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夫营业从分手开始[娱乐圈](69)
但他并没有说过秦以珩本人也会参与投资。
有了第一部 戏的经验,展浩扬并没有着急高兴。
有所求才会有所出。
秦以珩如果真的接了,那他的话语权可能比他这个导演还大,如果他再是投资人,那自己这个导演就完全成了傀儡,最后电影是谁的作品也不好说了。
工作室的其他人没有展浩扬想得深远,了到秦以珩这话,只来得及高兴他居然肯接。
秦以珩看出了展浩扬的犹豫,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不会改你的剧本。”
展浩扬松了一口气,他听过太多大牌明星“戏霸”“自带编剧“”飞页”的故事,越知名越红的演员就会有越多的要求,更过分的不止改自己的部分,还要把别人的也一起改了。
这个本子是展浩扬自己写的,每一班都打磨了很久,所有细节都在脑子里想了千百遍,分镜也改了五版,他的想法已经非常成熟了,不想改动哪怕一点。
他都想好了怎么忍痛拒绝这尊大佛了,却没想到秦以珩先开口自证了清白。
只要不改他的剧本,什么都好说。
展浩扬:“那……”
“但是我有一个提议。”
展浩扬话还没说完就噎住了。
这不会是“改剧本”的委婉托词吗?
秦以珩没管展浩扬的错愕,继续说:“虽然你在剧本的字里行间反复强调霍准这个主角,但我觉得整个故事的核心人物并不是主人公霍准,而是着墨并不多,且只存在于霍准记忆里的舒砚。”
“我说的对吗?”
展浩扬眼睛一下就亮了。
要不是隔着桌子他就冲过去跟秦以珩握手了。
你可真是我的知己我的伯乐啊!
第33章
展浩扬这个剧本的灵感来自于他的爷爷。
他很小就知道爸爸是爷爷领养的孩子,也知道爷爷曾经有一个深爱过的同性恋人。
但他们的感情并不被当时的社会接受,法律也不能保护他们的爱情,家里人的反对让两人被迫分开,过了很久之后,爷爷才知道他的恋人在他们分开不久之后见义勇为牺牲了。
当爷爷日夜兼程赶过去的时候,对方的家人却不愿意告诉恋人埋葬的地点,哪怕他磕头下跪,得到的也只是破天漫骂和拳打脚踢。
后来的一生,爷爷都只能抱着爱人的照片以及日渐模糊的共同回忆郁郁寡欢,早早离开了人间。
展浩扬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让另一个人刻骨铭心,直到他自己成为大人才明白,有些人就是无可取代。
被惊艳过的人生,容不下将就。
展浩扬想写一个故事,一个也不完美却算得上另一种意义上圆满的故事。
霍准相爱多年的爱人舒砚意外死在了他面前。
舒砚的家人恨他怨他无法接受他,用棍棒把他赶出灵堂,转头霍准又能膝行爬回来。
他无法以家属的身份带走舒砚的尸体,于是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走了舒砚的骨灰。
他们一起去了曾经旅行过的地方,看他们以前看过的风景。
霍准一个人循着记忆回溯,怀念着两个人的爱情,将和舒砚一起经历的一切都牢牢记在心里。
最后他发现自己此后的人生遇见了许多人,唯独不会再遇见舒砚。
这些后来者不认识舒砚,好像舒砚被全世界删除了一样,到后来所有人都觉得舒砚只是他的一个幻想。
没有舒砚,霍准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了。
霍准选了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山,抱着舒砚的骨灰走到山林深处,亲手挖了一个深坑,将自己和舒砚的骨灰一起埋葬。
没有立碑,因为不必告诉任何人。
我和我的爱人,有青山为证,有绿水奏乐,风和雨都是宾客。
我们的爱情,无愧于天地,亦无愧于心。
秦以珩当时读完整个剧本的时候是震撼的。
他生在了一个好时代,同性婚姻合法了十几年,他可以跟夏知柠领证结婚,受到国家法律保护。
但故事里的人却得不到这一切。
秦以珩庆幸,也后怕。
他不能接受失去夏知柠的可能。
如果死亡把他们分隔阴阳,那他一定勇闯奈何桥,拼命追上夏知柠的脚步。
“我觉得舒砚在霍准心里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形象,可能他活着的时候他们有争执有矛盾,但人死了之后就只记得他的好了。”
秦以珩沉思了片刻:“所以我觉得舒砚不适合有扮演者,可以做一个模糊的虚影,只出现他的声音,让观众自己在脑海中完善舒砚的形象。”
展浩扬听了就更觉得秦以珩是懂他的人了。
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就像他爷爷一辈子都思念着的爱人一样。
在他心里的爱人一定是非常完美且不可复制的,可能到最后他都想不起恋人年轻的面庞了,然而经过岁月美化后的模样反而让那份爱意变得更加珍贵,珍贵到爷爷心甘情愿守着回忆过一辈子。
“这个可以实现。”展浩扬认可秦以珩的建议,“我可以把剧本改一改,直接改成从舒砚死亡之后开始。”
但是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整部电影就成了“霍准”的独角戏。
扮演者需要很强的表现力,因为没有人跟他搭戏,全程都要他自己完成每个阶段的情感转变。
展浩扬想,让秦以珩来演霍准的话,应该也不是问题。
展浩扬看过秦以珩的戏,从刚出道就在大导手下的无所畏惧到现在自己担主的游刃有余,秦以珩能红遍全国是有原因,他在镜头前从来没怯过,总能给到导演想要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