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敦肃皇贵妃(180)
年淳雅坐起身子,靠着大大的软枕,在奶娘的教导下把孩子抱在怀里,看着他闭着眼睛笑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也笑了。
奶娘笑着讨巧:“小阿哥的嘴巴简直和侧福晋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金风毫不犹豫的点头:“不止是嘴巴,奴婢瞧着眉毛也像呢。”
不似大多数孩子刚出生一样没眉毛,小阿哥的眉毛虽不如头发浓密,但也有了淡淡的形,瞧着很是秀气。
年淳雅顺着她们的话一一看过小阿哥的嘴巴和眉毛,怎么也瞧不出哪里像。
“我怎么瞧不出来呢?”
金风面不改色:“小主子还小,等再长长就看得出来了。都说小孩子见风长,一天一个样呢。”
奶娘跟着点头:“是这样的,等明日侧福晋再见到小阿哥,就又变了个样子,会一日比一日好看的。”
就在几人研究着小阿哥的样貌时,年淳雅还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小阿哥的鼻头和小脸,又摸了摸小阿哥的耳朵,就像是得了一个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充满了好奇心。
可惜小阿哥不大给面子,没一会儿就闭着眼睛哭了起来。
年淳雅瞬间慌了:“他哭了,怎么办?”
她现在还不会哄孩子啊。
年淳雅的小动作,奶娘早就看在眼里,但不敢阻止。
她是年侧福晋亲自选出来的奶娘,丈夫又受年家的提拔,自她来到雅园起,就被教导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切以年侧福晋为先。
所以她不敢,也不会违逆年侧福晋的意思,只能在年侧福晋把小阿哥给玩哭后,把小阿哥接过来抱在怀里轻哄。
许是小阿哥困了,没哄多久,就瘪着小嘴儿一脸委屈的睡着了。
四爷下朝后,惦记着雅园的娇妻幼子,头一次没去户部,直接回府。
在外间褪去外袍,四爷进来先看了小阿哥,见小阿哥的眼角还泛着一滴泪珠,顿时皱了眉:“这是怎么了?”
年淳雅讪讪笑了下,别过脸去,没脸说是自己给弄哭的。
金风憋着笑,把方才的事抖落出来。
四爷一脸的哭笑不得,“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年淳雅不服道:“男孩子不能娇气,妾身也是为了孩子好。”
四爷温柔的看着她,见她脸色苍白,唇瓣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咬痕,是昨日生产时受不住疼痛而咬下的。
只要一想到年淳雅昨日受的罪,四爷就忍不住对她一纵再纵。
粗糙的拇指轻抚在年淳雅被咬过的唇瓣上,柔声问:“身子还疼吗?”
年淳雅方才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倒是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
四爷这么一提,年淳雅顿觉不适,拧着眉靠在四爷怀中,瘪唇抱怨:“疼,爷不知道,昨日在产房,妾身都疼的没了知觉,这孩子一点都不体谅妾身。”
从夜半疼到日出,从日出疼到半下午,这才把孩子给生出来。
那样剧烈的疼,她从未受过,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疼的快要死了。
这还是孕期中被何嬷嬷看顾的好,没把孩子养的太大,不然昨日受的罪就不止那么点儿了。
“爷知道。”四爷低头在年淳雅微凉的额头上不带任何情欲,而是满怀怜惜的落下一吻:“等他再大些,爷好教训他给你出气。”
“好。”
奶娘和金风站在角落里,听着两位主子的对话,一听一个不吱声。
金风看向襁褓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同情。
可怜的小阿哥,才刚出生,就要被主子爷给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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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尚未出仁宪太后的一年孝期,洗三的规模不大,更没有请外宾,只是在雅园里简单的摆了两桌席面,又走了一下规矩过场便罢了。
年淳雅觉得没什么,四爷见这场面寒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当年弘昼出生时,洗三宴也没这么寒酸。
怕年淳雅心里不舒服,宴席散后,四爷同年淳雅保证:“待小六满周岁了,爷会给小六办一场风光的周岁宴,必不会委屈了你和小六。”
满月宴和百日宴都没出孝期,四爷只能保证周岁宴。
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但四爷一片心意,年淳雅当然不会蠢到拒绝。
她戳了戳小阿哥的脸,笑道:“都听爷的。”
坐月子的日子,除了不能沐浴洗头,每隔一日还要遭受何嬷嬷的毒手按压肚子排恶露外,也并不是那么难熬。
有奶娘在,年淳雅不用亲自喂奶,只用在白日的时候把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和孩子玩儿一会儿,在阳光好的日子,带着孩子坐在临窗下晒晒太阳,悠闲的不行。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出月子那天,年淳雅狠狠的沐浴了一回,用了六桶水,恨不能把身上的皮都给搓掉一层下来。
烟雾缭绕的浴间里,年淳雅披着一层薄纱,对着那面大大的穿衣镜左看右看。
小腹上没有一条妊娠纹,在何嬷嬷的帮助下,一如既往的白皙紧致滑嫩,身材也没有因为生了个孩子而走样,只有胸前变得饱满了些,多了分说不清的韵味。
年淳雅满意的点点头,从头到脚做了一番保养后,穿上衣裳出去。
满月的六阿哥褪去红彤彤皱巴巴的皮肤,变得白嫩可爱,每每看到六阿哥那张肥嘟嘟的小脸,年淳雅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邪恶的手,上去就想捏一捏。
六阿哥没少因为年淳雅这个习惯被捏哭。
按理说,因为这个原因,六阿哥应该见了年淳雅就躲的,但或许是母子连心,六阿哥非但不躲,还每日都要看见年淳雅,被年淳雅抱一抱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