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27)+番外
也被气糊涂了。一个小小的没注意到,一切就都完了。
终於有人悄悄把我扛了出去。
那人把我身上的衣服撕扯得破破烂烂,还蹭了几块泥巴上去,然後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掌,欣赏杰作似的看着我。
我很无力。
过了不一会,挽凤楼便开始闹腾了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据说那新来的瘫倒在青兰街上,是被扶风公子发现的呢!”
“活该!进来还敢跑,我们又有好戏看了。”
於是。
晓沈带着墨月飞速赶来,表情狰狞。
“王八蛋,我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下来你这贱货,你居然还敢跑!我当你这几天为什麽这麽乖巧呢!原来早就动这花花肠子呢!”
唉,我可是好不容易混进这地方,怎麽会跑呢?
可是这话说出来,就算晓沈信了,萧印月估计也会宰了我。
红峭穿着身翠绿色的薄衫,站在人群中,凤眼微挑,似乎漫不经心地在围观。墨月眼中却已带上了担忧。
我什麽都懒得想,只是好饿,好想喝水。
什麽狗屁堂会,极乐宫,等一下再说。
可是晓沈明显不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我,他横眉竖眼,怒吼道:“来人,给我拿家法过来。”
我彻底郁闷了。
(二十一)
挽凤楼的小厮这时动作倒快。
我看着被迅速搬进大厅的几根竹篾,一盆烧得通红的火炭,还有盐水,感觉心里瞬间发寒。
这时还是正午,挽凤楼尚未开业,大家正好都闲着无事可做,就都凑过来看热闹了。
眼前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我觉得好晕。
疲乏的双腿已经开始有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人群处嗡嗡声不绝。红峭搬了张凳子坐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要打就赶快,等了半天烦得荒。”翘起一只脚,头歪着,冲我微乎其微地一阖首,大概是示意我放心吧。
几个地位似乎很高的公子齐声附和,笑容中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有人把两张长凳合并起来,然後把我粗暴地按在上面。
晓沈站在我前方,表情阴郁。跟在一旁的墨月面容带着担忧,想说什麽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把他衣服扒掉。”晓沈吩咐道。
皮肤瞬间接触到冰冷空气的瞬间,我打了个寒噤,寻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弄出点羞愤害怕的表情,可是我真的太饿了,饿到无法思考这麽学术的问题。
“好了,可以开始了。”晓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竹篾是一种可以当作鞭子来用的刑具,尤其是在并不想让被打的人留疤的情况下。
大力抽下来,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留在皮肤上。
但是疼,疼得揪心揪肺,仿佛整块皮肤都被撕裂开来,然後便是烫,伤处火烧火燎,如同被炙烤过。
第一下落在右肩胛处,我的思维瞬间有了片刻的空白。
好疼。
可是还能忍受。
竹篾的落点渐渐下移,由肩处滑到了脊背,我只觉得整个後背已经不属於自己了。头也开始一阵一阵的眩晕。似乎是时候该求饶了。
“夙墨知错了,求你,求你停下吧,好疼……”我小声啜泣,可是该死的就是哭不出来,哭不出来就不够逼真,不够逼真怎麽能让他们放过我。
晓沈讽刺地扬起眉毛:“噢?知错了?我怎麽没看出来?”
果不其然,晓沈不信。
感觉那竹篾似乎越来越往下,马上就要落到了下体,我有些毛骨悚然。
红峭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慢悠悠走过来,正好挡到晓沈前面斜眼看着我。
“还嘴硬?嗯?”他蹲下来,伸手狠狠掐在我大腿内侧。
“呜……”我疼得眼眶一酸,终於把眼泪逼了出来:“夙墨错了,真的错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晓沈阴森森地看了我两眼,微微一挥手:“这麽简单就受不了了?”
“嗯……”我垂下头,一滴滴泪水掉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很久没哭过了,忽然有些不自在。
我记得小时候其实我是很爱哭的。被小朋友欺负要哭,被老师批评要哭,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更是要哭。後来被别人起外号为碰哭精,所谓一碰就哭,绝不能惹。
可是,曾经那麽爱哭的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时候起,就忽然间不见了,找不到了。
这次哭,还是因为情况需要……呵。
红峭在我面前嚣张的笑,看起来满不在乎地对晓沈说:“呦,看这小子,都成这脓包样儿了。”
大家一阵哄笑,晓沈也附和地点了点头。只有墨月不忍地看着我。
可是红峭话题一拐,忽然说:“不过看他这样子,估计也是不敢再逃了吧,今个儿到这儿就算了吧,多打也没什麽意思,那漂亮的身子落下痕迹反而是我们的损失。”
哄笑附和着的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感觉就像是他们完全支持红峭的意见一样。
晓沈眯起眼沈思了起来。
“晓沈,我倒觉得红峭说的有道理。”墨月在一侧轻声说。
“也……是。”晓沈皱起眉头,勉勉强强地说。
“可是他这次逃跑,也不能这麽简单就了事。”晓沈拂了拂身上的尘土。
这次,红峭和墨月都不再说话了。
忽然一个一直站在左侧的青衣公子淡淡开口了:“逃跑自然要罚。不如夙墨就永远不得被立为红牌如何?”
我不由浑身一个微颤。
好毒。
不能成为红牌就不能去参加堂会。
不能参加堂会的话,那该死的我忍的这些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