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试婚宫女(清穿)(164)
“你!!!”
胤禛被年氏气的浑身发抖,此刻看着那当场毙命的小牛,他更是后怕的面色煞白。
他头一回发现年氏完全超脱了他的掌控,甚至他觉得自己从未掌控过她半分。
她竟宁愿一死,都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胤禛只觉得自己一腔深情全然变成了笑话。
此时看着年氏满不在乎,近乎嘲讽的笑容,胤禛只觉得血气翻涌,悲从中来,他决定放过自己。
“滚!”他从口中冷冷溢出一字,对她再无话可说。
年若薇本以为今晚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四阿哥竟大发慈悲让她滚,她险些喜极而泣,顿时噗通一声曲膝跪在地上。
“奴婢叩谢四阿哥再造之恩!”她拼命的朝着四阿哥磕头。
直到四阿哥决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直到苏培盛解开她脚上的铁链,直到荣宪被四阿哥通知来将她带回去的时候,年若薇终于忍不住趴在荣宪怀中放声大哭。
她游魂似的跟着荣宪公主离开那囚笼。
回去之后,荣宪忧心忡忡守在小年糕身侧,直到失魂落魄的小年糕倏然开口说饿,吃下了一大碗打卤面,她才长舒一口气。
此时老周太监施施然入了屋内:“公主,三阿哥回消息了。”
“今儿还真是双喜临门,正好年糕也在,老周啊,你就将这喜讯说出来吧。”
荣宪满心欢喜,她三哥即将被汗阿玛晋封为郡王,依例封王之后,可得佐领为属人。
年家所在的旗分佐领,本属于肃亲王豪格的庶支贝勒延寿,延寿过身后,尚未被划分给哪位宗室为佐领包衣。
到时候她让三哥顺道将年家所在的镶白旗部分佐领要来就好,今后年氏一族就是三哥的属人,四弟绝对没有资格去为难三哥的家奴。
“公主,年家所在的陈继范佐领,已被毓庆宫内定为四阿哥封王之后的属人。”
“什么?四弟凭什么封王?”荣宪顿时急火攻心,她心中愤愤不平,要知道她三哥才封了郡王。
“毓庆宫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四阿哥封王就是迟早的事情。”周太监语气笃定。
“岂有此理!”荣宪气的狠狠摔碎了茶盏。
胤禛果然是个黑心肝的,也不知筹谋算计了多久,才成功将年氏一族内定为他今后封王的佐领。
荣宪顿时心急如焚,她正要让老周立即再去找三哥想想办法,身后却传来一阵碗碟碎裂之声。
此时年若薇满眼恐惧愣怔在原地。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她记得历史上年氏一族,是在康熙四十五年左右四阿哥封雍亲王之时,才被划为雍亲王府属人。
历史正朝着越来越陌生的走向行进,年若薇恐惧的捂着嘴角,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即将面对何种不可知的恐惧。
时至今日,她发猛然发现,她似乎严重偏离了原主既定的命运,这种无法预知未来的迷茫,让她愈发惊慌失措。
“年糕你别害怕,胤禛定不会为难年氏一族。”荣宪的语气极为笃定。
胤禛如今虽与小年糕生了嫌隙,但他深知年氏一族是拿捏小年糕的软肋,他不会真糊涂到去触碰小年糕的禁忌。
“公主,奴婢这辈子哪里都不去,就守在您身边伺候您,求您庇佑奴婢家人。”
年若薇急的跪在荣宪公主面前。
她知道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荣宪公主是唯一能护她周全的恩人,她定不会再犯蠢离开公主。
“好年糕,你如今迷途知返就好,你放心,等过了这场战争,我定帮你物色个好夫君。”
荣宪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她脑海中想起了四弟痛不欲生,癫狂吻着尸首的样子。
.....
不觉间,年若薇回到荣宪公主身边伺候已有一个月。
这日一早,她正伺候公主用早膳,公主竟捂着嘴开始干呕起来。
“公主.....”年若薇欲言又止,匆忙让其余奴婢统统下去。
待到屋内只剩下她和公主殿下,年若薇顿时吓得冲到公主面前。
“公主!您是不是有孕了?可额附与您拜堂之后还未与您洞房,就入了军中伴御驾....”
年若薇满眼震惊盯着公主:“这孩子....”
“是我与书呆子的孩子,已有两个月了。”荣宪公主捂着心口,忍泪说道。
“年糕,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放荡之人?”
“不!公主无论做什么,奴婢都舍命陪您,您只需告诉奴婢,该如何做才能让您和孩子周全?”
“年糕...”
“我知道我对不起乌尔衮,可这是我和书呆子的骨肉,我舍不得堕胎,他是个长情之人,我真怕他会孤独终老,我..我只想让他好好活着,我想自私的用孩子来牵绊他,让他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好活着。”
“公主,您别害怕,您不用解释,无论您想做什么,奴婢都听您的。”
.......
康熙三十一年,端午时节,告病近一年之久后,大学士张英嫡子张廷玉病愈回到京城。
听闻他养病期间曾豢养了一外室,他尚未娶亲,竟与那外室生下庶子,可怜那外室无福被扶正,竟难产而死,留下鳏夫幼子在世间。
张廷玉回京之后,竟公然将那私生子按照字辈取名张若霭,强行入了族谱,成为他膝下的嫡长子。
张家原订好的婚事,也因张廷玉的放荡之举,被女方家毁婚。
原本一生清正,雪胎梅骨的张家嫡子,一夜之间沦为京中笑柄。
端午这日,年若薇端着一盘粽子来到屋内。
自从公主怀胎月份大了之后,肚子渐渐遮不住,就借口出水痘,来此梅林中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