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反派嫁我为妻了(35)
“哼!”钱掌柜见她油盐不进,不由得冷笑一声,“不识抬举!”
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他朝外一挥手,瞬间从酒楼外蹿进来不少手持棍棒的家丁,就等着钱掌柜一声令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日徐掌柜若是拿不出钱,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拿你这酒楼抵钱了!”
钱掌柜话音一落,他身后众人纷纷冲着徐三娘高喊“还钱!还钱!”,那些家丁对视一眼直接闯进酒楼,凶神恶煞地便开始打砸。
毛头见状忙上去阻拦,却被一个家丁一推,直接撞上柜台,“砰”的一声,一个花瓶落地,激烈的破碎声让徐三娘心中一窒,她猛地叫喊道:“住手!”
在场众人纷纷停下动作,钱掌柜嘴角缓缓泛起一丝笑意,他挥一挥手,那些家丁们握着棍棒回到了他身后。
望着这自己一手经营的芳香楼,徐三娘泪眼模糊,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她颤颤巍巍地走到桌前,抚摸着那她亲手挑选的榉木桌,心中恨极!她抬头看了一眼酒楼门口,钱掌柜满脸的得意在她看来刺眼极了,她悄悄伸手摸向袖中,那里时时刻刻都藏了一支她防身的银簪。
簪子底部被她磨得异常锋利,只要插入颈侧,一定一击致命!
这该死的钱仁才,无仁亦无才!她今日就让他用命来赔偿她的芳香楼!
徐三娘眼神瞬间狠厉,她握住簪子,猛地起身准备向钱掌柜那走去。
而正在这时,只听酒楼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先前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众人稀稀拉拉地就跪了下去。
“拜见大人!”
大人?什么大人?!
徐三娘一怔,眼神逐渐清明。
钱掌柜亦是一僵,他唰地站起身,就见门口走进来几个挎着刀的衙役,一边往里走一边将众人往两边赶去:“让开!都让开!”
待清出了一条路,就见一个长衫便服,长须飘飘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观其容貌姿态,不是这青河县的县令——许大人又是何人呢?
这许大人怎么来了?
在场众人皆是疑惑,但见了父母官,第一反应还是跪下问好。于是一屋子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拜见大人!”
“免礼。”许大人直接进了大堂里面,面对众人坐下,接着摆摆手让众人起身了。
“谢大人!”
众人起身之后,钱掌柜刚才的谱也不敢摆了,老老实实地站在人堆里,不敢吭一声。
徐三娘不知这许大人为何前来,但作为芳香楼的主事她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大人大驾光临……”
“哦~”许大人闻言摸了摸身前胡须,满脸和善的笑意,“你芳香楼有如此仁爱之心,本官自然要代青河百姓亲自前来表示一番感谢啊!”
仁爱?感谢?
徐三娘越听越迷糊。
却见许大人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了一番,突然问道:“那苏小兄弟呢?”
苏小兄弟?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谁?
徐三娘倒是一惊,难道是……
“许大人!”只听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笑声,不知何时消失的苏徐行走了进来,他一身浅蓝直襟长袍、长发束冠,冲许大人弯腰作揖,道,“小人在此。”
“苏小兄弟不必客气。”见到苏徐行,许大人眼里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他接着看向一旁的徐三娘,见她面色惨白,顿时有些奇怪,“这便是芳香楼的掌柜吧?”
“这怎地……”仔细观察了一番店内场景,许大人猛然站起身子,脸色微沉,“这店内有打砸迹象……”
说着,他看向酒楼门口还抱着棍棒的那些家丁,目光如炬、声音威严又冰冷:“在我青河境内,居然有私自打砸、伤害百姓……这般恶劣之事!是当本官不存在吗?!”
此话一出,那些家丁吓得魂都没了,一个个唰地就扔了棍棒、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啊!”
“我们都是被逼的!”
“大人饶命啊!”
“被逼的?”许大人冷哼一声,接着问道,“何人逼迫?”
听到这话钱掌柜瞬间面无血色,双腿发抖,背后冷汗一阵接着一阵。他最近确实太过忘形,今日竟然撞到了许大人的枪口上。
可这许大人,怎么就来了呢?
跟掌握他们生杀予夺大权的父母官相比,钱掌柜的威逼利诱那就不值一提,几人眨眼功夫就将钱掌柜出卖了。
许大人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好啊!”
这声“好啊”直接震在钱掌柜心头,他腿一软,“砰”的一声就跪倒在地,不仅如此,更是将头磕得咣咣作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请大人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饶你?”许大人冷笑一声,“在我青河境内你竟敢教唆百姓、打砸酒楼!若今日饶了你……明日你岂不是要爬到本官头上作威作福!”
这话说得严重,钱掌柜哪里还敢多嘴,只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跟他一起的众人见状亦是跪地求饶,哪里还有方才的神气活现。
“张虎……”
许大人没管他们,又坐了下去,徐三娘眼疾手快地端上一杯热茶。
接过茶杯,许大人抿了一口,突然发问:“这打砸之事按律例该如何处置啊——”
名叫张虎的衙役猛一抱拳:“如此恶劣之事,应当赏五十大板、牢内关押月余!”
五十大板?!
听到这四个字,钱掌柜一翻白眼直接瘫倒在地,五十大板上身他焉有活命之理?早知今日……早知今日……他就不该听了那劳什子贵人的话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