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爹系夫君(穿书)(160)
以时未卿的性格,听了这话必定是反着来,和时仁杰吵的更厉害。
“多谢夫人关心,我知道了。”
时未卿还是那副模样,垂下眼睑敛起了眼中的暗芒,从前他没有防备徐氏,自然注意不到其中语义。
现在有了防备,又有了真正关心他的人做对比,徐氏的尾巴就开始渐渐露了出来。
嬷嬷怔了一下,往日不管是顺着她还是反驳她,都能从话里拼凑出信息,现在只说了简短一句话,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夫人在前院安插人手,因为某些原因,不敢把手伸进书房所在的墨翠院,昨日动静太小,除了书房附近的人,都不清楚书房发生了什么。
时宽虽然是老爷送过来的人,但他对夫人不冷不热,若贸然询问,没准会将此事告知大人。
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嬷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时未卿一句话打断,“嬷嬷可还有事?”
人精一样的人,立即听出来时未卿语气中的不耐,她在徐氏身边多年,深知这位少爷的脾性,顾不上再打探,躬身直接离开。
祁遇詹眼神一动,他发现那嬷嬷临走前看了他一眼。
这情况有些熟悉,想起来时慧瑶侍女也是这样,祁遇詹心道,看来是都知道他面首的身份了。
只不过这嬷嬷眼中的神色可不算友好,看他的眼神就如同一颗石头。
目送嬷嬷出院,祁遇詹想,可不就是石头,阻碍她主子父亲计划的拦路石。
每年纪林忌日事宜都是何楼准备,今年也不例外。
用完早膳后,何楼来回禀准妥当可以出发。
今日这样的事,时仁杰不会阻拦,却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出府后,祁遇詹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马车身后果然跟了不少侍卫,还有一队死士,不过领队的不是林观,而是多日不见的时宽,看他气息,身上的伤已经养好了。
时府里城门不算太远,没用多久出了城门。
祁遇詹想起刚才城门处,守卫众多盘查严格,也就明白了林观为什么敢放人出府,这样的查法,时未卿想要出城是件困难的事。
想起此,祁遇詹若有所思,城门守得这么严,书中时未卿是怎么在手下管事都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情况下带人离开的。
他问过纪二,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太复杂,他需要半年时间才能配出来,但从中药到离开,这之间并未到半年。
除非有人帮他。
何楼是站在时未卿这边的,但他并无权势,影响不了城门守卫。
祁遇詹低头看向怀里靠在他肩上闭目的时未卿,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人。
难道是林观?
马上他又否定。
林观支持和凌非何的亲事,不会出手破坏。
除此之外还能有谁?
察觉到祁遇詹的动作,时未卿张开双眼,抬头问道:“怎么了?”
祁遇詹替他整理了下乌发,“快到地方了。”
第099章
时家和纪家祖坟在一个地方, 被安置在梧州城外景致宜人的山林里。
纪林的墓在靠山上一些,马车和马上不去,众人落地步行而上。
时宽命几人看守, 余下的都跟了上去, 他还算有眼色, 到了地方,侍卫把东西放下后,都自行离得很远, 没有靠近。
方头领和纪二也跟着时宽离开了,墓前只剩下了祁遇詹、时未卿和何楼三人。
原身记忆中有祭礼,祁遇詹按照记忆跟随一起祭拜。
祭拜之后,何楼也离开了,把此处留给了时未卿。
时未卿跪在拜垫上说了很多,祁遇詹没有出声,只安安静静的陪着。
最后要离开时, 祁遇詹才道:“爹爹, 请放心把未卿交给晚辈, 晚辈一定会照顾好他, 也一定会为爹爹找出真凶,查明真相。”
听着耳边极其郑重的承诺, 时未卿怔了一下,而后道:“这是爹爹的仇,应该我自己来。”
祁遇詹接着衣袖的遮挡, 握住时未卿的手,低头靠近他耳旁低声道:“我们每天在一张床上睡着, 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爹爹还是你一个人的爹爹吗?”
说完该说的,他直起身体恢复了音量,“这岳丈我还是叫得一声的。”
时未卿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似乎才发现,原来在这人心里早已把他看成了夫郎。
心跳鼓动,尤响在耳垂。
手指收紧,回握住温热宽大的手掌,时未卿回道:“好,我们一起。”
两人下山,时宽一直关注这边,见此带人一起下山。
下山并不是就此离开,他的堂哥和爹爹的忌日在同一天,还有时未卿的堂哥要祭拜。
何楼先一步到了纪家的祖坟,祁遇詹看他站在一个刻着“纪青空”三字的墓,时未卿的堂哥正为此名。
祁遇詹和方头领两人站在一起,没有找这次没有上前,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想起卷宗里纪录了当时纪青空被匪徒砍伤落水之后不见踪影,后来时仁杰派人搜了多日也没有寻到,这墓其实应该是个衣冠冢。
或许是今日难过思念时间长了已经麻木,到了纪青空墓前,祁遇詹并没有从何楼脸上多少伤心。
同辈祭拜无需走完全部流程,没用多久,时未卿和何楼两人就结束了。
视线从何楼脸上收回,祁遇詹转向时未卿,上前几步迎上,“不多待一会儿?”
“不了,回去吧。”时未卿抬头望了望山上,收回眼时,眸色暗沉,神色冷峻,“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回去路上,马车外有人,不便交流,时未卿一路沉思,祁遇詹也思索着更改计划,马车内异常的安静,显得回程也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