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125)
她话说的绝对,但心里却是有些信了南菱的话,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方才和皇上的对话,思索着是不是自己在无意中露了马脚。
然而想了半天,宜妃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只好作罢:“算了,即便皇上真的知道了,也不会因为此等小事责怪本宫。”
南菱赞同道:“娘娘说的是,只是件小事而已。”
说着,她看了眼宜妃的脸色,“那......咱们还去马场吗?”
宜妃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当然要去,毕竟是皇上的吩咐,不是吗?”
乘了妃位仪仗,宜妃很快就到了马场,而苏培盛也找出了马惊的缘由,是一根细长的银针。
当时就只有一个马场的奴才在前牵马,苏培盛护在年淳雅身侧,银针是谁扎的,答案不言而喻。
“说,是谁指使你的?”苏培盛厉声问道。
他可不相信,要是没人指使,一个马场里牵马的奴才,会有如此胆子。
牵马的奴才涕泗横流:“奴才不知道。”
“不知道?”苏培盛惊的眉毛都快要从脸上飞走了:“你这话,自己信吗?杂家劝你老实交代,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那奴才声音颤抖:“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人只是告诉奴才,若是奴才照他说的做了,等圣驾回宫,就会带奴才一起回宫。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下了糊涂事,还请王爷饶了奴才一条狗命。”
行宫的奴才,爬到管事的还好,像他这种的,都是最底层的,命贱,除非有个好机遇,不然一辈子就这样了,甚至不知道哪一天就被管事的给打死了。
有人找到他,给他开了这样一个有诱惑力的条件,并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自然心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万一就成功了呢。
只是这等阴私之事,他也是头一回做,没什么经验,才做的如此浅显,一下子就让人抓住了把柄。
一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苏培盛没有完全的把握能确定,况且又事关年侧福晋,苏培盛也不能自作主张,便请示了四爷。
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还是只打死一个奴才了事,得四爷拿主意。
太医已经来看过年淳雅的伤势,并让医女给年淳雅上了药,包扎了手臂,喂了汤药。
这般一折腾,年淳雅早就睡了过去。
外间,四爷五爷等人坐着,听完苏培盛的禀报,四爷还尚未有决断,宜妃就到了。
“见过宜妃娘娘。”
“给额娘请安。”
五爷笑着迎了上去,扶着宜妃在主位上坐下:“额娘怎么来了?”
宜妃道:“这里的事情传到了你皇阿玛那里,你皇阿玛便让本宫过来瞧瞧。”
说着,她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雍亲王,年氏如何?伤的严重吗?”
四爷略微颔首:“伤到了手臂,太医已经来看过,说是要休养三月。”
“可怜见儿的。”宜妃摇了摇头:“可有查出缘由?”
四爷瞥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忙又重新说了一遍。
宜妃眯了眯眸子,往门外望去:“就是外面的那个奴才?”
“是。”苏培盛弯了弯腰,脸皮都要僵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主子。”宜妃突然怒喝:“查,必须要彻查到底。”
四爷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脑中思绪纷纷。直到指肚感受到微微灼热,他才停下动作,神情早就恢复了以往的冷峻无波。
五爷犹豫道:“额娘,这......彻查起来,动静难免会闹大,影响到底不好。”
又不曾闹出人命,为了一个侧福晋,何至于此?
宜妃瞪了五爷一眼:“行宫诸多事宜,都是本宫在管,如今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怎么也要查个明白,给雍亲王一个交代。”
四爷捏紧扳指,面无表情道:“宜妃娘娘好意,本王心领。五弟说的不错,彻查下去,若是有了结果,自然是好,怕只怕,一番折腾后,什么也难以查到。”
行宫本就鱼龙混杂,真要彻查下去,搅混了这水,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但这件事,也绝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
“那雍亲王的意思是?”
四爷盯着地上的石砖,语气微冷:“皇阿玛令宜妃娘娘管理行宫事宜,这件事,全凭宜妃娘娘处置,本王自无意见。”
宜妃长叹道:“既然如此......”
她眼神倏地一沉,说出的话却轻飘飘的:“那就把外面那个狗奴才给杖毙了吧,另外,马场管事侍上疏漏,也赏他三十板子。”
伤了一个侧福晋的胳膊,她拿一个奴才的命来填,也算是对得起年氏了。
马场之行,人是走着去的,回来时却是被软轿抬回来的。
金风看见被四爷抱进屋的年淳雅,瞬间慌了神:“这是怎么了?”
四爷没空搭理她,也不会给她答疑解惑,可她得不到答案,人是镇静不下来的。
苏培盛灌了一杯凉水后,三言两语的又给金风解释了一遍:“侧福晋伤了手臂,姑娘记得告诫那些丫鬟,伺候侧福晋的时候务必要小心。”
“是是是,我这就去。”
四爷没管外头的事,他小心翼翼的把年淳雅轻柔的放在床榻上,生怕动作重了把人给弄醒。
好不容易把人放下,四爷无声舒了口气,坐在床沿,望着年淳雅因为受不住疼而哭的微微红肿的眼睛,眼里满是疼惜。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暗暗保证:“放心,爷不会轻易放过害你的人。”
第67章
汤药中含有安神镇痛的成分,年淳雅一睡就睡到了点灯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