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爱如歌(95)

“嫂子？”莫然左眼眉一抬，满头飘问号地看着迟柒容。

迟柒容耸耸肩告诉他：“前段时间开始来的小客人罢了。”

莫然冲着姑娘们点点头，不太自在地露出个感谢的笑。他这一笑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唯有个胆大的小姑娘走到他面前问了他个问题：“莫哥哥，能和我交往吗？”

不得不说，这位小姑娘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她把心放错地方了。莫然歉意一笑：“抱歉，我要是和你交往的话我的爱人会宰了我的。”

“……”小姑娘一顿：“那么凶为什么还在一起啊？”

“因为……”

“因为他爱我。”一个低沉的男音插进一脚：“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关起来？”说话的人勾住莫然的脖子似威胁地道。

“文涛，怎么才来？”莫然像搂哥们儿一样地搂了他的肩问。

这一看大家都明白了，原来外面传闻这家店的老板是同性恋的事是真的。

开始都以为那是在说笑，没想到……

因为迟柒容带着个孩子，所以谁都以为那只是传言。现在看来就是事实。

“我要是不早来不是便宜你了？”夏文涛笑着有意无意瞥了眼刚才告白的小姑娘。

“啧，越老越小心眼儿！”莫然一肘击顶向爱人的胸膛。

无视众人的眼光闹了一阵，夏文涛说：“嫂子，我和莫然去海边散散步，他们来了你给我俩打个电话。”

迟柒容一边摆弄着儿子直扑腾个不停的手脚一边点头道好。

两对脚印拉着长线在沙滩上画过，不停的不停的，像它那主人们的爱情。

夏文涛牵着莫然的手迎着落日的方向问：“我们有几年没去看张叔他们了？”

莫然算了算：“好像有五六年了吧……这几年一直都是电话联系，大家都忙。”

莫然的意思是让大家一起去那里放松一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现在正是好季节。记得数年前的今天，他和夏文涛在那里向对方许诺一辈子。两个男人的一辈子在许多人看来都是不靠谱的，然而他坚信，只要一起付出，什么都会变得有可能。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相信就是因为两人都在一起努力。

“老婆，你要带他们去看萤火虫吗？”

“唔……看情况吧。”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接到迟柒容的电话。两人比着速度跑回的餐厅。那时许多原来的客人又换成了另一批客人，而那个表白的小姑娘一桌也不在了。

餐厅里的生意还是一如即住，没有因为夏文涛之前的举动而有什么改变。

何林，叶湛，韩承烨，迟柒俊，莫振风全部到齐。

迟柒容将店里的事交给这里的主管打理，交待好一切后才抱着孩子和大部队一起上了车。

临出门时，莫然倏地停在一位女客人的桌前看了看桌上的纸张。那上面娟秀的笔迹写着：

《莫听涛声

百舟浮岸夜夜梦

遥望渔樵沁暖灯》

莫然不管大家疑问的表情兀自问女客人：“小姐，您的餐饮我请，这张纸能送我吗？”

女客人淡然一笑：“一张纸罢了，请随意。”

莫然和主管打了声招呼，让她记得别收这桌的钱，然后拿了纸张收好才离开。

夏文涛在路上问他：“怎么了？”

一家一辆车，现在车上就他俩。

莫然回答：“有个女顾客写的东西上面有莫和涛字，我就要来了。”

“恩？！”

“莫听涛声，百舟浮岸夜夜梦，遥望渔樵沁暖灯”

夏文涛听完一笑：“老婆，这不适合我们。”

“恩，不过还是想把这些表框里挂在餐厅墙上。”

“整不了你。”

“闭嘴！”

莫然现在最讨厌听的话就是“整不了你。”因为每每夏文涛这么说着却总会把他整得要死要活的。他个圈圈叉叉的混蛋！

“老婆，你眼里冒火星子了。”夏文涛开着车还不忘逗两句。

到了张叔张婶儿的地界儿，他们老两口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一群晚辈来玩儿老人家高兴不已。连连握着莫然的手说这孩子长大了。

还是像以前一样吃了烧烤，又煮了很多新鲜玉米吃。韩承烨和叶湛就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似地拼命往嘴里塞。到最后何林和迟柒俊直摇着头说他们不认识这俩人。

张叔有了陪酒的人又把他那老药酒拿出来催残人了。夏文涛一见鹿鞭酒躲得老远。莫然笑得肠子差点打结。

韩承烨和叶湛喝得最多。特别是叶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院长大老爷卖了个底儿朝天。

何林看着叶湛的喝酒不禁扶额，可就这样没多久他突然被叶湛拉了起来。叶湛和张叔张婶简短地说了声：“张叔张婶儿，这儿空气好，我带我兄弟去转转。”话毕也不等何林同意就跑了。

韩承烨看势正好顺杆爬上去：“那我和柒俊也去看看，这儿我们从来没来过呢。张叔张婶儿你们慢慢吃。”

夏文涛心说：妈的，居然去野合！！！

只有少沾了几口的莫振风好好的，带着老婆儿子在那里和两个老人聊聊家常。

后来几人一起帮着忙收拾残局，那已经是两个小时左右后。可叶湛两口子和韩承烨两人一直没回来。

张婶儿有些担心地问：“这几个孩子不会是找不回来了吧？”

莫然憋住笑：“婶儿放心，他们就是难得找着个新鲜感，乐不思蜀了。”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吧，在这种地方圈圈叉叉绝对的新鲜。

张婶儿不疑有它，随年轻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