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168)
途径花园,李氏还不忘采了些花带着。
蝉衣跟在后头,手里提着一只篮子,李氏每剪下一朵,蝉衣就把篮子往前递,好方便李氏把花丢进篮子里。
待篮子被鲜花装满,李氏才收手:“好了,这些花,想来年妹妹会喜欢的。”
蝉衣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下,心说年侧福晋就不稀罕看见她们主仆二人,更别提喜欢这花了。
她们每次去,年侧福晋的脸上写满了不欢迎,就差把这三个字宣之于口了。
只不过这话,蝉衣是不敢说的,生怕李氏一个巴掌朝她的脸上招呼过来,那也太过得不偿失。
提着篮子跟在李氏身后,二人往雅园的方向慢悠悠的走着。
快至桃林,便见一奴才步履匆匆的从一侧的小路上穿过。
“那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李氏捏着一朵花,眼睛却盯着那奴才。
蝉衣顺着李氏的视线看去,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银朱,福晋院子里的。”
一听说是福晋院子里的,李氏当即就变了脸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福晋院子里的奴才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见了本侧福晋也不知道行礼问安。”
她笑的愈发灿烂:“去,把人带过来。”
蝉衣没动,给了身后另外跟着的两个三等丫鬟使了个眼色,二人领命而去。
银朱拿着对牌正要去请太医,就被人给压着跪在了李氏面前。
银朱不明所以:“李侧福晋,您这是做什么?”
李氏轻抚着娇艳的花,脸上的笑和花一样,只是多了分刺骨的冷:“不做什么,只是瞧你眼里看不见我这个侧福晋,所以让人把你带来,好好教教你规矩。”
她说完,压着银朱的一个丫鬟二话不说,扬手就是清脆的两个巴掌。
银朱的脸霎时浮现了红肿的指引,她一慌,忙道:“李侧福晋,福晋发热,奴婢急着去请太医,忽略了您,是奴婢的错。眼下您也教训过了奴婢,还请您放奴婢离开,让奴婢去请太医。不然耽搁了福晋的病情,您担待不起。”
本以为说了实话,李侧福晋就会有所顾虑。
可她却忘了,以前的李氏不会做这样的事,如今的李氏才不惧乌拉那拉氏,她恨不得乌拉那拉氏越惨越好。
李氏听了银朱的话,勃然大怒,重重的将花摔在地上,厉声喝道:“好一个贱婢,为了脱罪,竟敢诅咒福晋。如此贱婢,怎能轻易放过。给本侧福晋狠狠地打。”
又是一阵巴掌声响起,周围的奴才见李侧福晋在教训奴婢,远远的就避开了,压根儿没人敢上前看,也就不知被打的人到底是谁。
此处离雅园近,年淳雅正准备去小书房写份开店策划,就听说了此事。
此事听着倒有几分熟悉,两年前,金风也曾被李氏打过。
两年过去,李氏的气焰愈发嚣张,连正院的人都敢打了。
金风边磨墨边问:“侧福晋要去看看吗?”
年淳雅头也不抬,沾墨写字:“不去,这是福晋和李侧福晋的事,我不掺和。”
她们两个,她一个都不想沾。
金风没再问,安静的磨墨伺候,小半个时辰过去,一份策划洋洋洒洒写了快两张纸。
看到定价和限量供应后,金风不解的问:“定价如此低,只有九爷铺子里的一半,怎的还要限量?”
年淳雅搁下笔,仔细解释:“定价低,是因为这几个方子的药膳成本本就不高,降低了价钱,能买得起的人也就多了。至于限量嘛,则是珍贵的药膳才会限量,并非每种都限量。越是限量,数量稀少,一些人家为了能买到,就会费些心思......”
还没解释完,桃香掀了帘子进来,一脸焦急:“福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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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淳雅连衣裳也没换,手上不经意间沾染的墨汁更是没来得及清洗,匆忙赶至正院时,太医才进去诊脉。
李氏端坐在正堂喝着茶水,见年淳雅来的匆忙着急,白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是太医,这么急着赶来做什么。昨夜电闪雷鸣的下了暴雨,地上湿滑,万一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好。”
说着,她朝正院的丫鬟吩咐道:“去,给年侧福晋上茶。”
被叫到的丫鬟老老实实下去照办。
年淳雅瞧着李氏在正院发号施令的样子,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她在李氏对面坐下,佯装没听到之前李氏关心她的话,扫了一圈屋里坐着的众人,问道:“福晋这是怎么了?”
那会儿听到李氏为难正院的丫鬟,年淳雅也没放在心上,可没过多久就听到福晋出事的消息。
得到消息,没来及的多问,就急急赶来,只是听说福晋晕厥过去,并不知道原委。
不过来的路上她还在猜,福晋该不会是被李氏给气昏的吧?
似是知道年淳雅在想什么,李氏没好气道:“谁知道呢,说是发了高热,许是昨夜丫鬟伺候不周,让福晋受了风吧。”
听着李氏避重就轻的话,宋格格似是有些气愤:“若非李侧福晋拦下了为福晋请医的银朱,延迟了福晋看诊的时间,岂会有如今这般严重?”
李氏不耐的斜了宋氏一眼,眼含警告:“宋格格说话还是要谨慎,本侧福晋罚银朱,是因为她不敬,与福晋有何干系?再说了,本侧福晋又不知她是去为福晋请太医的。”
宋氏冷哼:“简直一派胡言,银朱明明告知过李侧福晋,李侧福晋却仍不肯放银朱离去。这不得不叫人怀疑,李侧福晋是不是故意为之。”
李氏垂眸弹着 自己的指甲,唇角的笑意里藏了两分不屑,一点都没有被宋氏指控心怀不轨的慌张:“福晋的身子向来健壮,极少生病,难保不是贱婢诅咒。银朱空口无凭的,本侧福晋不信,再正常不过了,怎么就让宋格格扣上了故意的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