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爱你(5)+番外
难不成那小孩以前调皮捣蛋干过坏事?不过那小孩看起来也不皮啊,倒挺乖的。
贺夏来想着摇了摇头,打开了冰箱的冷冻层。
这才见两面,哪能知道乖不乖的?
他也不乐意一个一个去拿袋子里的冰糕,索性一股脑全都倒了进去。
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很明显不是冰糕落下去碰撞间会发出的声音。
贺夏来低头看着被冰糕压着的硬币愣了一下,伸手翻了翻,最后翻出来五个钢蹦和一张皱巴巴、湿哒哒的二十元纸币。
他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现金了,也不知道那小孩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贺夏来捻着那张纸币,小心的平铺在桌面上,也没打算去拿吹风机吹干,只等着它自然风干。
闲适的时间就这样一寸一寸的晃过去,倒也不难熬,甚至说舒坦,只是总归少了些乐趣。
贺夏来同往些天一样,简单的为自己搞了一顿早餐。
吃完之后就准备上楼,继续去画他那副没画完的风景画。
不同于那些因为文化成绩不好,指望靠艺术翻身的高考生。
贺夏来的文化成绩实在好的无可挑剔,他学美术只是因为喜欢绘画时的那种感觉,和画面能体现出的丰沛情感。
那是不同于文字里细细咀嚼的细腻情感,那是一种能够第一时间依靠色彩画面,直击心灵的情感。
毕竟相较于枯燥无味的数字游戏,那些或绚烂或压抑的艺术实在是迷人眼、噬人心。
可是他的家族始终不会允许他们的继承人沉迷于虚无缥缈的艺术,偏离他们设定好的航道。
为此,十八岁的他甚至跟他的父亲立了一个赌约。
只是可惜就差了九十个亿,距离他赚到一个兆也就差了那么九十个亿。
然而这九十个亿的差错,居然都是因为一个人的一时兴起,这是贺夏来如今想到都会心梗的一件事情。
谁能料到好好的“鼎盛”一夜之间能塌的毛都不剩,还连带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企业。
只是他又能怎么办,始作俑者他又刚不过,要是刚的过,他如今也不会坐在这里心梗。
贺夏来想到这里胸闷的,连悬在画布前的画笔都落不下去了。
索性不画了。
贺夏来把手里拿着的画笔和调色盘丢到一边。
朝窗外看了一会站起身。
去逗小孩玩玩。
这么些天了,也没见那小孩来看他,果然是小孩子,说出口的话只隔一夜就能忘的一干二净。
贺夏来刚打开门就看见院门的栅栏前站着个人。
是对面那家茶馆的店主。
只是不同于以往穿着白T休闲裤围着棕色围兜的样子,今天倒是格外精致的穿了条白色的长裙,甚至编了发。
“你好,是有什么事情吗?”贺夏来走到近前有些疑惑的问了句。
“没、没。”艾茶没有料到贺夏来会突然出来,眼神在贺夏来的脸上落了一下,就有些不敢直视的落到了脚下的地面上。
抓着包带的手拧巴了一下,“只是看你好多天没出门了,怕你出事来看看。”
“这样,我平时出门少,不用担心。”贺夏来说着拨开了栅栏的搭锁,往里拉开栅栏门,“还有事情吗?我……”
“哇,小茶姐姐今天真漂亮!”
小孩带着笑意的夸奖声传过来打断了贺夏来下面的话。
贺夏来偏头往后看了眼,是个小孩,身上的校服穿的十分拧巴,不仅是红领巾系的歪歪斜斜的,就连校服上衣都有一边的下摆压进了裤腰里。
裤腿也是这边叠一圈那边叠两圈的样子,看起来一长一短的。
没有背书包,手上倒是拿了点东西,像是奖状。
“二娃,这么快就领完奖放假了?”艾茶扭头看着身后的小孩,当着小孩的面她也不怎么好意思在跟贺夏来聊天。
“几等奖啊?”艾茶走到刘二娃身边,接过小孩递过来的奖状看了眼,“二等奖,不错啊。”
“一等奖谁拿了?”
“还能有谁,春生呗,我迟早超过他。”刘二娃说着拿过艾茶手里的奖状。
等贺夏来走了,刘二娃才神秘兮兮的凑到艾茶跟前,摆手示意人凑过来,在艾茶耳边问了句:“小茶姐姐看上了?”
艾茶听着有些羞红了脸,朝刘二娃摆了摆手,“去去去,回家去,你一个小孩懂什么。”
“小孩怎么了?小孩什么都懂,看上了就追呗,有啥不好意思的?小茶姐姐加油!”刘二娃说着给艾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就笑着跑开了,在不跑,小茶姐姐得羞的打他。
而此时山脚下的一个巷道里,几个年岁不大,但是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少年人乌乌压压的围在一起。
“装什么装?老子今天没空跟你装,今天得的钱呢?拿出来,拿出来就让你走。”混混头子说完朝脚边吐了口唾沫。
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的人。
“你,去,把他拖过来。”混混头子随便点了个人。
说完就那么看着那小孩被拖出来丢到他脚边。
那个把人拖出来的小混混像是为了讨好自己老大,还没等人发话就把那小孩抱在怀里的东西都拽了出来。
递了上去。
混混头子接到手里看了看,奖状,笔记本,按动笔还有一袋猫粮?
这都什么玩意。
混混头子把猫粮和奖状丢到一边,弯腰拿着笔记本拨了拨躺在地上装死的小孩,“钱呢?!”
“我问你钱呢?!”说着一脚踹了上去。
符春生被踹的往后蹭着滑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