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129)
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态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之意,真是岂有此理。
年淳雅笑了笑,轻声安抚她:“好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不过刚才的事,你还是要亲自跑一趟马场,告知苏培盛。”
宜妃派人来请,她却拒绝,哪怕有伤作为借口,可实际上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宜妃,宜妃难保不会记恨。
她对上宜妃可是没有丝毫胜算,还是把这件事交给四爷去头疼吧。
“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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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金风搜寻到苏培盛的下落,小跑着上前,在苏培盛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培盛眸光一泠,“姑娘先别回去,等杂家禀报主子爷,看主子爷有何吩咐。”
正好还没轮到四爷上场,四爷正坐在场下喝茶观战,苏培盛几步上前,低语几句,又不着痕迹的往金风那边看了一眼。
四爷顺着苏培盛的视线看过去,指尖一下下轻点着杯盏腹壁。
须臾,他神色不变的嘱咐了苏培盛几句,苏培盛很快跟着金风一起离开。
坐在四爷身旁的七爷没听见四爷和苏培盛说了什么,但看到了不远处的金风。
他似好奇的问:“四哥,怎么了?”
四爷颇有几分无奈:“女人家的小性儿罢了。”
七爷恍然,感同身受道:“是了,女人都是事多又粘人,只是弟弟瞧着小四嫂该不是不懂事的人啊。”
四爷道:“她受了伤,又查不出幕后指使的人,心里难免不安。”
一说起这件事,七爷感叹道:“也不知是谁如此大胆,敢在行宫这般行事。”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阵阵欢呼,四爷顺势低眸饮茶,没再说话。
御前侍卫比过了骑射,拔得头筹的是一个一等侍卫,康熙赏了他一把好弓。
之后就是随驾的四爷五爷七爷等阿哥,以及几个宗室子弟。
骑马四爷尚且能在眼下这兄弟中占个头名,可若是加上射箭,便比不过一个从军的宗室子弟。
那力压四位阿哥夺了头名的宗室子弟一脸兴奋,却没见康熙隐隐有些不悦的神情。
“老四老五,你们瞧瞧,多大的年纪了,竟是连个小辈都比不过,好意思吗?”
四爷配合道:“儿臣惭愧。”
闻言,刚刚还在高兴的宗室子弟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霎时收敛,朝康熙拱手道:“启禀皇上,都是几位爷手下留情,否则奴才也难以取胜。”
康熙有了台阶下,脸色好看不少:“行了,赢便是赢,什么让不让的。”
那宗室子弟这才松了口气,默不作声的退至人群中,把自己给藏起来。
第69章
马场的骑射比至结尾,宜妃在如意洲落水的消息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
康熙甫一听到这消息,下意识的往底下看了一眼,眉心褶皱尽起:“意外?”
魏珠也注意到康熙的那一眼是在看谁,只不过他心下一惊,全然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头是越发低了:“是,宜妃娘娘在如意洲的湖中亭登舟时,不小心失足落水。事后有人专门去检查过,没有任何异样。”
听到这儿,康熙松了眉心,抬了抬手:“下去吧。”
低下的四爷还在若无其事的同七爷谈论着什么,不知说到了什么,四爷那板着的脸上还隐隐有了笑意。
赏荷宴还未正式开始,就因为宜妃的失足落水而结束。
好在如今是盛夏,如意洲湖水虽凉,倒也不至于让人寒气入体,顶多是让人生两天病。
可宜妃在众目睽睽之下落水,腰还不小心撞到了岸边的石壁上,既出了丑,又丢了脸,人是气的浑身颤抖。
她趴在床榻上,抬手摔了南菱端来的药,妩媚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再去给本宫查,本宫就不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被摔碎的碎片和药汁四溅,有些碎片飞溅到南菱的身上,划破了她的手背,浸出了丝丝血迹。
南菱默默地抹去这丝血迹,为难道:“娘娘,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呢?”
“无论是那小舟,还是您今日穿的鞋,奴婢都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都不曾出问题。”
没有外因,自然只能是巧合。
但这个说辞显然不能说动宜妃,她冷哼:“给本宫划舟的奴才审问了吗?”
南菱抿唇,声音低了些许:“未曾。”
“去给本宫审审他,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南菱犹豫了下,还是去了。
其实无论是宜妃还是她,心中都清楚,这件事就是意外,可宜妃不肯善罢甘休,那总要有人承担宜妃的怒气。
所谓的审问,不过是个借题发挥的由头罢了。
马场的骑射结束,四爷回到青枫绿屿,就听到年淳雅正在和她身边的奴婢谈论宜妃落水的事。
四爷顺势往年淳雅身边一坐,张口吃了年淳雅刚剥好,还没来得及送入口中的葡萄。
辛辛苦苦剥的葡萄进了四爷嘴里,年淳雅心气儿不顺,冲四爷哼了声:“爷要吃不会自己剥吗?”
四爷似是心情极好,挑了下眉,又看向水晶碟子里的葡萄:“再给爷剥一个。”
四爷凑的太近,身上冷香掺杂着汗水和灰尘的味道,让她嫌弃的皱了皱鼻子,伸出手把人往外推了推:“不给,爷从马场回来,一身的汗味儿,还是先沐浴吧。”
话落,金风立即就让人去备水。
四爷出了一身黏腻的汗,就是年淳雅不提,他也是要沐浴的:“你来服侍爷沐浴。”
年淳雅躺的舒舒服服的,这会儿不大乐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