血淋淋的手掌往他面前晃了一晃,他深吸了口气,继续在烛光下给我抹药,末了寻来纱布,给我裹了老厚的一层。
“先生,你把我裹成了熊掌。”
“近日这只手不要拿东西,不要碰水,虽然天冷但也要小心化脓发炎。”
我撑着脑袋,看着烛火下的孔明,道:“你真好。”
“看”字被我活活吃了下去,没敢说。
他被我看的怔住,微微移开目光,突然问道:“怎么想到去胁迫周瑜?”
“你教我的啊,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什么时候?”
“之前下棋的时候!在隆中,你忘啦?我连输了十五把,从早上输到掌灯,最后你忍不住了,告诉我的。”
他想了想,似乎终于把这件事想了起来,叹了口气:“所以,你当日敢去刺杀曹操,也是因为这个?”
我道:“当然!擒贼先擒王啊!”
他扶额。
末了,他道:“不早了,歇息吧。”
我可怜兮兮的将手伸了过去:“手疼,睡不着。”
他要发作,我的神情很是可怜,血淋淋的伤处也是真的,他没有办法,问:“你待如何?”
最后的最后,熄了烛火,我窝在他身侧,将手掌塞进了他怀里,他的怀里温暖又清香,我睡的甚是安心。
这是我们第二次同塌而眠。
有他在身边,我无比的安心。
第17章 第 17 章
第二日一大早,鲁肃又又又来了。
孔明正在给我换药:“有些发炎了,这下有点难办,等会带你去医馆看看吧。”
听他说发炎,我心里也有些慌慌的,快哭了:“大夫能有你手艺好?”
“术业有专攻。”
鲁肃推门进来的时候,孔明将我的手掌包的比昨日的熊掌还大三圈,我对着这一大坨纱布,欲哭无泪。
鲁肃看见了也不敢问,我怎么伤的他还不清楚?问了只是自己找难堪,于是他装看不见,道:“孔明,今日是大朝会,主公说定要你也在场,我们走吧。”
自从来了东吴,吴王天天请,先生天天上他们东吴的早朝,搞的像他们东吴的臣子一样了。
我腹诽归腹诽,腿脚丝毫不慢的跟了上去,到了三殿门口,侍卫放行,我一改之前的作风,跟着孔明也往里进。
侍卫吓的慌忙将我拦住,道:“向月姑娘,不可再进了,请在此等候。”
我不答话,只拿眼看着鲁肃。
鲁肃被我看的心里一紧,对侍卫道:“罢了,不妨事,让她进来。”
我一路跟着他们一直到主殿之外,鲁肃也快哭了,道:“向月姑娘,主殿是真的不能进了。”
我很乖巧的笑了一笑:“鲁大人,我没说要进主殿啊,我侯在外面。”
鲁肃松了口气,急急拉着孔明进去了。
好个吴王朝会,吴王还没来,里面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一样。
我没心思听他们里面闹哄,蹲在门口玩孔明给我包的纱布,
后来里面突然安静下来了,然后听见了群臣拜见吴王的声音。又过了一会,从外面来了俩人,哟,熟人,周瑜带着小吕蒙来了。
周瑜走近了看我蹲在门口,吓了一跳。他对着里面,我蹲在廊下,吴王看的见他,看不见我,他还没说啥就被吴王喊进去了。然后剩个小吕蒙和我一样站在门边,外面一左一右,一站一蹲,好似两个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