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亲一下(100)
阿吉站在旁边束手束脚的,见江锦回来立刻松了口气脱口而出:“江先生。”
陆时砚转过脸,看见江锦随即一怔。
眼前人穿着粉色衬衫、牛仔裤,可能是走地快了些,额前碎发被晚风撩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唇瓣微张,胸口微微起伏着,清澈明亮的眼底染上几分惊诧。
陆时砚不动声色道:“回来了。”
江锦定在原地,一双眼睛黏在陆时砚身上,不敢眨眼。
阿吉在一旁说:“您不在的时候,江先生天天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过来呢。”
阿吉不敢打扰人,说完这句善解人意的给两人腾出空间来。
陆时砚关上冰箱门,见江锦依然愣着,他虚虚靠着冰箱笑了笑:“傻了不成?”
从分开到现在两千三百六十个小时,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对于江锦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漫长到再次看见陆时砚会以为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他一步一步踩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到陆时砚身边,抬起手在他脸上轻轻触摸了一下,脸颊是温热的,指尖捏了捏,有弹性。
陆时砚被他这举动逗笑,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上,江锦感受到陆时砚胸腔的心跳,他抬起脸,陆时砚说:“还活着。”
江锦立刻捂着他的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陆时砚乖乖投降:“好,听老婆的。”
这声“老婆”在电话里,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每听一次江锦依然会脸红心跳。
掌心被呼出的热意烫了一下,他脸一热抽回了手。
“怎么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江锦的声音有些闷。
陆时砚将人圈在怀里,亲了亲江锦的额头,好久没这么拥抱了,久违的感觉令他心安,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这样抱着人抱一会儿,声音餍足道:“想你了。”
江锦抬起脸看着他,陆时砚一哂:“怎么不信?”
“没有,”江锦说:“陆时砚你是属狗的吧!”
陆时砚“啧”了一声:“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江锦说:“我前脚刚买了咖啡机,您后脚就到了,可不是属狗的吗?”
“……”
早知道,他早点买就好了。
陆时砚无力反驳,刚刚听阿吉提了句,说江先生一早去交易市场买了台咖啡机,在家里琢磨半天。
“然后呢?”陆时砚问。
阿吉嘴巴快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然后打扮的水灵灵的和人约会去了。”
说完才觉得自己失言,忙捂住嘴巴。
陆时砚箍着江锦的手臂紧了紧,将人严丝合缝地贴在自己身上,咬牙切齿道:“阿吉说你和别人约会去了,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位小哥哥么?”
“……”
江锦眨了眨眼睛。
陆时砚撩起一撮碎发掖在他耳后,指腹顺着耳后一路游移,最后停留在衬衣领口的边缘,指尖一捻,声音淡淡,:“唔,约会嘛自然要穿得好看些。”
人证物证俱全,江锦干脆破罐子破摔,他仰起脸,看着陆时砚,轻佻一笑:“所以陆总不放心,招呼都不打直接过来突击检查,怎么样,检查结果如你所说,满意了吧。”
这小嘴一张一合,说得陆时砚七窍生烟,恨不得立马咬上一口。
江锦说完爽了,不过看见陆时砚一张冻人的脸,心里顿觉不好。
陆时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愤愤道:“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语毕,陆时砚将他整个人举起来扛在肩上带走了。
把人往床上一扔,陆时砚随手扯掉领带绕在手腕上,一边绕一边朝江锦逼近,看江锦的眼神像看一头垂涎已久的猎物。
江锦身子不由自主向后倒退,手指攥着床单紧张道:“陆时砚,你……你要做什么?”
“做点该做的事。”
“用不着这么激烈吧。”
“用得着。”
手腕被一根领带绑起束于头顶,卧室的灯光被调成暧昧的暗红色,陆时砚衣冠楚楚地坐在床边,手背一寸一寸摩挲着江锦的脸颊,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工艺品。
然后俯身,虔诚一般吻了吻江锦的唇角,一只手探过来一颗一颗解开江锦衬衣纽扣。一边解一边说:“知道为什么喜欢你穿衬衣吗?”
江锦呼吸渐沉,嗫嚅道:“……为什么?”
他没被陆时砚这样对待过,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眸在暗红色的光影中有些难以自持。
解开最后一颗纽扣,陆时砚嘴角勾起:“因为我喜欢享受过程。
一片阴影落下,湿腻的唇舌吻了过来。
轻薄的纱窗卧被风轻轻撩起,像少女被风吹起的裙摆,遮住了一室的旖旎风光。
另一边酒店的房间里,两人一路从门口亲到卧室,动作之大,房间里的家具摆设被撞出一阵砰砰哐哐响。
两人一起跌落在床上,LION双目赤红将李维压在身下,吻了吻身下的人,欲望以燎原之势从胸腔弥漫到四肢百骸。
“第一次吗?”他问。
李维嘴角轻勾,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刚刚一路热吻,脸颊两侧热意阑珊,他轻轻喘着“嗯”了一声,胸口微微起伏不定。
听他说是第一次,LION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诧异,他低下头亲了亲身下人纤薄的锁骨,滚烫的掌心覆在他的腰上一寸一寸滑过皮肤。
李维轻轻闭上眼呜咽一声,慢慢睁开眼推了他一下说:“先去洗澡。”
被迫中断,LION虽有一丝不情愿,不过还是从他身上起身,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眼尾发红的美人,说:“我很快就好,等我。”
浴室水声响起,李维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笔,在提前准备好的白纸上,写了一串字,然后收起笔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