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公主她摆烂了!(280)
周寂的声音很温和,态度却很强势:“不能说不。”
他可怜的、脆弱的一颗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从高高悬空的半空中缓缓放下。
姜玥从他苍白冰冷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易碎,她也有几分被深深注视着的胆寒,好像这双乌黑的眼眸里蕴着无尽的疯。
她想难道是自己说的话太过分了吗?
让周寂患得患失成这样。
她抬起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捉住了手指,一根根的攥着,好似把玩。
姜玥说:“你别紧张。”
她接着说:“刚刚是故意气你的。”
姜玥蜻蜓点水在他唇上碰了碰,柔软的甜香的滋味,好似深深沁入了男人的血骨。
姜玥想了想,让他听到了如愿以偿的几个字:“我喜欢你的。”
“周寂,我喜欢你。”
怕他觉得不满足,她还很大方的多说了一遍。
周寂搂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沉沉的呼吸从缓缓落下,她蜷在他怀中,能听得到男人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可能是今天下午,黄昏余晖里他低眉顺目时的侧脸,姜玥深夜里梦回了兖州当年那段年少意气的好时光。
她捡到的是个美男子。
底下人帮他洗干净脸,她静静站在床边瞧着少年精致冷白的脸,就知道他真的很好看。
大夫小心翼翼的开口让她回避。
姜玥还看看盯着他的脸,过了会儿,不情不愿哼出几个字来:“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大夫和丫鬟都闭紧了嘴巴,不敢多说,言多必失。
姜玥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因为疼痛而闷哼了声,心想他还很能忍。
心性倒是个坚韧的。
她看着这张招人的脸,越看心里越觉得怪异,“他不会是别人派来在我面前用美男计的吧?”
故意受伤了让她瞧见!
姜玥心烦意乱,看向大夫:“他伤的重不重?”
大夫恭敬回话:“性命垂危,在下勉力一试。”
姜玥点了点头,“你好好治他。”
少女已经走到了门边,又折返了回来,看向大夫重新吩咐:“别让他死了。”
长得这么好看,还是别死了。
即便他是别人派来勾引她的,她也认了。
直到他醒来,姜玥才又回到这间小院子里,她不怎么常来,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她不怎么出现在少年面前。
有时候回来了也不会往他的屋子里去,下了马,将手中的鞭子扔给身后的随从,进了屋子,又停住脚步,问道:“他怎么样?”
小丫鬟脑袋愚笨,迟钝了片刻才猜出公主殿下问得人是谁。
“人醒了,这几天都在后院养伤,待在屋子里也没出来。”
“公主要去看看他吗?”
姜玥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言,她抿了抿唇,不大高兴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才不去。”
人没死就行。
话虽如此,姜玥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跑去了后院,走路也都悄声无息的,后院静悄悄,没什么声响。
姜玥在廊下站了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了窗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
姜玥站在暗处,他不知道的地方,安安静静看了会儿。
后来有好几次。
姜玥在廊下偷看他,都没有被他发现过。
这个梦不长不短,浑浑噩噩,到最后窗下疏影里那位芝兰玉树的清冷小公子,五官逐渐和周寂的脸庞重合。
姜玥在梦中被惊醒,手脚都有点冷,下意识的往身边的人怀中缩了缩,冷冰冰的脚指头往他的怀里钻。
男人怀抱温热,埋在他的身躯里,就仿佛贴着滚烫的火炉。
周寂没问她怎么了,耐心帮她拍了拍背,安抚着她。
姜玥以前只是觉得周寂长得和周扶危像,可是今晚,两人的神态,十分相似。
神似到了让她都恍惚着要产生怀疑的地步。
姜玥抓住了他的手,冷静下来之后没有再胡思乱想。
她被他抱着,在迷迷瞪瞪中睡了过去,这次倒是没有再梦见年少时落难的周扶危。
第二天。
姜玥又是周寂的怀里醒来的,她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
上午九点,实在算不得早。
普通的工作党这个时间点都该到公司了,而她枕边这位还懒洋洋赖在床上没有起。
浮生偷得半日闲。
姜玥有时很宅,有时又能出门闹腾很久。
吃过早餐,她的前夫貌似还是没有要去公司的意思,帮她开了电视,拍了拍沙发旁的空位,“你喜欢看的那部剧在重播。”
尽管姜玥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但是每次重播依然能看得津津有味。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扣子没有系紧,微微开了几颗扣子,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精瘦的胸膛。
薄薄的衬衣映着男人清瘦有力的腹肌线条。
干净利落,又有着蓬勃的力量感。
他搭着长腿,坐姿慵懒,窗外的阳光斜着照进客厅里,气质冷傲的男人平添几分出尘的清冷感,薄薄的瘦瘦的身姿,亦是像漫画中走出来的好身材。
骨架优越,骨相出挑。
姜玥望着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样子总是能让她轻易回忆起从前。
她可一点儿都不想把周寂当成另外一个人。
周寂就是周寂。
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姜玥说:“我今天得回家了。”
好几天都没回秦家住,秦诏的电话打了好几个,倒是没说别的,只是正常的嘘寒问暖,但是姜玥也听得出来秦诏是在催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