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
摩拉克斯不答,强硬地将他拉入仙众中,希翼他忘记悲伤。
如他所愿,泽苛看起来又好了。
之后战争爆发,在归终与耕地间,他看似选择了朋友,任大水带来饥饿。
然后呢?却是疯狂的血夜用以弥补饥肠。
缠绵病榻时,虚弱龙尊却看起来从没如此放松过。
“若有人在丰收的年岁任自己的同胞饿死,他的血泪必浇灌他的土地……我没有违背契约哦,摩拉克斯。”
“……”契约之主举起了戒尺以作回应。
在无人可知的角落里,负罪感与执拗一日日生根抽芽,席卷着温柔又重情的龙尊走向疯狂的自毁。
还是说那疯狂本就是无可更改的底色?
摩拉克斯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这次,我会好好纠正他的。”岩之魔神微微昂头,金瞳坚定。
“那些可笑的重担,我会将他们一一从泽苛的心里除去。”
“哈?别说得像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若陀龙王不满地看着他,挽起了手臂,“我也会帮忙的好嘛!”
“哈哈……泽苛人缘向来很好,我想大家都会愿意帮忙的……”
我们还有漫长的时间去改变他。
泽苛既然已经拾回了记忆,就不再愿意接受朋友们的照顾了。
“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幼小的娃娃坐在摩拉克斯床上,板着一张冷酷的小脸。
“不,你不可以。”摩拉克斯麻利地将毛衣往他头上套。
“你甚至无力自己穿衣服。”
泽苛脖子一缩,摇着头拼命地往后躲:“那只是因为我不太习惯套头毛衣,之前头上的角太大了……哇!”
反抗无果,小龙尊面无表情地被摁着换完了衣服。
天啊,我为什么要有记忆,被当成孩子照顾的感觉也太古怪了吧。
若陀在一边发出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别害羞啊泽苛,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泽苛要维持不住冷淡的表情了。
不等泽苛发作,摩拉克斯忙给龙王一眼刀:“没事就去做饭,别在这里碍事。”
见摩拉克斯不爽,若陀连忙闭嘴,应声而退。
可靠的岩之魔神伸手想替小龙尊整理了一下衣领,幼小的娃娃再一次推开他的手表示拒绝:“……不用这样细致的,摩拉克斯。”
“你好像误解了什么,泽苛。”金瞳的魔神无视了他小小的反抗,坚持整理完了。
“我如此做,并不是出于对弱小孩童的怜惜,乃是出于对友人的关爱。”
他拍拍孩童衣领上系好的扣子,微微弯下腰与他对视。
“契约之主向你保证,无论泽苛处于何种境地,都永远是与摩拉克斯平等的朋友。”
“所以,不要抗拒我的帮助。”金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面对有些不自在的朋友,他霸道地没有给出第二个选项。
“哼……”
在这难得强势的表态里,那些自记忆苏醒后,龙尊心里升起的小小不安,皆烟消云散了。
“……我想去看看魈了,蜕生前我好像把他吓得不轻……还有留云和小甘雨……”幼童摇摇尾巴,故作冷静地移开了话题。
“好,这么说来,我确实也有段时间没去探望过夜叉们了……”摩拉克斯知道他妥协了,金瞳瞬间柔和,顺着泽苛的话开始了下一场闲谈。
哪怕战争已结束多年,五夜叉仍形影不离,负责着魔物的清除。
小龙尊一边顺从地任摩拉克斯抱着前往夜叉们的住处,一边听他讲诉这几百年以来发生的事情。
四海安定,国富民强,一切都如梦似幻,让记忆还停留在战时的泽苛听起来没什么真实感。
摩拉克斯没有选择动用神力快速地到达目的地,而是选择抱着稚弱的幼子,一步一步地在人世间穿行。
凡人不得见的角落里,君王将繁荣的国度指给龙尊看。
七星八门的使者与千岩军的军士们面目严肃,禾稻虽无九穗之奇迹但往来千里郁郁葱葱,凡间仙迹稀少但传说不曾断绝于街头巷尾……
泽苛震撼地睁大了眼。
“璃月的变化……好大。”
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感觉如何?”摩拉克斯不动声色地问怀里的幼子。
“很好。”龙尊维持着面上的平静,眼睛却在闪闪发亮,他曾无数次地亲自踏过归离的每一寸土地,无论离开多久,也不会忘记璃月的模样。
“这里……确实是我的璃月没有错!”
“他变得更美了!”泽苛突然抬头,掩饰不住的喜悦挂在他的脸上,那向来矜持的龙尊突然向摩拉克斯露出了一个略带兴奋的笑容。
“好开心!”
摩拉克斯被泽苛脸上极为少见的笑容惊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感觉到陌生呢。”
“确实有些。”纤细的白尾向上翘起,愉悦地摇摆。
“不过都是些令人喜悦的陌生,摩拉克斯,你走快些!”小龙尊大声指使着他。
“再让我好好看一看现在的世界!”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加快脚步,再一次带着他幼小的朋友走入城镇。
“那就依你所愿。”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风光无限好,一切苦痛都好似旧梦,从不曾存在。
而远离城镇的一角,有夜叉在其中安歇。
魈正在树上看着天空发呆,眉目间有不可忽视的忧虑。
应达最近的情况时好时坏,脾气也暴躁了不少,上次竟险些伤到了自己。
而且更令人不安的是,伐难也开始有了类似的症状,弥怒也开始打不起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