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250)+番外
“呜呜……凛熙,轻点,我……我……”我放浪地叫着,只觉得眼前似乎都有些模糊,节奏贴合到了极点,我简直连抵抗的可能没有,唇间无意识溢出的呻吟甚至都有点像是兴奋到了极点的呜咽。
我急促地喘息着,他也是。
汗珠从他秀逸的额头滴下来,然後落在我的下巴,再慢慢地滑到胸前。艳红色的窗帷飘起,明灭的灯火下,墙壁上投影出我们缠绵旖旎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我的心中,不止一次地划过幸福这个字眼。
(二十九)
我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宿醉带来的後果不可忽视,我揉着头疼欲裂的太阳穴,艰难地起身,觉得腰部以下都直发麻。
凛熙坐在窗前的矮几前,午後和煦的阳光洒在他耀眼的银发上,艳红的衣袂微微飘扬,一派闲适自如。
似乎是听到我动作的声响,他转过头,看着我轻柔地笑了笑,拿起杯茶起身走了过来。
“醒了?”他的嗓音温润淡雅,把手中泡着翠绿茶叶的杯盏递给了我。
我正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急忙接过,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他坐在床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起这麽早啊?”清茶入口,我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清爽了起来,更是很有闲心地调戏了他一句:“娘子……恩?”
凛熙秀逸的眉眼瞟了我一眼,那抹淡雅的笑容中却夹带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怎麽了?想不认账?”我痞痞地探身,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身上有一股清新好闻的茶香,沁人心扉。
“不是。”他摇了摇头,眼神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可是……昨天你不是主动要当我娘子麽?”
“哪有这回事?”我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不是作给别人看的麽?”
凛熙墨玉色的瞳仁里满是戏谑的神色。单薄的唇角那抹笑,虽然浅淡,但里面却充满了意味深长的味道。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昨晚上那些记忆一下子复苏了过来。
假戏真做地成了娘子,结果居然醉得忘记了这回事,还主动去勾引他,怪不得今天早上就觉得腰和屁股都怪怪的。
在他怀里又是打滚又是磨蹭地撒娇,主动张开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还有在他的进攻下破碎兴奋的呻吟声。即使脑海中只是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段,可是还是让我脸颊瞬间发烫到了极点。
实在是丢脸到了极点……我闷闷地垂下头,说不出话来。
凛熙捏了捏我的下巴,墨玉色的瞳仁里划过了一丝笑意:“怎麽了?想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弱弱地瞄了一眼他的面容,最终还是开口道:“你都不提醒我……”
凛熙笑了笑,也不分辨,只是探身亲了亲我的眉心。
“那以後还是你做相公?”他柔声说,食指轻轻卷起我的一缕发丝。
“我不是在意这个。”我伏在他的耳侧轻声说:“只是……昨天,醉成那个样子……好丢人……”
“很可爱。”他语声淡淡的,神情中却带着丝温暖地握住我的手掌:“蜷缩进我怀里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我觉得脸上越发的热:“我都三十多了……还,还这样……”
凛熙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目光投向远方,墨玉色的剔透双眸里闪过一丝留恋:“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二十出头。一晃,这麽多年都过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掌握紧了些。
这麽多年,虽然相聚的时候并不多,可是我一直都把他深深地放在心里,回想一下,就觉得彼此的羁绊,犹如千万年般久远的沧桑。
凛熙伸手,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柔声说:“其实无论过了多少年,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样──很小,很小的感觉。”
“很小?”我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像那种毛茸茸的小狐狸,还可以藏到衣袍里……眼珠黑亮亮的,特别可爱……怎麽撒娇争宠都不过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靠在他肩上,感觉到他每个清润的音节里,都蕴含着浓浓的宠溺。
“过两天,你去找重楼吧。”他忽然淡淡地开口。
“嗯?”我看了他一眼。
“不见到他,你不会安心的……”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一丝喜怒起伏。
“你,你不想去江南了麽?”我小声问,觉得语气中带着丝心虚。
“想啊。”凛熙面上的清淡的笑容沐浴在午後的阳光里,仿佛渡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芒,他轻声开口道:“可是你也说过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不是麽?”
……
三日後,我一人一骑来到了无涯领。
这里的人也都知道,碧竹山上有一个怪医,脾气异常的乖张,普通人如果贸然上山很可能反而会被他直接杀了。但是偶尔他心情好的时候,救人却从来没有失手过。
人们都知道,他叫做玉卿。
玉卿……玉卿……
我喃喃地念着,牵着马慢慢地走上了被一片挺拔碧绿的竹林覆盖的碧竹山。
(三十)
并没有很急,我牵着马,慢慢地沿着盘山道往上。
风吹过竹林,碧绿的竹叶发出瑟瑟的声音迎风摆动着,碧竹挺拔青翠,一片片地遮出了斑驳的阴影,小道上,青苔隐隐,一片秀逸。
柔和淡黄的夕阳一点点地向下沈去,灿金色的光芒照射在一株株青竹上,流光溢彩。
我觉得瞳仁被映得很温柔,衣袂微微扬起,轻柔得像是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