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102)+番外
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怎麽回事,愣愣地望着床榻上凭空冒出来的一大团鼓鼓囊囊的东西不知所措。
“该睡觉了……”重楼闷闷的声音从那一团东西里传了出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蓄势待发的挺立分身,然後更加茫然地看着那团东西:“你……你说什麽?”
“我说……好像,那个,该睡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闷,越来越小。
我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然後终於确定了此时这个死小孩的打算。
於是面色铁青,握紧双拳,怒发冲冠地喊道:“重楼!你马上!你马上给我出来!”
“不要。”这两个字倒是非常干脆,干脆非常。
我顿时表情扭曲成囧状:“你出不出来?!”
“不。”他更加简练。
我的小宇宙开始燃烧,大步上前就准备把他从被子里撕出来。
这时缩在里面的臭小孩开口小声说:“夙墨……我伤还没有完全好……”
手搭在被子上,我感觉自己体内好不容易烧起来的愤能灭了一些。
“然後今天又好累……”他继续。
我感觉自己的气势在一截——一截——的败退:“是……麽?”
“你又……又看起来很……很禽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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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屋里面肯定是暂时回不去,等那个死小孩睡着了再说。大半夜的,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站在大殿外呆立了一会,我郁闷地揉了揉鼻子,紧了紧外袍,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也没有去仔细看脚下的路,脑子有些混沌,却不知道为何,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凛熙那座依山而立的小院。
站在围墙外愣愣地望着那探出墙外的一抹妩媚艳梅,瞬间感觉有些茫然。
不是想放手记忆就会放过你,我一直很信任自己的自制力,可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不经意地想起他,那一抹清淡的笑意,唇角独一无二的高傲。
我知道千不该万不该再去招惹他,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安慰自己,就在门外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好。
敛起气息,放轻脚步,我探身在大门处往里看了看。
本来不抱希望能看到凛熙,毕竟大晚上的,没有人没事在院子里呆着。
可是这个不可能却偏偏发生了,更有意思的是,大晚上的,还有一个人陪着他在院子里呆着,那就是九舟。
凛熙坐在梅树旁的石椅上,背对着我,只看到黑发红衣鲜明地对比。
九舟则闲适地靠在一旁的梅树枝干上,长发简简单单地挽起来,蓝衣衬托下,笑意很是妖艳妩媚。
我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第一个涌现在心中的想法居然是,MD,竟敢背着老子爬墙。
然後才隐隐约约想起凛熙也不是我什麽人,用爬墙这个词组似乎也不太贴切。
於是我立刻咬牙切齿地把所有的怨念都投向那个笑得一脸挑逗的九舟。
由於距离过远,我实在听不清他们说什麽。、
由於听不清,更是搞得我心里有如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我恨恨地原地打了好几个圈,终於握紧拳头,把面部表情调整的平静温和,才抬手在门上扣了两下。
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两个人都面带惊讶。
这种反应更让我有如捉奸在床般笃定有奸情。
凛熙愣了一下,才起身行礼,然後问:“宫主这麽晚前来……不知……”
我不等他说完就面带温柔微笑,答:“来看看你……”语调充满暧昧。虽然是对着凛熙说的,眼角却一直挑衅地撇着一旁的九舟。
九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凛熙,唇角忽然带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们三个人六目相对,谁也不知道该说什麽。
按理说,我身为宫主,这麽大半夜的急匆匆地闯进来,一定是有重要事要说。
可是这里面,最无话可说的应该就是我了。
难道我就直接冲过去抓住凛熙的衣襟质问他为什麽这麽晚跟九舟孤男寡男的独处?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真觉得自己就这麽进来实在是蠢死了。
不用说我跟凛熙早就理清了彼此之间的瓜葛,就算是以前那种暧昧关系,以凛熙的个性,又允许别人控制他什麽?
他的确干脆,可我也绝不是优柔寡断剪不断理还乱的人。
出现这种状况,实在只能用失控来形容。
吸了口气,正在我准备告辞的时候,九舟咳了两声开口了:“这个……墨宫主,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有处理,就先告退了。”
我最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挥手放人。
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两个人面对面的情景比三个人时还要尴尬。
凛熙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瞳仁还是那麽透彻漂亮,淡淡的墨玉色,温润迷人,这样清冷地看着你,全身都仿佛要因为紧张而蜷缩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偏过头,沈默了很久,才说:“也没什麽事,我走了。”
我转过身的那个瞬间,听到他在我背後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说:“怎麽像孩子一样……”
我不想回头,只是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重复了一遍:“我走了。”
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下雨了。
深秋的雨,阴凉阴凉,在幽暗的夜色中更显落寞。
我站在房檐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雨中撑着折伞走过来的白衣漂亮男孩。桃斐。
“属下来接宫主回殿。”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稍稍抬起头,小声说。
“你知道我在这里?”我扬起眉毛,走进伞里,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