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
“炸哪不好,偏偏要炸科学院,摆明了不想看我们的好!”
“真是太有道理了,不愧是枫丹的正义之神……你希望我这么夸你吗。”
拼命地搪塞过去,对着水龙意味不明的眼神芙宁娜赶紧转移话题:
“嗯……倒是你,那维莱特,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一直在忙,根本没停过?”
“朋友,你感觉对了。”
疲惫地闭上眼,大审判官不加讽刺地赞叹。
“先是刺玫会的那起杀人案件,结果顺藤摸瓜找出了个乐斯制造商,而上一起案件的嫌疑人坚称这一起案件的嫌疑人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对方又坚定否认……”
而且还没等那维莱特把这两起案件,不、三起案件的关系搞明白,科学院又以极快的速度爆炸了……
随后又爆出故人之子与至冬的关系,桩桩件件的待解决问题,足以让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年轻人崩溃,但好在那维莱特不是人。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把维可缇木的情报用信件传达给若陀龙王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唔,皮耶罗先生,你迟到了很长时间。”
“!!”
脚步一晃,少女立刻优雅地坐回椅子上,手指随意地勾住茶杯柄,端得是一副自信散漫的姿态。
“皮耶罗先生,让高贵的神明久等,就是你们至冬的礼仪吗?还是说,你对愚人众所犯下的罪行毫不在意,要视枫丹的法律为无物了?”
好,先发制人!
芙宁娜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缓慢又凝重地转头,要给丑角一个下马威:
“要知道,至冬与枫丹的友谊,现在可是岌岌可……!”
异色的瞳孔落在皮耶罗破破烂烂的外袍上不动了。
“……”
对着大片雷电产生的焦痕,连神明都一时凝噎。
这是哪位枫丹好汉打的?克洛琳德?不能吧……
“皮耶罗先生,需要先整理一下仪容吗?”
“不,尽快开始吧。”
随手搓了一下被电焦的鬓角,中年人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疲惫。
“枫丹科学院重建费用,不用商讨了,就按你们所说的办,至于其他的条例,我们愚人众也全部答应。”
“咚。”
答应得如此痛快,定有古怪。
手杖轻敲一下地面,那维莱特竖瞳幽深:
“那些都是理所应当的赔偿,不要转移重点。”
“而罪魁祸首多托雷,必须他本人亲自来枫丹接受审判!”
多托雷来枫丹接受审判?笑话,最后搁梅洛彼得堡里呆几千年养老吗。
且不说其他问题,只谈至冬的脸面……
“唯独此事绝不可能。”
“哈?你说什么?”
这次连芙宁娜也动起真火来了:
“人证物证具在,犯案现场还在枫丹,他多托雷凭什么不能来接受审判!你不会要和我说切片行为请勿上升正主吧?枫丹的发条机器打人了主人还有被审判的风险呢!”
“……水神大人,请听我一言。”
思量着至冬与天理,又摸了摸怀里的龙心,丑角终于下定了决心。
把此物交给多托雷确实会给至冬带来更大的利益,但……
中年人想起人偶愤怒憎恨的脸,少年沾满血的手,地缝里飘摇生长的红花。
“……”
五百年的磨损,对于凡人来说大抵还是太重了。
终于,一颗龙心被极不理智地推上谈判台,它生机勃勃地跳动在正义的桌上。
就算是研究出更多东西,又如何呢。
就当是我讨厌多托雷吧。
“天理的预言,非世界外的力量不能改变。”
“多托雷死有余辜,他的罪孽一直紧紧地坠在他的身后,迟早会连他的灵魂与□□一并吞噬……但枫丹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我恳请以此世外之物,推迟枫丹廷对多托雷的审判。”
水龙的竖瞳冷漠地点在龙心上。
“一个诡异的活物,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与浓郁的能量,我不觉得它能拯救些什么。”
说着,就想拒绝这笔交易。
“它的主人与九沃龙尊密切相关。”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那个愚人众外交官大抵是疯了。
“那维莱特,你说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着手里砰砰跳的龙心,芙宁娜冷汗直冒,都快演不下去了。
“这不是间接向我们承认了九沃龙尊的失踪与愚人众有关了吗??”
拜托!那可是九沃龙尊欸!这是我一个普通人、咳!普通神该知道的机密吗!
“我也很费解。”
说出这句话时外交官的面貌狼狈且平和,实在不像是什么口误。
“不管怎么说,必须先将情报提供给璃月……”
摸出纸和笔,饱蘸墨水,第二封载满充沛感情的信文将要诞生。
“不必,我已经来了。”
“先生!先生你没预约!”
在美露莘的拼命拦阻声中,金色巨角的男子一掌拍开房门,嘴角满是疲惫的冷笑:
“我的好那维莱特,看看你这信上写的都是什么鬼。”
“?”
对着若陀龙王要笑不笑的抽搐面容,那维莱特颇为茫然。
“我记得只是一些普通的消息?”
“是啊,可太普通了。”
把信纸一展,对着水神与水龙,若陀龙王面无表情地开念:
“泽苛之子维可缇木现身于枫丹廷,给予枫丹人民极大帮助,引起民间热烈的反响,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维可缇木都颇具其父风范,不曾辱没九沃龙尊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