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22)+番外
凛熙终於从措手不及的状态中恢复,不再一味被动,再次冷冷地给了那个狗屁答案:“因为你没必要知道。”
我笑了:“也行,不过左护法,现在我掌心这瓶药,你到底要是不要?拿前可要想好了,夙墨先提醒你,你伸手拿药,我必然合掌握住你的手,你现在身无内力,我只需轻轻一扯你便会落入我怀里,到时候,发生什麽事,你可不要怪我。”挑眉眯眼,我在月下笑得无比邪妄。
凛熙偏头狠狠地瞪着我,气到极处反而说出了句十分可爱弱势的话:“你……你流氓。”
我痞子样地吹了声口哨:“嘿,我还就是流氓了呢,你待怎样?”
凛熙脸色有些潮红,胸口起伏愣是说不出来话。
我也没再惹他,把解药轻轻递到他手里:“给你。吃了药,以後不要这麽鲁莽,我比你可狡猾得多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刑室找岳飞儿。那家夥上了药又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精神了许多。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用铁铐敲打精钢所制的门,铛铛铛震得人耳朵发麻,一个青衣公子愁眉苦脸地跟我抱怨:“这小子敲了有一个时辰了,真他妈的精神。”
我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吸了口气,抬脚,用一种比岳飞儿更彪悍的力道踹开了门。
他的动作还是很灵敏的,迅速向後一跳,站得远远地瞟着我。
“伤好了点?”我伸手拉上门,眯起眼问。
“嗯……还行。”他犹豫了一下,答道。
“所以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不知好歹了?”我的语气漫不经心。
岳飞儿抿起他单薄的红唇,倔倔地看着我,一副不辩解也不认错的模样。
我走过去,坐在石床上抬头问他:“怎样,你考虑好了麽?”
岳飞儿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转向别处,小声说:“我不加入。”
面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我说:“什麽?我没听到。”
“我说我不加入!”他被我一激,胆气忽然壮了起来,大声重复。
“你过来。”我不动声色地吩咐。
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冷冷地看着他。
岳飞儿恨恨瞪了我一眼,一点点地挪了过来。
“身上……还疼麽?”轻轻捧起他清秀精致的脸庞,我放柔声音。
岳飞儿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我疼惜地轻抚他柔软的发丝:“其实飞儿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可是如果日复一日地这样下去,你受得了麽?”
岳飞儿咬住下唇:“我不怕你们折磨。”
“呵,这算什麽折磨……”我轻笑,把他纤弱的身子揽在怀里:“真正难熬的……你并没有见识过呢。”
岳飞儿看着我,满眼的“我不相信”。
“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往伤口上泼辣椒水是什麽感觉?你尝没尝过银针刺进指甲缝的滋味?你又可不可以忍受被牲畜奸污的耻辱?”
随着我说出的每一个字,岳飞儿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成了透明色,身子不停颤抖,有神的大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无助害怕的水光。
“傻飞儿,这世上有太多残酷是你无法想象的。”我扶正他的脸,温柔地说。
岳飞儿看着我,终於无可自制地流下了泪:“夙墨……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为什麽……我好恨,好恨……”
我抱住他,动作依旧温柔,没有回答。
他需要的不是回答。
只是宣泄。
崩溃前的宣泄。
外面阳光大好,可是这里潮湿昏暗。我知道怀中这个脆弱的孩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才十六岁的孩子,出生名门,本是什麽也不懂的年纪,拔剑扬眉快意江湖,现在却沦落至此。
我忽然觉得很累。
把岳飞儿搞定之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要成为蓝衣宫人,要去牢房找线索,要了解一下西门饮风这个人,要跟萧印月周旋,要掌控凛熙的心。
太多太多的事,不可不做。
春意盎然花红柳绿,可是我有很多阴暗的事要考虑,要行动。
(十七)
我曾经问过萧印月一个问题。
“耀卿的容貌难道比凛熙美?”
萧印月笑得无比狡诈:“耀卿艳美狂放,凛熙清丽绝俗,都是人间绝色,如何评比?”
“那宫主为何偏爱耀卿?”t
我知道这是个无聊的问题,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怎会有答案。可是我要问的本来就不是这个,萧印月是个聪明人,所以他给了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世上美人多若尘沙,有些是用来长相厮守的,有些是用来一夜春宵的,有些则是用来远望相思的,而凛熙,却是让人征服的。”
“征服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可是对凛熙,绝对不是从身体上,而是要从心就彻彻底底让他折服。”
我看着萧印月那张邪魅得能抑住人呼吸的脸,忽然意识到,那时的他是很认真的。
然後萧印月给我讲了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嗯,或许还没有那麽久。
萧印月是刚继位的宫主,如日中天。
凌飞亦是刚入宫。一双又细又长的桃花眼四处乱飞,倾城妖孽一个。
凛熙那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蓝衣宫人,低调少语,但是沈稳冷静。
萧印月对凌飞说,我看上你了。
凌飞却抱住凛熙,笑得像只狐狸,可是我喜欢凛熙。
凛熙面不改色,躲开凌飞的双臂,一言不发。
依旧是风和日丽的春天,一切都是明媚欢快。
萧印月本以为那麽耀眼的狐狸凌飞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