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600)
说罢才侧着身子偷偷道:“不仅是安息,这玩意在希腊、埃及也是很难得的,几乎是皇室贡品或富贵人才用得起的高级神药。”
刘瑞想着现代都是改良版的罂粟MAX。公元前的罂粟版本搞不好还真的不能大规模种植,所以也就放下心来:“若是你从安息手里得到opium花的种子,可别忘了朕这伙伴。”
“一定,一定。”没多想的安归亚蹭了一顿宣室的膳食便坐着牛车回去睡觉。
刘瑞的笑容苏子河安归亚的离去也渐渐消失,最后难以抑制自己的暴怒道:“宣郎中宁成、长安令张汤过来见朕。”
他几乎是咆哮般地命令道。
宣室内的宫婢从未见过皇帝气成这样,即便是做皇太子与公子瑞时,刘瑞也是一等一的好脾气,几乎没与任何人有红头白脸的时候。
直到今天。
皇帝不仅发了人生的第一场大火,更是把宁成这样的危险分子都找了过来。
作为曾在刘瑞的眼皮子底下动赔偿金的绝世贪官,宁成所广为人知的莫过于太史公的评价——“宁见乳虎,无值宁成之怒。”
作为史上硬刚郅都,对老上司张汤都阴奉阳违的绝世酷吏,你可以怀疑宁成的人品,但不能怀疑宁成把孔家训成跟屁虫的酷吏手段。
刘瑞在北宫的那次硕鼠行径后就加紧了对宁成与主父偃的看管,使其处于有活干却不好贪污的位子上——主父偃的上司是农家子弟,行事作风贴近墨家,所以跟他多是解决下地的矛盾,想贪污也只能拔点秧苗卖了;宁成就更不提了。刘瑞直接把他编入未央郎中。看似一个简在帝心的风光样,可能凑到皇帝身边侍奉的都勋贵起步,最高宗室。
宁成这小吏之子如咸阳宫前的秦舞阳,目光所到之处,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硬核狠人,哪还敢去刮这群爷中爷的油水。
“广川王的中大夫走了吗?没走的话由你亲自提去审问。”刘瑞把opium果膏的来历、用途都仔仔细细地说了遍,提醒宁成务必要让刘彭祖的中大夫把后者的用毒史都吐个干净,最好摸清关东一带还有没有和刘彭祖一样不怕死的人:“另外,张汤你持天子符节请广川王入京。为保你的出行安全,朕会派程不识与步兵军与你同行。”
“诺。”宁成倒是干脆利落地去干活了,徒留张汤原地问道:“若是广川王……”
“朕不管广川王是病了废了还是死了。就算是死了,你也得把他的棺材扛到长安,让朕看看他是吃了哪颗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大汉的国土上用这祸国殃民的糟心玩意。”
“……诺。”张汤本想提醒皇帝不要这么对待一位先帝之子,大汉的藩王,可是瞧这不对的气氛,他也不好去触皇帝的霉头。
…………
军臣在进宫的前一夜让先锋与侧翼就着混有□□果膏的烈酒与随军的女奴度了一夜。飘飘欲仙后的强烈快感让的肌肉愈发有力,把战马夹得原地踱步,摇晃着想侧身去咬自己的主人。
“嘘!嘘!”
“嘘!嘘!”被躁动的马匹搞得不耐烦的骑兵往马脖子上拍了两下。
混合着opium果膏的酒香让马儿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躁动地开始后踢,在接连不断的长嘶声中折成一个扭曲的弧度。
“咴咴…………”
罗姑比对这种叫声感到不安,但军臣却十分满意地挥鞭道:“匈奴的当屠们!拿下马邑,踏平汉室。”
“拿下马邑,踏平汉室。“
竖起的大纛把天空染成汉人讨厌的白色,如猎鹰般呼啸着向大青山后的盆地驶去,直指大汉在北方最重要的军事据点——马邑。
第390章
刘瑞不打无准备的仗。
尤其是对大汉史上的老对手们,他报以的绝对“尊重”让匈奴南越注定要受更多的痛苦——因为有前人踩坑,后人总结。聂壹这个大汉的谍王在让军臣感到不对劲前,就先一步为王庭的破事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细想不对的闲情雅致。
“前面就是平城。”白羊王所领导的先锋在武州塞那儿仅仅收获了十六个奴隶,两车粮食。
一个负责龙城粮仓的且渠捻着收获的粮食放到鼻尖一闻,露出想要杀人的脸色:“都是粗糠。”
除了用作当下的马粮,基本不能带回龙城。
“粗糠?两车都是粗糠?”白羊王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同时也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汉人喜用粗糠喂马,莫非……”
“不可能。”捻粮的且渠十分自信道:“粗糠喂的战马容易腹胀,所以汉人大都是用这物喂猪,或是存作应急的粮食。”
“喂猪?这方圆十里的连头羊羔都找不到,哪里还有猪仔可喂。”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不会是喂人形猪仔吧!”
随行的骑兵也都发出张狂的笑容。
武州塞的军民以屯兵为主,牧民为辅,所以“留下”这点库存也情有可原。
同样没有抢到多少的还有侧翼的娄烦王与右部骑兵。
善无位于雁门关下,一度曾是云中那样的匈奴噩梦,所以在善无一带,匈奴骑兵与雁门山上的汉军发生激烈冲突。娄烦王带亲兵试图拿下雁门一带的制高点却无功而反,最后只得深入雁门的管涔山,试图从雁门山后拿下守卫的北地汉军。
“大王,您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某个当过斥候的骑兵吸吸鼻子,闻到一股燃烧的草药味:“莫非是汉人想烧死我们?”
“烧死?你是在开玩笑吗?”娄烦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鼻翼扇动的骑兵,伸手就是一巴掌道:“看看我们在哪儿!善无。雁门山与管涔山,洪涛山下的大谷子里。而且面前就有一条流向匈奴的大河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