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
弥怒:“……?”
等等,谁是谁儿子?
兄弟,你这哪是在夸我,分明是在索我的命啊!
小龙尊的手越发用力,寒光冷冷地射在岩夜叉下巴上,可怜人群里的弥怒既要忍住胳膊上的疼痛,又要摆出个笑脸来!
一边的魈,听完这一席话,舌头都要打结了,强撑着解释:“他、他们两个不是那种关系。”
摊主一愣,忙找补到:“诶呀!眼拙、眼拙!我说头发颜色怎么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舅甥,还是叔侄?”
欸……不对啊。
摊主眼神不太好,现在冷静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两人何止头发不一样,连长相也毫无相似。
好看倒是都好看,但确实是两种面相啊……
这娃娃头上身上还奇奇怪怪地缠着这么一大块布。
难道……
“咳,商家,怎么不给我弟弟介绍介绍这些玉饰?”弥怒满头冷汗,抗着怀里小龙尊能杀人的目光强行转移话题。
怎么还没到夏天就满头大汗了。
摊主眼中的狐疑更甚了,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始了介绍:“我家的玉佩都是有来头的!这块锦鲤玉镯可是地地道道的极品清水玉……”
“沉玉谷的鲤鱼仙人吗?确实不错。”魈立刻及时地捧住了场。
“别给浮舍买手环,他得要四个,麻烦!”弥怒闻言忙补了一句。
终于把这茬给过了!
魈和弥怒连忙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认真地挑选起了给家人们的礼物。
“……哼。”
令人尴尬的话题终于结束,小龙尊终于可以冷静了下来。
他不想去看玉,直接从弥怒的怀里努力地探出头来,观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平凡人们。
在战争时代何尝有过这么大的集市?
投壶的,射箭的,磨练技巧不是为了征战沙场,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只是为了玩乐,中了的欢呼雀跃,不中的也一同欢笑。
龙角的娃娃又扭头看向另一边。
糕点甜食,随意地摆在陶碗里,并不金贵,连粗麻衣的孩子都可以大方地请自己的同伴吃上一碗。
……璃月,确实兴盛了不少。
而他身后的夜叉们也全不见战时的警惕,颇为闲适地对小饰品评头论足:
“这个簪子的颜色和应达很配,可惜她的头发应该用不上。”
魈想到自己姐妹如火焰般上翘的头发:“确实。”
那凡人的摊主仍在滔滔不绝:“这个白龙玉佩大有来头,传说沉玉谷曾经有大水滔天,一条白龙乘风而起……”
“弥怒。”泽苛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孩童好奇地指向一个正在石板上泼洒糖浆的老妇人。
“她在做什么。”
“只是最普通的糖画而已,啊,你应该没见过。”弥怒恍然,想起这东西是在魔神战争后才兴起的,泽苛没见过实在正常。
欸,这么一想泽苛确实错过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得给兄弟开开眼界。
想到这里,弥怒不禁心生同情,直接带着孩童就走上前去:
“老板,你都会画些什么。”
老妇不屑一笑,举起勺子蓄势待发:“你且说你要什么。”
“哦?这么自信,那九沃龙尊你可会画?”弥怒掂了一下手里的孩童,特意扬声挑衅。
“喂,弥怒……”
不等泽苛拒绝,那摊主直接自信地应了:
“这九沃龙尊我都画多少年了,这有何难!”
老婆婆手一倾,滚烫糖浆如金色稠墨般倾泻而下,第一滴糖刚触及涂油石板,她那皱纹遍布的手就开始了快速的抖动,
拉、提、顿、甩、扬,不过转眼之间一条长龙就现形板上。
精彩是精彩,但是……
“不像。”龙角的娃娃一脸平淡,全没有普通小孩那种欢呼捧场的表现。
“诶呦呦,哪里不像?我搁这画了二十几年,每天都画几十副,没有人说不像的!”老妇人倒也不恼,兴致勃勃地逗弄这一脸成熟的小娃娃:
“那你说说,龙尊大人当长什么样?”
小孩却不理她的调笑,从容伸出短手接过糖画,细细地端详了一下,感叹:
“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来买吗。”
“当然了,等秋泽节到了的时候,那九沃龙尊的糖画可比岩王爷的还要受欢迎!”
“竟是如此。”龙角的孩童一口把那糖画的头部叼在了嘴里,含糊地吩咐:
“那我就要个岩王帝君的,对了,你还会什么仙人,不若全部说出来,我全都要。”
“等等!你吃的完吗!”弥怒试图阻止。
“我可以慢慢吃。”小龙尊十分坚定。
谈话间,少年仙人带着买的礼物赶了过来。
“这么快买完了?”
“嗯,我总感觉老板有些不自在,就没有留下来多看。”
“真奇怪,难道是对业障特别敏感的类型?”
“啊?敏感肌?”
三人正茫然间,就看见了刚才的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拉过来了两位千岩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大人!我说的就是他们!”
“居然还带着孩子逛街!真是好嚣张的拐卖犯!”
“……拐卖?谁啊!”
三人皆神情一肃,探查起周围,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有摊主在吵吵嚷嚷。
“天可怜见!今日虽然说不上热,但更说不上冷!这二人衣冠楚楚,却给孩子裹了块破布!其中必有隐情!”
摊主脑洞很大,把自己有理有据地说服了。
“况且我搁归离原上走街串巷多年,十里八乡的孩子都混了个眼熟,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俊俏又漂亮的蓝发孩子!就算不是拐的,也定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