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吾掌乾坤之醉笑风云(79)+番外
戈渊抬头看着我笑了。很清浅的一个笑。
“成交。”
……
……
出来的时候明月已经挂在了半空。
夜幕如漆墨。
夜星璀璨,却不如灯火暖人。
已经定好10月的最後一天动手,还有五天。
我深吸了一口气,向山脚走去,红峭负责出入宫,宅院自然建在山脚。
还剩他一个。只要说服了他,胜算大部分就在我手。
其他的……听天由命吧。
(七十一)
跟红峭的谈判其实顺利得多。因为他其实也一直在等着我来找他。
他一听事成之後就可以放他去江南花红柳绿的生活,立刻点头答应。
只不过他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要我尽量不要取西门饮风的性命。
“刀剑虽无情,可是西门不是个坏人。”红峭是这麽说的。
我自然没有意见,西门饮风确实不是个坏人。若是没有必要,我也不愿牺牲他。
说是谈判,到最後却变成我跟红峭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汹酒。
刚开始还斯斯文文地用酒盏边谈正事便喝,到了後来就变成一樽一樽,瘫坐在地上,毫无气质地牛饮。
所幸红峭是个很有生活品质的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的酒多到喝不完。所以我也就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往死了灌。
比较诡异的是,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豪饮,互相之间却不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心事,我不问他,他也不问我。
一轮圆月,几樽酒。两个沈默的人。
我想,这时的画面看起来一定很寂寞。
……
……
後来是凛熙来找我,把我带了回去。
我醉了。但醉的程度很奇妙,没有醉到天昏地岸遨游天外,但是却恰恰好好地醉到能借着酒劲抒情一下的水平。
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
我模模糊糊地听到凛熙责备似地说:“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喝这麽多,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事实证明,去惹毛一个喝醉了的人是世界上最不明智的事。
我当时立刻就来劲了,眼睛亮得跟一百瓦的电灯泡似的:“你管我这麽多。我不需要你管。”一边还把他往外推。不过事实上,因为我基本上就是一摊烂泥,所以怎麽推也还是赖在他身上。
凛熙很无奈:“你知道我也不想管你。”
我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属於他的冷冷清香,忽然感觉很委屈:“你嫌弃我。”低下头,我又加了一句:“我就知道。”
“我没有。”凛熙淡淡地答。
我根本没听他再说什麽,只顾着按着自己的破烂逻辑继续罗嗦:“你肯定一直都是想早点摆脱我,我一开始就缠着你,还把你害得好惨,你要是不想离开我才怪。我不够善良,又老是害人。你嫌弃我。”
“你不要我。”
“夙墨……”他轻柔地拉长了声音,接下来他说的话我却怎麽也听不清楚,最後一波强烈的醉意汹涌地涌上了脑。
之後的事情我好像怎麽也记不太清楚细节了。只是好像自己趁着喝醉,干尽了所有的丢人事。
先是抱着大树狂吐,又吐不出什麽东西。
然後是泪汪汪地一遍遍对凛熙强调他不要我,扯着他的衣襟重复着“你不要我。你怎麽能不要我?”诸如此类的废话。
最後还潇洒地做了一回酒後劫色的恶棍,把那个一身风华绝代的清幽的人压在树干上强吻。整个心态扭曲得像中年欲求不满的怪叔叔。
之後的事情我就再也记不住了。
……
……
第二天早上我在凛熙的床上起来之後还特别惊讶。只记得昨天和红峭喝酒,可是之後的事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有点粗鲁地摇醒了身边那人:“凛熙,怎麽回事?”
“你醉了。很晚,我就把你放这儿了。”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我看得有些愣神。
他又接着说:“你去找下西门饮风,他的功力恢复了。”
“好。”我点了点头,想再说点什麽却不知道说什麽好,只好跳下了床,把衣服理好。
这时我才借着阳光看清了凛熙,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
“你脸色不好,怎麽了?”我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烫。
“跟你没关系。”他冷冷地答,然後翻身,不再理我。
我不太明白怎麽回事,也被他的冷淡蜇了一下。
有些局促地站在地上,最後才小声地说:“那我走了。”
没有回应。
往牢房走的时候,我还在想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可是宿醉之後头疼得厉害,也没法多回忆什麽。
我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身上没什麽异样,排除了酒後乱性的可能性。
再说了,凛熙就算是烂醉也不可能乱性,更别提他根本没喝酒了。
(七十二)
那天我去看西门饮风的时候吓了一跳。
没错,真的是吓了一跳。
以前凛熙在教我武功时曾说过,真正的顶级高手举手投足之间都会带给其他人无法言喻的强大压力,武学修为较浅的人在凌厉气势皆露的他们面前根本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老实说,我认识的所有人中。
真正的绝顶高手也就三个,萧印月,重楼和穹隐凤。
萧印月平时懒散邪艳,却从未在我面前展露出真正的气势。因此无从比较。
重楼武功虽然较穹隐凤略高一筹,但是那种王者天下的气势却及不上穹隐凤。
而现在一身如雪白衣的西门饮风,衣袂翩跹飘舞间,释放的却是我此生从未领略过的,绝世高手的势。