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
持明之特性——蜕生。
若陀霎时就松了一口气,但随后有更大的悲哀浸透他的心。
是又如何,伤害已经造成,痛苦已被刻下,你又让他如何原谅犯下如此滔天大错的朋友呢?
但是,泽苛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龙王用手捂住脸,露出个苦涩的微笑。
持明卵上鳞片闭合,安静地睡着,不回应任何人的悲伤。
“既然如此,泽苛,我就先带走了……”
摩拉克斯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泽苛蜕生前伤得极重,他十分担心这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后遗症。
比如那段断裂的脊椎,瘫软的尾巴……
而且最重要的是……持明卵,该如何孵化?
出于种种考虑,他吩咐三人留守待命后,一个人抱着蛋,回到了归离原。
到达洞府,摩拉克斯看着持明卵犯愁。
别说龙蛋了,鸟蛋摩拉克斯也也没孵过啊。
早知道就把留云带回来了。
可惜当时心绪太混乱了,没反应过来。
若是参考其他卵生物种……
团雀孵卵时都会用身体传递热量给蛋里的小鸟……所以温度应该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泽苛身为龙裔,需要的热量是不是更多些?
摩拉克斯犹豫了一下,干脆搬了几个碳盆出来,瞬间,屋内的温度就开始疯狂上涨。
“不错。”岩之魔神十分满意这个效果。
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持明卵也开始躁动了起来,紧贴在壳上的鳞片也开始渐渐张开,一翕一合地扇动。
很明显是热的,但毫无经验的岩之魔神看不出来。
见泽苛有了反应,摩拉克斯更受鼓舞,也不再悲伤了,专心地为孵蛋思考了起来。
“我听泽苛说过,他生于海中……那孵化也应当需要水。”
岩之魔神先是找了个普通的盆,然后很遗憾地发现普通的盆无法直接淹没体型较大的持明卵。
“……没办法了。”
他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终在厨房里搬出了个大号蒸锅。
“泽苛,你且忍忍,等明日我就给你换个好的。”摩拉克斯一边安抚持明卵一边往锅里加水。
卵壳上的鳞片疯狂翕张,显出抗拒之意。
“是不是应该换成海水呢……”
然而摩拉克斯浑然不觉,小心翼翼地捧起蛋就要往锅里放。
“摩拉克斯!”
就在这时,灰发少女推门而入,急匆匆地向岩之魔神求证,“我听说小蓝受了重伤,可有此事……等等,你为什么要在卧室里煮蛋?”
归终看着蒸锅与地上的碳盆陷入了迷茫。
“看来你是真饿了?”
“不对呀!这蛋怎么闻着还有点香?你都煮完了?”
……香。
摩拉克斯闻言浑身一颤,糟糕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青年脖颈处的巨大齿痕,粉色的泥土,扭曲的脊背。
岩之魔神连忙垂眼,金瞳忧伤地看向被捧在手里的蛋。
洁白,安宁,毫无瑕疵与泥污。
与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青年毫无相似之处。
但是在这里面的确实是他,是那个蓝发蓝角,冷面却温和的龙尊。
于是摩拉克斯双手将持明卵捧到归终的面前。
“你所听到传言没有错,这里就是泽苛。”
灰发少女茫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摩拉克斯离开归离原时声势浩大,未加掩饰,几乎归离原上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金光从地上升起,飞向灵矩关。
归终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摩拉克斯的手笔,忙赶了过去,抓住了站在原处长吁短叹的仙鸟一位。
理水叠山忧心忡忡:“我单知道泽苛龙尊伤重,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们都知道,龙尊在冬天行了那事,正是虚弱的时候,若是再添新伤……”
黑红色的鹤仙人看了眼少女的脸色,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现在竟是一语成谶了!
归终面色复杂地捧着‘泽苛’。
她轻轻敲了敲那附有鳞片的蛋壳,又把侧脸贴在上面去听卵的心跳。
“摩拉克斯,你确定这是泽苛,而不是泽苛或者若陀的私生子之类的吗?龙是卵生也正常……”灰发少女还是不信,努力找着借口。
“不。”摩拉克斯直接地打破她的幻想,“这确实是泽苛,我亲眼看着,他在我怀中化为了卵。”
“……”归终被此话噎住,沉默了下去。
持明卵乖巧地被少女捧起,毫不反抗。
“这感觉真奇怪……”归终喃喃自语,双臂环着、半拥着那坚硬的白卵:“明明是那么大个的一个龙尊,怎么会变成这样小的一个蛋呢。”
好不真实啊。
灰发少女又细细地端详了一会这个特殊的卵,恍惚中想起来了什么。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要煮小蓝?”
“……误会。”摩拉克斯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将自己孵蛋的心路历程讲给归终听。
听后,灰发少女直接熄了炭火,无语地看着难得糊涂的岩王帝君,“简直是谋杀,真该让獬豸给你判上一判!”
“抱歉。”摩拉克斯自觉错事,不敢反驳。“我之前没有这个体验……”
这体验谁能有啊!
“……你说那些鹤仙人会孵龙蛋吗?”
以智谋成名的归终也焦虑了起来,同为卵生,就算是鸟蛋与蜥蜴蛋的孵化方式都完全不同,更何况是这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持明卵呢?
这里面装的可是泽苛,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我看他现在状况挺稳定,不如你就一直贴身抱着好了,出什么意外也好抢救……要不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