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42)+番外
周围静静的,没有人出声。
风,舞起衣袂。
後面有人看着我,目光清清冷冷的。
最後他说:“疼麽?”
果然,是凛熙。
我嘴角泛起冷笑,眼里却生涩地痛。
剑尖划过我的手腕,丝巾被划开,我挣脱开来,然後解开绑在眼睛上的丝带。
明亮的灯火让我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看清楚了。
单飞死了。
一剑穿心。
左护法的剑法真是让人不敢小瞧。
我冷冷地说:“为什麽?”
为什麽要杀了他?你明知道杀了他我们俩都得被处罚,你是在乎麽?在乎什麽?
凛熙剑尖斜指地,面色如常:“也没什麽。”
我努力压抑着呼吸,该死,春药还没有解。我最痛恨的就是他这副样子,明明是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现在却装得若无其事。
“没什麽?”挑起眉毛,我猛地起身把凛熙推倒在一旁的墙上。
手上一用力,他的剑顿时脱手。
我的手指扶上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
那麽漂亮的眼睛,被灯火映成琥珀色,有点慌,却不示弱。
我贴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跟我说没什麽?那我他妈的忍这麽多是为了什麽?你知不知道单飞死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了?怎麽完成任务你告诉我?!”
他面色也变得有些铁青:“我会告诉萧印月,你大可不必担心被处罚。”
“哈。”我嘲讽一笑:“好吧,任务我可以不在乎,那我被下的春药怎麽办?”
手从他的下巴滑下,到脖颈处轻轻游弋,他的呼吸瞬间也有些急促,却仍然强自忍着:“不远处有家怡红院,姑娘都挺不错的。”
“我不要女人。”我忍着怒气。
“怡红院对面有家男馆,我可帮你带个漂亮的少年过来。”
我盯着他已经渐渐沈静的瞳仁,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那就不烦劳左护法了。夙墨自己找人解决。”
凛熙安静地看着我,最终什麽也没有说。
(三十六)
走出单飞房间後,一股夜风一下灌进了我的衣衫。
我打了个寒颤,拉紧松松垮垮的衣襟。
神志还是很不清醒,怒气在脑中萦绕。而春药的药力似乎在持续加温,即使夜凉如水,我体内却还是如火山爆发一般,炙热爆裂,我估计再这样下去,我是撑不下去的。
难道,真的去青楼随便找一个人?
嘴角泛起冷冷的一个笑容,凛熙阿凛熙,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打定主意後,我开始向街那边走去,可是一抬眼间,看到了穹隐凤。
他裹着一袭黑袍,黑亮的瞳仁璀璨若夜星,嘴角的笑容有些神秘。
“夙墨公子看起来怎麽如此狼狈?”
“多谢少门主关心。夙墨还有事,改日再叙。”我握紧拳头,强忍住横窜在体内的欲望,从他身边走过。
“哈……”他嘲讽一笑,却伸手猛地钳制住我的手腕。
我另一只手反身斩向他的臂弯处,被他迅速地架住,一别一错,这下整个人都被他扣在怀里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少门主还有事?”
“倒也没什麽。只不过我刚从单飞那边过来……”
他妈的,我在心里咒骂,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地静静听他继续。
“该看到的人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你极乐宫的左护法在那里拿着剑发呆,恩?”
“夙墨……”我转了转眼珠,欲言又止,探身向前,浅笑着把嘴唇送了上去。
穹隐凤倒是来者不拒,用舌尖在我口腔挑逗得我血脉喷张。
水乳交融的某个瞬间他却忽然放开我,轻声说:“想让我帮你解春药?”
我不得不在心中严肃地再骂一句,他奶奶的。
靠。
这人怎麽能这麽妖孽,我要呕血而死了。
他温柔地点点我的鼻尖,笑得十分开心:“墨美人还真是无情,只有走头无路的时候才能想到我。”
我越发郁闷了,低头不说话。
穹隐凤依旧十分无害地笑,手上却十分迅速地卡住我的喉咙,逼我吞了一粒药丸。
我弯腰拼命地咳嗽,可那药丸已经滑入了肠胃,自是吐不出来。
穹隐凤平静地看着我说:“这粒平川丸能压制迷春酿的药力三天,三天,你能赶回极乐宫,找萧印月解毒。”
我抬头看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麽,他便先回答了我。
“要知道你们左护法是药王,他托我带给你的。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有解药,所以只能给你用平川丸了。”
我弯着腰半天没有起来,凛熙,凛熙……
你到底在想什麽……
心中忽然有些苦涩,一点点地,溢了上来。
……
……
快马加鞭。
三天。
三天,一定要到极乐宫。
我没怎麽休息,没怎麽吃东西,甚至懒得思考,只知道赶路,赶路。
或许,是在逃避什麽?
……
跪到萧印月面前的时候,我终於又有了一点动脑筋的念头。
其实我可以按照凛熙说的,把这次任务失利的责任都推到凛熙头上,因为实情也确实如此。
这也应该是我的一贯作风,不该为任何人改变。
任何人。
可是,脑子里会忽然划过很多瞬间。
他临风站立的挺拔身姿,灯火下有些琥珀色的漂亮瞳仁,认真看东西时喜欢含手指的习惯,倔强地抬头看我时的样子。
那麽多静止的画面,在脑海里,一片片清晰,然後破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