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238)+番外
却是一处狰狞可怖的烧伤。
我皱起眉毛,其实这道伤疤很明显,我跟他做的时候自然也早就看到过,可是我却没有想过居然是在牢里留下来的的:“地牢里也有火?”
穹隐凤摇了摇头,顿了顿平静地开口道:“是我自己用烙铁烧的。”
“为什麽?”我登时愕然。
“因为他们刻了字,我不想留下来。”穹隐凤淡淡地说。
“刻了……什麽字?”我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块伤疤。
穹隐凤却沈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隐凤?”我轻声问。
他咬了咬牙:“婊、子。”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了出来。
我深吸了口气,却不知该说些什麽,最终只是低下头,用嘴唇一点点,轻柔地亲吻着他的伤疤。
穹隐凤没有说话,我能感到他的身子绷得很紧很紧。
额头抵在他莹润细腻的蜜色肌肤上,我忽然觉得疲倦,很疲倦。
当年的那些事,又算怎麽一回事呢。
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乱成了一团,怎麽扯……都扯不清楚。
穹隐凤放下衣衫,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幽蓝色的凤眼古井般深邃。
“没有什麽了。”他波澜不惊地开口说。
我觉得松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想再发现别的痕迹了。
“你知道麽,小墨。”他忽然平静地说:“你今天看过了也好,以後就不要再想了。”
我沈默不语,因为不知该说什麽。
“都过去了。”他坚定地看着我,幽蓝色的凤眼里没有怨怼,只有淡淡的柔和:“三年了……真的,都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只是沙哑着嗓子说:“睡吧。”
穹隐凤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伸手,把我狠狠地摁在床榻间,他的唇舌疯狂地攻占我的嘴唇,肆意地在我的口中侵略着,舌尖纠缠在一起,我双唇微张,顺从地任他动作。
他很久没有这样霸道的亲我。在灯火下,那双凤眸似乎也恢复了往昔的傲气风流。
我有些沈醉地微闭双眼,搂住他的脖颈。
夜风清凉地吹拂过我们的发丝,发尾旖旎地缠绕在一起,我第一次觉得,这漠北亦是温暖如春。
“我们出去喝酒?”穹隐凤一边亲吻着我的发际,一边低声问。
“好。”我点点头。
於是,半个时辰後的我,浑身上下挂满了一般大小的酒坛,而一旁的穹隐凤则优哉游哉地牵着马,马背上驮着帐篷。
寒风凛冽地吹着,穹隐凤不由偏过头去咳嗽了几声。我虽然因为叮叮当当地挂满了一身的酒坛而怨念,却还是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掌,渡了一道内力过去。
穹隐凤转头看向我,轻轻笑了笑。
他幽蓝色的凤眼在夜色中,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渡完了内力,我却没有松开手,两个人十指交缠,在漠北的夜里安静地走着。
这样孩童一般的姿势,却让我觉得很安心。
穹隐凤回头问我:“重麽?”
我可怜巴巴地看了看身上零碎的挂着的酒坛点头:“重。”
“来。”他伸出手,我以为他要帮我拎一下,谁知他只是解下一坛,拍开坛口,仰头喝了起来。
“你这个无耻的人。”我喃喃地骂了一句,却被他蒙上一层琥珀色酒液的薄唇吻住,又烈又呛人的酒从他口中流入我的唇间,接着滑入腹中,一股火热升腾而起,只觉得唇齿留香。
“就在这里吧。”穹隐凤放开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反正到处都一样。”
“那你还让我拎着这一堆走这麽远?!”我非常之郁闷。
“我想和你走走。”穹隐凤轻声说。
我的怒火顿时熄了,认命地一个个酒坛往下拿。
穹隐凤把帐篷从马背上拿下来,然後慢慢地在黄沙上安出了一个小帐篷包。
那个晚上。
我们俩坐在一个沙堆上,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坛酒。
我仰头望着大漠上的月华,那光芒苍凉地挥洒而下。
身旁是空空的酒坛,我只觉得脑子晕晕的,显然是已经喝醉了。
穹隐凤忽然把我扑在沙堆上,胡乱地亲吻着我的脖颈和下巴,他低声说:“小墨,我要上你……小墨……”
我不知道为什麽被他亲得笑个不停,大概是真的醉的不清,过了许久才抬起头迷迷糊糊的说:“这里这麽冷……你真的舍得让我脱衣服?”
他不答话,舌尖只是火热地舔过我的鼻尖额头,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我看着他亮得出奇神采奕奕的凤眼,忽然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咬了一口他的锁骨,傻笑着说:“你这个飞禽类……”
“什麽?”他似乎没听清。
“我说你是鸟类。”我又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觉得笑的要喘不过气来了,浑身都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了似的。
穹隐凤又翻身把我压了下去,他认真地摸了摸背後:“那你看,我有翅膀麽?”他的凤眼笑得眯起,弯弯的弧度好像月牙。
我这才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一定是也醉了。
两个人不老实地翻来滚去,过了一会儿,只听扑通一声,一起从沙堆上跌了下来。
我看着他跌得灰头土脸满脸黄沙,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发亮凤眼看着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
“累了。”他晃了晃头,慢慢地说。
“你这个笨鸟类。”我抱起他,歪歪斜斜地帐篷走去。
(十七)
我在漠北和穹隐凤又待了两个月。
一直到距离我和凛熙的三年之约还只剩一个月的时间,我知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也是时候动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