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
“太对了,我亲爱的王子。”
对着珍惜的实验品,难免多出几分纵容,博士耸耸肩,恶意随着阴谋一同流露。
“艾德温,阿兰第二人,枫丹举世瞩目的天才……他被捧得太高了,难免自以为把始基矿研究得完全,而我,一个普通的投资商,只是在他面前调整了一个‘无用’的参数罢了。”
“真可惜,他的想法本可以成功的,谁让他倒霉遇见了我啊。”
他无辜地摇摇头,头发将地上的血迹晕开:
“根据他的行动力,科学院现在,应该也快要被炸上天了吧。”
“……”
深吸一口气,龙尊坐在多托雷的胸口,强行命令暴躁不安的心脏停下,他放开对元素力的控制,尽力去感受这片土地。
枫丹旺盛的水汽中,龙尊摸到许多人的口一张一合,面上狂热地看向为首的研究员。
水汽触摸着黄绿色的矿石,龙尊能感受到其中有能量的波动,连绵不绝,正随着研究员的操作逐渐狂暴。
不必再感知了。
因为龙尊已能亲眼看见,那滚落地上的银针,正在一点点地从地板上升起,飞向天空。
始基矿失控了,从小物件开始,它正带着整片建筑上升。
“……”
维可缇木低头看了看多托雷沧桑的红眼,其中溢满了令人不爽的愉悦。
“!!!维可缇木先生!”
惊恐地按下正在上升的照相机,夏洛蒂不知所措:
“还有很多科研人员因为信任艾德温先生,完全没做撤离科学院的准备呢!”
面前是万恶的源头,身后是少女的惊叫。
脚下地板大大震动,桌上试管嗡鸣破裂。
“维可缇木!走吧!走吧!”
“……”
走?
罪魁祸首的动脉就在我手下了,我如何走得了?
短暂的静默后,水刃瞬间紧紧贴在博士的脖子上,龙尊的眼里疯狂与冷静混杂:
“你的身上,从来没有什么炸弹,对吗。”
杀心催促着龙尊下手泯灭掉这罪恶的鬣狗。
就算是他死了后科学院真的会爆炸又何妨?下手吧,维可缇木!你救下的人会比杀死的人更多!
“我说对,你敢信吗,正义的维可缇木?”
但清明的蓝色瞬间盖过了疯狂的杀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光明正大的阳谋。”
牺牲他人的生命来满足自己的大义是不正确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大义。
在确认自己不可能下手的瞬间,维可缇木立刻明白了一切的意义。
“你在枫丹最混乱的地区灰河故意留下破绽,引我前来,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研究员是人质,爆炸是架在脖子上的刀。
人质捆住龙尊的利爪,保住自己的性命。
爆炸……
“不想让人质死在爆炸中的话,就放我一马吧,维可缇木。”
博士微微一笑,径直威胁到。
一手按住上浮的帽子,一边将相机在脖颈处缠好,夏洛蒂震惊极了。
“这个人好厚的脸皮,明明是在求饶,却这么威风!”
那当然不是求饶。
蓝发的少年屈膝从博士的胸膛上站起,不知踩裂了几根肋骨。
轻轻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少女,维可缇木终究还是收了龙爪,抬脚踩在了博士的膝盖骨上。
嘎啊——
博士的一声不吭,但已有冷汗顺着额角流下,冲淡血污。
将实验台上镣铐锁在了博士的手腕上,龙尊衷心地盼望着他能随科学院一起灰飞烟灭。
做完这一切,蓝发的少年直直地转身,一把薅住了正在上浮的记者小姐脚腕。
“呜哇!连人都开始飞起来来了!”
看了一眼少女年轻的样貌,维可缇木摆摆龙尾,尽量平静地接上话题。
“是啊,想必爆炸也不远了吧。”
“噫!”
礼貌地将夏洛蒂的脚腕放开,少年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如抓住风筝的线。
“所以,记者小姐。”
他的眸温柔又哀伤,极尽温柔地邀请:
“您愿意为我指路,让我救救那些愚蠢的羔羊们吗。”
*
崎岖的山林间,父亲与母亲领着孩子们在奔袭。
黑白发的女士看起来极为冷静,却比平时多了许多无用的话语:
“菲米尼,我再确认一次,是蓝角、蓝发、白尾的少年,没有错吧。”
“是、是这样的……没错……”
菲米尼被父亲的反常吓得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等佩露薇利做出下一步反应来,克雷薇立刻重击好友的背部:
“你都确认几次啦!菲米尼还能骗你不成!”
又赶快地转身安抚情绪内敛的孩童:
“安心啦,菲米尼,父亲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我……我知道父亲没有怀疑我的意思。”
一反平日的常态,菲米尼避开了母亲的安抚。
“是因为,舅舅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家人,所以父亲才会反复确认。”
他揪紧手里的企鹅,声音颤抖但执着。
“所以,我一定要帮上大家的忙……我可以确切地说!”
他扬起头,将漂亮的眼睛显露于家人们面前,内里盈满了难得一见的坚定:
“我的手握过了他的角,感受过了他的坚硬,也亲眼看见了他的鳞片粘满了沙子,被随意甩掉的模样,我确信,他绝对是位蓝角鳞尾的精灵!”
连佩露薇利奇特的眼睛都瞪大了一瞬间,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余跑动时带起的呼呼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